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龙客栈,后院。
几株枫树紧紧相挨,秋风拂过,枫叶摇曳,如如团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枫树下,一道艳红人影坐着,低首垂眉,素手如雪,捧着一卷书,静静的品读着。
望着那道娇嫣如画的梦幻身影,枫树边一名金衣中年,眼神透出溺爱又无奈的色彩。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杨统领,你可知此句道理,该如何理解?”一片枫叶落下,红袍少年抬起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含笑含俏地看着金衣中年。
杨统领一阵苦笑,自家这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知从何时起,偶得属下献上的一卷名为《道经》的书籍,从此就开始迷上此书,常常问些让自己和众护卫头疼的问题。
为了不至于在公子发问时哑口无言,同时希望公子或许过段时间对《道经》的热情就会自己减淡,府内众护卫包括杨统领在内,也开始去搜集《道经》,加以研读,倒偶尔能回答上一些问题。却不料,在那之后,不少护卫竟也迷恋上了《道经》,公子更是非但兴趣不减,反而愈发痴迷,在半月前,居然提出要亲自来拜见《道经》创始人苏念。
而被公子半要求要命令护卫之来到昆仑山脚下,此事杨统领根本未向府主交代,这段时间始终在为回府如何交代而头疼,哪里还有心思再去读《道经》,此刻听到公子的发问,自然是回答不上来了,顿时支支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幸好红袍少年也不加责怪,只是淡淡的嗔目瞪了他一眼,继而自己缓缓道:“道经本就玄奥异常,你回答不上来,倒也不怪你,就是我,为这一句话,也思考半日方才有所领悟。我的见解,这句话的意思是,道,若能以言语表述,则非永恒之道,名,若能以名称命名,亦非永恒之名。道,本无名,其名,只是苏先生为了让我等俗人能够理解,方才加以称谓的。”
说到这,他目光微转,朝昆仑所在方向望去,脸上浮现浓浓的期待,悠悠说:“《道经》,当为万年难遇之经纶,苏先生必是千古之大贤`,稍后上了昆仑,尔等切记要谦逊守礼,不要冲撞惊扰了先生。”
杨统领听了更是深感无奈,心想您说的苏先生,不久前才刚派出一具分身,灭了四宗,击败棋圣萧语,收服了落月宫,这等实力,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惊扰的,不过对公子的话,他当然不会去反驳,连忙称是。
“公子,统领,属下刚得到消息,舒统领不久前,带着泸领领主李开和阳城城主杨峰上了昆仑山。”正在这时,一个银衣护卫从外走来,单膝跪地汇报道。
红袍少年秀眉微蹙:“舒少渊去昆仑所为何事?”
银衣护卫闻言有些迟疑,待红袍少年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后,心中一悸,连忙道:“回公子,似乎是为了道宗的第二世界。”
“为了第二世界?”红袍少年轻轻一笑,如花盛开:“正好我也要上山,就去和舒统领打个招呼吧。”
昆仑,道宗大殿内。
苏念眯眼望向大殿上方的金翼统领,内心闪过一丝凝重,此人竟是一名驭宗强者,当真不愧是银翼卫的统领。再观此人身边两人,阳城城主杨峰是他见过的,初阶驭侯,另一人无疑就是赵荀所说的泸领领主,初阶驭王强者,也丝毫不弱。
这让他对明堂的力量,也有了个大致印象,随便派出几名强者,就足以震慑四方,那背后没有显露的力量,可想而知有恐怖。
内心这般想,他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含笑对那金翼统领抱了抱拳,道:“不知贵客驾临,苏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说话时,径直走到大殿主位,毫不客气的坐下,这才接着说:“尚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舒少渊目光微冷,银翼卫行走天下,哪有人敢怠慢,更别说他是金翼统领了,自己尚未入座,苏念竟然就自己入座主位,简直就是蔑视银翼卫!
“苏念,休要放肆。”李开眉升怒气,指着苏念叱喝道:“当着明堂银翼卫金翼统领舒少渊大人面,你举止如此无礼狂妄,已是有罪,还不下来速速赔罪。”
他话一出口,在场道宗众人,齐齐对他怒目而视,苏念在道宗那是神灵般的存在,李开竟敢说苏念有罪,还让苏念向他人赔罪,若非苏念在场,定有人对李开出手了。
苏念神色不喜不怒,经历过这么多风云,他的眼界,早已不局限于寻常驭王了,李开在他目中,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当即只是淡淡道:”李领主,不知苏某何处无礼狂妄了?”
李开闻言一滞,他总不能说,统领还没坐你就敢坐下,这是无礼,更不能说,你书写的对联,蕴含的剑气之前伤到了我,我现在看你特别不爽。
见李开不语,苏念却没这么容易放过他,逼问道:“还有,李领主说苏某有罪,不知是根据明律的哪一条来定罪的?”
“你……”李开羞恼得脸色涨红,双目发红的盯着苏念,似乎恨不得把苏念给吃了。
“行了,李领主,休要多言!”舒少渊冷声开口,化解了李开的尴尬。身为银翼卫统领,他很清楚,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