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原本还会对仕魔剑的真假怀疑,但眼下那人既是带走仕魔剑的张重,那么如今那把直插的诛仙台的飞剑已经毋庸置疑了,正是那柄搅得神州风雨动荡的仕魔剑。
葭葭等人上一回见到仕魔剑的时候仕魔剑还未完全铸成,是以他们并未感受到多少来自于仕魔剑的威势,而现下,见到这完全成形的仕魔剑,葭葭本能的心中现出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
修士越修到高阶,对外物的感知越清晰,而葭葭得天独厚的战意神通,令得她那股感觉更为敏锐,此剑一出,她便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好像整个人头顶之上被压了什么。
若要真正来形容这把剑的剑势的话,葭葭只觉这把剑就似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那压的人透不过气来的威势令得她放佛头顶之上压了一座巨山。这样独特霸道俯视众生的剑势,无怪乎修士只要靠近便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同。
如此剑势之下还当真除了这柄名满天下的仕魔剑之外没有他物。
天下群修梦寐以求的仕魔剑就这般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这里,直插诛仙台,而诛仙台上方那一翻诡谲的风云变幻令得秦雅连连皱眉,叹道:“此剑携腥风血雨而来,快将门下出窍以下修士带走”
这话一出,也令得有些怔忪的梅七鹤立时回过了神,有一战之力的藏神出窍修士断后,他带门下元婴及以下修士撤离。
看着眼下的场景,便是梅七鹤也担心不已:恐怕这一次诛仙大比无法顺了了。
他心中惶惶,支撑起昆仑的参天巨树,这些昆仑的高阶修士有一半汇于此处,一旦有所意外,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快滚”踟蹰间,如今昆仑在场修士中修为最高的伏青牛走了上来,本就脾气不怎么好的伏青牛当场一句怒骂。
这一声喝骂委实太掉梅七鹤这个昆仑掌门的面子了,不过却也让原本有几分踟蹰的梅七鹤立时白了脸,当下转身一呼:“不到出窍的一个都不准留下,随我离开”
这一声令下,也让原本汇聚各处的昆仑高阶修士站到了一处,掩护着以梅七鹤为首的那群修士撤离。
子桥虽说已到了元婴后期巅峰,但到底未入出窍,虽说他极想留下来,可顾朗毫不迟疑地摇头还是拒绝了他的想法,不得已,子桥只得随众人一道离开了。
掩护梅七鹤等人离开之后,伏青牛冷哼一声,看向秦雅,昆仑藏神修士就来了他与秦雅两人,自是以他二人马首是瞻。
“秦雅,你怎么说”
“仕魔剑我们未必要,但也不能就此离去。”秦雅微微眯起双目,看向那诛仙台之上微微震颤的仕魔剑,“灵弑城主是它的第一任主人,张重是第二任,仕魔剑斩运之能秦某倒是还不曾听说,两弑其主倒是真的。”
照常理来说,弑主的法宝都会被称为不祥之物,如燕锦儿、吴遗策这种修诡道之人的说法便是此物不详,最好不要去触碰它,更遑论仕魔剑这种两弑其主的法宝。
但是这柄剑名头太响,又有斩运之说,天下修士中谁人不想得到此物即便两弑其主,可还有源源不断的修士前仆后继,为了一柄剑斗得天翻地覆。
“我们可以不要仕魔剑,但也不能放任它落入他人的手里。”这是秦雅所下的命令,伏青牛冷哼一声,看向诛仙台上的仕魔剑,五指并拢,虚空做了一记砍刀的动作,口中怒骂:“什么仕魔剑,神州好不容易消停百年,因着这一把剑再度陷入纷争,依我看,毁了最好。”
得不到,便毁掉,这也是在场留下的修士心中所想。
各门中低阶修士早已撤离,原本是自家门中元婴修士的斗法,可眼下到最后竟变成了出窍、藏神修士的较量。
而在场唯一一位出尘修士化道真人却是冷笑一声,摊了摊手,竟是转身开溜了,只留下一句话:“老头子对这把弑主的剑不感兴趣,你们玩吧我先回昆仑了,这做客岂有坐一半便走的道理”
葭葭轻呼了一口气,看向风云诡谲的诛仙台上方,那一方天公闭眼,杀人也不受天谴,而仕魔剑就这般暴露在诛仙台之上,当真是绝好的诱饵,葭葭放佛已看到了诛仙台上的血流成河。
闭了闭眼,再度睁眼时,周围几乎所有修士都已经将本命法宝拿捏在手中了,这场混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
这便是少辛的手段么葭葭蓦地想起了百年前死去的域外他自在天魔,那天魔的手段自是不用多说,困扰了神州十几万年,最后身死也是死于少辛之手。
而比起域外他自在天魔,少辛的手段也混不多让,只是一柄剑,令神州纷争又起,他就负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好似一个看戏的局外人,整个天下也不过任他翻手为云覆手雨。
不动声色的取出了无锋剑,即便知道这是少辛设下的一出戏那又如何,身在局中,他们根本没得选择。
或许每个修士都有私心,但眼下却明显已然分头站立,昆仑、蜀山、东海、魔门三宗生死门、修罗派、合欢宗也分庭而立,人数最少的散修联盟看着这些庞大宗门之下的修士人数,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