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试着亡羊补牢,一切都要辛苦令尊等人了,请转达我对令尊的关切之情。”
黄浩知道,这顿晚餐已经结束了。
“多谢先生的关心,我一定向家父转达,另外,可否问一个私人问题?”
“请便。”
“按官方文告,先生籍贯系广西桂林,此次先生隐退,是否要回老家安顿?”
“有这个意思。”
“我家在桂林榕湖岸边有洋式花园宅院一处,对先生颇为合适,若先生有兴趣,可与家父联系。”
文易笑道:“原来谈生意也是你的任务之一,没问题,我有空就去看看。
晚餐结束了。
送走黄浩后,文易正要回房换衣服,准备与小叶到沙滩散步,看到屋檐下的信箱里露出半卷报纸,便顺手取出来,展开一看,头版的粗黑标题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版面:“西部方面军昨日大反攻,俄军六十万全线大崩溃!”
文易把报纸卷起来握在手里,径直走向卧室。
橡木的西洋镶边大门,把淡淡的月光封闭在他身后。
11月22日,舍尔洛瓦亚戈拉——华军西部方面军司令部所在的小镇——正笼罩在不见天日的狂风暴雪中。
村口的小教堂里,方面军司令官钟夏火呆呆地望着窗外无限的白,等待着他的热咖啡,以及电报。
“包围,歼灭,看来要泡汤了,这种天气,很难找到敌人,大部队也跑不快,补给更是成问题……”
方面军参谋长邓简扶着金边眼镜出现在他身边,表情极其严肃:“老钟,昨天晚上你也认识到了吧,仅仅是厕所漏风,就差点把你的宝贝冻掉,更不用说完全在野外作业的前线官兵了……”
钟夏火干咳了两下:“这个,关于宝贝差点冻掉的事情,以后就不要提了,记住,不可以在任何地方提到,否则……”
说到这,钟夏火在狰狞的面部肌肉上叠加了狰狞的表情:“绝对跟你翻脸!”
邓简打着哈哈道:“怎么会,我们什么交情,我怎么会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其实我跟小报记者都不是很熟的,我也绝不会卑鄙到利用这种事情来敲诈你的,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战友嘛,我绝不会在战后让你请我到帝国大饭店吃十顿金牌级西洋大餐的……”
“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哈哈……哈哈哈……”
钟夏火朝天大笑,同时攥紧了拳头,邓简见势不妙,借口要去上厕所,一溜烟没了影。
“这小子,闲得无聊,拿我来消遣吧……”
钟夏火咕嚷着,看到勤务兵端来了咖啡,便坐到沙发上,企图安静地喝着咖啡闭目养神,但还没等他把屁股凑到沙发的皮子上,副官姜子昌中校从隔壁的电报室冲了出来,把一份电报呈到了钟夏火面前:“报告司令官,第5军赵司令官来电。”
“赵民河那小子,肯定是说部队无法前进之类的话吧。”
钟夏火嘀咕着,向姜子昌挥挥手:“念。”
一旁的作战参谋也在地图桌旁摆开了架势,准备记录、标定。
“是。钧座钟鉴,我军自昨日起遭遇狂风暴雪,无线电天线损坏,故未能及时与方面军司令部联系,本人司令部现设在奥洛维扬纳东南20公里的大道旁,麾下22师在军部以北展开,24师在军部以南展开,骑6旅在军部西北作为前卫,距离奥洛维扬纳不到10公里,据骑兵报告,奥洛维扬纳尚在敌第2集团军手中,其与北岸联系之浮桥尚存。因风雪狂暴,火炮及辎重难以运送,昨夜宿营时帐篷亦被卷走不少,部队只得暂且挖坑砍树构造防风营舍,全军主力今日已停止前进,仅以骑兵在前打探,期盼司令部考虑到天气状况,给予下一步指示。第5军,赵,11月22日16时。”
钟夏火皱起了眉头:“离奥洛维扬纳不到20公里了,只要再加把劲……算了,既然我呆在带壁炉的大房子里都觉得这种天气受不了,更不用说窝在野地里的那些小兵了,就到此为止吧……”
“那么要如何回电?”
“告诉赵司令官,就地择要构筑防御工事和防风营舍,组织伐木和建造雪橇,保证补给畅通,注意部队的防寒保暖。对奥洛维扬纳之敌,要严密监视,同时伸展战线,与两翼友军相互掩护。”
“明白!”
姜子昌转身正要钻进隔壁的电报室,却与一名电报员撞了个正着。
“又有新电报吗?”
“是的,这里。”
电报员将电报交给姜子昌,姜子昌一个原地转身,向沙发上那个脸被印花咖啡杯遮盖住的四星上将报告:“司令官,禁卫军梁司令官来电。”
“梁天河那小子,看来情况也差不多,念。”
“……我军今日已停止前进,我的军部在石勒喀河畔的斯列坚斯克,向西南距尼布楚(涅尔琴斯克)80公里,禁1师在军部周围;禁2师在军部以北;禁3师在军部以南的石勒喀河南岸,其左翼的一个支队已经和第四军的右翼达成联系;禁4师和配属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