高居于联合舰队旗舰“瑞祥”号指挥台上的林泰曾司令官已经很久没有目睹俄国战列舰的“芳影”了,事实上,能够放开来蹂躏这些贱货的机会实在不多。
长达九个月的封锁作战已经让包括林泰曾在内的联合舰队全体官兵恶心郁闷咬牙切齿到了极点,这次好不容易等到俄舰队滚出海参崴港,一接到出动命令,个个摩拳擦掌,做俯卧撑的做俯卧撑,举炮弹的举炮弹,爬桅杆的爬桅杆,一派热火朝天准备大干一场的劲头全文阅读。
这一次,联合舰队主力是倾巢而出,洋洋洒洒摆开五个纵阵,直取俄舰队而去。
位于正中间的战舰纵队,由第一、第二和第三战舰战队组成,自前向后分别是“瑞祥”、“瑞吉”、“瑞仙”、“飞电”、“雷电”、“云电”共六舰;战舰纵队左舷为第一装巡纵队,由第一、第二和第四装巡战队组成,自前向后分别是“苏州”、“福州”、“吹云”、“彩云”、“白云”、“香云”共六舰;战舰纵队右舷为第二装巡纵队,由日本第一、第二装巡战队组成,自前向后分别是“富士”、“八云”、“磐手”、“出云”共四舰;第一装巡纵队左舷为第一轻巡纵队,由4艘剑字号和4艘刀字号防护巡洋舰和8艘月字号驱逐舰组成;第二装巡纵队右舷为第二轻巡纵队,由8艘雨字号轻巡洋舰组成和8艘月字号驱逐舰组成;另有16艘雪字号驱逐舰分成四组负责外围警戒掩护。
“这次决不能让他们跑了!传令,全舰展开成战斗队形!”
林泰曾一声令下,五路紧凑的纵队一下子分散开来,主力纵队直取俄舰,轻巡纵队转到主力纵队非交战一侧负责机动掩护,装巡纵队则分两路包抄俄舰队后方。
位于“列特维占”号指挥台的维特盖夫特海军少将一看这阵势,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时的维特盖夫特只有两个选择:
选择一,用自己手上这支仅剩下13艘军舰、配备8门305毫米和4门254毫米重炮的残破舰队去正面对抗拥有*艘军舰、配备54门305毫米和16门203毫米重炮的联合舰队主力队,即使全军覆灭,也要尽力给联合舰队造成最大程度的损害,为已经航行在印度洋上的罗热斯特文斯基的第二太平洋舰队创造胜利的机会。
选择二,逃回军港,依托数量众多的岸防炮和部署在港湾附近的防空设施苟延残喘,等待第二太平洋舰队前来解救,不过既然已经有了“曙光”号的先例,那么整个舰队在援军抵达之前被满天乱飞的空投炸弹所摧毁也在常人的预料之中。
“如果自我牺牲是我们能为俄罗斯做的惟一贡献的话……”
维特盖夫特喃喃道,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司令官阁下,敌人正在快速接近中,怎么办?”参谋长拉彼鲁兹平静地问道,他的语气中似乎包含了早已料到答案所在的意味。
“海军上校拉彼鲁兹,沙皇陛下和整个俄罗斯都在看着我们,不是吗?”
“是的,阁下。”拉彼鲁兹直视着他的司令官,面露坚毅之色。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认为我们无法突围吧?”
“是的,阁下,恕我直言,去年年底在马卡洛夫将军率领下我们没能做到的事,现在我们更无法做到。”
“好吧,海军上校拉彼鲁兹,现在让我们来实现马卡洛夫将军的遗愿,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俄国舰队是用来与敌人舰队而非敌人的空中杂碎作战中的,马卡洛夫将军宁愿在舰队交战中让舰队覆灭也决不允许舰队被敌人的空中兵器一点点吃光,您怎么想?”
“阁下,照您的想法来干吧,上帝保佑您。”
维特盖夫特激动地握住了拉彼鲁兹的手:“上校,俄罗斯会记住我们的。”
“阁下,您打算怎么干?”拉彼鲁兹理所当然想知道更多。
“我打算把他们引到预设的雷炮阵地……”维特盖夫特将拉彼鲁兹引到海图桌前,“这里,还有这里,敌人具有数量和火力上的巨大优势,我们有水雷阵地和几十门大口径岸炮,我们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在牺牲自己的同时重创敌人,为第二舰队扫清障碍!”
“可是,敌人会上当吗?”
“敌人的舰队憋了九个月,就是为了摧毁我们,对他们来说,如果这次不摧毁我们,消灭我们的战功就要归到他们那些空中杂碎的头上了。”
“如果他们不追上来呢?”
“那我们就再冲到外海,再引诱他们,直到他们上钩为止。”
拉彼鲁兹点头笑了笑:“阁下,可以下命令了吗?”
维特盖夫特也笑着点点头:“向要塞司令部发电报,告诉他们,我们准备与敌舰队交战,要他们让岸炮部队配合我们作战。”
两人似乎早已有了“这是最后露出笑容的机会,所以非笑不可”的觉悟。
“左舷后发现敌人的双翅飞行器!”举着望远镜的对空观察员惊叫道,维特盖夫特与拉彼鲁兹背着手站在暴露的指挥台上,对此毫不在乎。
三架机身表面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