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很丰盛,全都是两人喜欢吃的东西。孙以慧还特地让人问了萧名乐喜欢吃什么才让人准备的。
李元亦和萧名乐一左一右的坐在孙以慧旁边,整顿饭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李元亦对孙以慧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萧名乐向她敬酒,然后自己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正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到后来也不用宫女倒酒了,她自斟自饮。她很不想在李元亦面前表现的自己很难受的样子,可是她越喝就越难受。
李元亦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难受。他干脆去掉酒壶的盖子,直接灌自己。
他并不像在孙以慧面前这么失态,可他管不住自己。
“母后,臣妾不舒服,先告退了!”萧名乐实在受不了了,不等孙以慧回答,自己就站起来匆匆的往外走。
‘啪’一声,李元亦摔了酒壶,孙以慧被他吓了一跳。
李元亦嚯的站起来,说了一声‘儿臣告退’就追了出去。
萧名乐喝得不算多,可是头却很晕,脚下虚浮的好像踩着棉花。碧儿和今秋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她挥开她们,非要自己走。
李元亦大步追出来,他气呼呼的看着她的样子,拳头握紧,却没有上前。
她一路走着,他一路跟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走了一会儿,萧名乐把碧儿和今秋赶走,说她想一个人散散心。到桥上,脚一软,差点跌下去。
李元亦急忙过去拉住她,萧名乐用力甩开他的手,越过他就走,好像根本就不愿意看到他的样子。
“萧名乐!”李元亦生气的叫住她。他没对她怎么样,她还敢对他甩脸色。
萧名乐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他客客气气的施一礼。“皇上有何吩咐?”
“你……”李元亦怒瞪着她,拳头紧了紧,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萧名乐苦笑,泪水从眼叫溢出来……
*
又是半个月过去,李元亦和萧名乐没有再见过面。
李元亦照常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张大福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宫外一个叫良石的人向皇上献上一幅画,说是一副绝世妙笔!”
李元亦,腾地站起来。良石!!!!“他在哪,良石在哪?!”
“回皇上,献画的人已经走了!”张大福见他这样,战战兢兢地回答。
“曲子偐呢,马上派他带人去追,一定要把他拿下!”李元亦匆匆往外走,边走边吩咐着。他敢主动来找他,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
李元亦亲自带人去了南华门,并命人扩大搜索范围,大街小巷,挨门挨户的搜查,忙了一场,最后才问清楚,原来送画来的是个小乞丐。
李元亦发了一顿脾气,回到御书房,看到了李元亦派人送来的那幅画。
他拿起画卷,慢慢地展开,不看还好,一看到里面的画像,眼中邪异的红光一闪,心中立刻如着了燎原大火,烧得寸草不剩。
“呀~~~”他一把撕了画卷,发泄的一掌拍到龙案上。
龙案碎裂,他还不解气,不论目标的胡乱出掌发泄。张大福听到声音进来,跑进来一看,眼前残砖乱瓦的哪里像御书房,倒像是受了灾的危房。
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耳边嗖的一声,李元亦已经不见人影了。
*
凤游宫。
萧名乐坐在铜镜前,失神的疏离着自己的头发。
这段时间,她整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失去生命般的活着。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即使当初面对李元亦毒发时的痛苦,她感到痛不欲生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活动这么虚无,这么绝望……
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她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她找寻不到生命的意义。她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是空的,人是空的,心是空的,什么都是空的……
恍然从梦中惊醒,她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生活的太压抑,已经出现了抑郁症的情况。
她在梦里梦到了以前,梦到了21世纪的自己,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她会疯的……
她逼着自己吃东西,逼着自己去外面赏花晒太阳,逼着自己看书打扮。可是一想到李元亦,他冷狠的眼神,无情的话语,她就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她失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么憔悴、那么疲惫,双眼呆滞无神……
忽然,金色的头发毛骨悚然的飘起了,她一惊,回身,立刻被人掐住了脖子……
李元亦走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幽灵鬼魅般的出现在她身后。他金发乱舞,眼睛闪烁过红光,他甚至没有迈开脚步就直直的移动到她面前。
萧名乐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他掐住了脖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李元亦发狠似地掐着她的脖子,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把她提高,萧名乐的脚尖离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