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小瞧那些老头子了,这传送阵虽说不太完善,却也能自动修复。迟早会传送回来的,只是早晚问题而已。”一旁阴测测的声音懒懒的回道,“好了,我睡会儿,你这狐狸安静点。”
“知道了,整天就知道睡,我看你是猪妖还差不多。”九尾天狐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无聊的妖生啊,好不容易来个小修士,又不见了,真是……”
葭葭只记得那一番天翻地覆之后,自己滚进了传送阵,面前一片黑暗,心中郁闷不已:这传送阵果然有些问题,不过是六层到七层而已,怎的传送了那么久。
低声唤了几声丹田之内的器灵,许久之后,器灵的声音才悄然响起,却是出乎意料的疲倦:“许是你现今这状况已是半步金丹了吧,这芥子空间或许要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定,且让老夫休息两日。”
这句话说完之后,那器灵沉沉睡去,任凭葭葭如何喊,都不再回应。
也不知在那黑暗中沉睡了多久,终于自那黑暗处透出一道亮光,眼前场景徐徐展开,数不清的民俗画卷在眼前走马观花一般闪过,刺得葭葭双眼生疼,便在她低头按压眉心的那一刹那,画卷俨然定格,放佛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眼前轰然展开,。
踏足于实地上的那一刻,葭葭仍是有些不敢置信,只觉眼前这一切太过虚幻。看向自己的双手,纤细白皙,仍然那么熟悉,是她的手;掐了一把自己,那鲜明的疼痛感都在告诉她眼前的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锁妖塔七层长这样?打死她都不信,这到底是哪里。
葭葭抬头,看向那十丈开外的城墙,虽蒙了数层灰尘却依稀可辨认出那三个字——禹伍城。
或许是传送阵出了问题。传到不知什么地方来了吧!且先进城看看再说,葭葭几乎是立刻便做出了决定。
不过一个起落便行至城内,阖眼感受了片刻,便是葭葭也不禁感慨:好生浓郁的灵气,这灵气的浓郁程度当真可直逼太阿了。
城内三三两两叫卖的小贩络绎不绝,才进城未走了多久。便已碰到了好几个骨龄极为年轻,灵根不过四灵根、五灵根这等灵根的修士修至金丹了。
好生厉害!葭葭心中的疑惑不由又增添了一分:昆仑也是世上屈指可数的大门派,可那万卷藏书之中,便是名无宝殿也未曾记载有个叫禹伍城的地方如此多的伪灵根竟修成了大能?
或许是一种直觉,葭葭心觉自进入万兽平原那个传送阵开始。这一切均已变得匪夷所思了起来,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想要清楚现下的处境,有什么比入酒楼这等地方听人笑谈更不用轻易泄露自己的么?
入了酒楼。在那价格标牌前看了许久,葭葭已开始默默哀叹自己的荷包了:这里的物价好贵啊!不过一杯灵茶,便是昆仑脚下的明定城这等大的城池,撑死了都不过几十颗灵珠而已,而这里竟要五块下品灵石,竟是一下翻了千倍,若不是见进来的修士都是付的这个价,葭葭当真要以为这酒楼是做黑心生意的了。
强行按捺住上报执法堂封了这酒楼的心思。葭葭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群修的笑谈。
“听说了没有,那地宝宗掌门人的独女与他那得意弟子结为道侣的双修大典之上。那得意弟子竟是抛下了百媚千娇的道侣,与地宝宗一位普通的杂役弟子私奔了。”说话的修士似乎是个剑修,身后背了一把飞剑。这等如上古剑修一般的打扮,昆仑并非没有,可说不少。只是,在这样一个小城池的酒楼里头,葭葭扫了一眼周围的修士,似乎只要是剑修,都是这般如上古剑修一般的打扮,这数量委实多了些。
还有那地宝宗是什么地方?正道只昆仑、蜀山二派,东海只十七岛,而魔道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宗门,除了合欢宗、修罗派、生死门,其余的,葭葭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却好似没有听说过有地宝宗这个门派啊,难道是她孤陋寡闻了不成?回去定要再翻一番昆仑典籍,竟是记不清了。
方才那说话的剑修自身侧解下一只酒葫芦,大口大口的灌了两口,叹了声“好酒”复又继续说道:“你们不知啊,我侥幸得了个请帖前去围观,当场气得那地宝宗的掌门便颁布了门派追杀令。你们也知那揽月宗一向与地宝宗不和,得知了当场抚掌大笑不说,还立刻着人将那原地宝宗掌门的得意弟子与他那个杂役道侣寻回,那二人当场便拜了师入了揽月宗。那地宝宗的掌门听说气的差点走火入魔了呢!”
这般堂而皇之的叛了门派另拜他人,便是天性凉薄的魔道中人,只要一发生了这等事,还不立刻寻人将那叛徒杀了,更别提在昆仑了。有人叛了门派,这世上有几人会这般堂而皇之的收了?葭葭只觉现下耳闻的一切当真是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了她的底线。
喝了口茶,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便忽地听到窗外一阵喧哗声,便是酒楼里的人也有不少探出窗外。葭葭的位子刚好就在窗边,是以也顺势探出了脑袋,同众人一道向窗外望去:却见一个一身素服,眉目俊朗的男子坐在坐骑之上自酒楼之下缓缓经过,所经之处,无不引起一阵喧哗,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