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就这点,我还是很相信你的。”
“喂,这什么意思啊!”
练红玉没有应声,起身朝门外走去:“我也差不多该准备见巴尔巴德王了。”
“嗯……稍微做些心理准备再见。”我好心提醒。
“啊~心理准备早在煌帝国的时候就做好了。”练红玉的脚步停了下来,沉默片刻才开口道,“阿凡,无论在哪里,我们都会是朋友吧。”
我楞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嗯!”
练红玉离开了,想着她即将嫁给那头猪一般的国王,我就心如刀绞。
啊……好想开台高达去抢婚啊。
夏黄文慢了一步离开,走到我身边停下,却没有看我:“要走的话,就这会儿走,别再把命丢了。”
“知道了啦,老夏。”
“……都说别叫老夏了!”
“哎呀,这不顺口嘛~而且说不定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了……”
“……小心些。”
“嗯……”
……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门也跟着关上了。
偌大的房间里静得只有裘达尔平稳的呼吸声。
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我在房间里等了片刻。
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回贫民窟去了。
我抓了块帕子把手擦干净,临走前走到裘达尔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这一走,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了,虽然我是不太期待真的再见啦。”
我干笑着挠了下脸,蹲下来像真的再最后看他一眼似的。
遇到他似乎没一次好事,但真要这么好好地道别,心里还真有点怪怪的。
头越凑越近,最后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停住,我低声说道:“保重。”
可是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头被紧紧固住,按在他的颈窝,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又是这样。”
我一愣,眼睛微睁,一瞬间手脚却使不出力。
我以为他又是动了什么手脚,却不想只是自己忘记该做什么。
推开他很容易,对身受重伤的人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气,我很快挣脱开他的手,退到了一边御宝天尊,其他书友正在看:。
裘达尔醒了,他看着我慢腾腾地坐了起来,面色苍白,有些地方甚至还没有消肿,但脸上还挂着一丝窃喜,嘴角微勾,一如既往笑得没心没肺。
看来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个时候我要是撒腿跑,就他那一身伤,我就不信还能追我。
可就在我准备无视他,速速跑路的时候,他又不急不慢地开口了:“我在想,要是醒过来的时候你还在,我就要……”
我一听,觉得不对头,马上摆起了防御的姿势:“你、你要干嘛?!”
裘达尔又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果然,对你这样的人,不说清楚完全不行……”
他做了个古怪的停顿,抓住我的手一把拽过去,再次拉紧彼此的距离——
“我喜欢你。”
“……”
“……”
“……”
我愣了三愣,然后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这话消化起来有点儿困难,我望着裘达尔,眼皮子眨得没停过,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啥,你脑袋被驴踢了吗?你别瞪我啊……要不,你重说一遍。”
我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主要是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能把“我喜欢你”这话的语气说得跟“老子要捅死你”似的,还咬牙切齿、凶神恶煞。
裘达尔看了我三秒,然后头一扭,连个正脸都不给我:“这么丢人的话我只说一遍。”
“……”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刚才真的没有听错。
裘达尔说……他喜欢我?
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是被表白了,我的小心脏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跳动着。
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我比划了我一会儿才颤颤地指着自己:“你确定喜欢我?……我是阿凡,那个一直跟你不对盘的阿凡,那个一直被你嫌弃恶整的阿凡,那个总是一堆胡话骗你的阿凡,那个几小时前还打算把你交给人民审判的阿凡,那个上一秒还想给你下蒙汗药的阿凡……所以,你确定?”
“……你个蠢货是听不懂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裘达尔看着我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碾死我。
“你才蠢货,明明这两个是一个意思。”
“你……”裘达尔气得正要发作,可当目光对上我的时也呆住了,“你干嘛又哭?!”
是的,观众朋友们,我很不像话地在这个节骨眼儿泪流满面。
请原谅这般没出息的我。
裘达尔有些急躁,他最受不来的大概就是女人的眼泪了。
我胡乱地抹脸,但眼睛的泪珠子止不住地啪嗒啪嗒一颗颗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