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的力量地崭新生命!从此以后,北境八重天任你自由穿梭!”月魂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其中过程异常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以是而且要结成魅胎,就要先接好断裂的筋脉。扯断沙罗铁枝,使体内地气可以自如流转。所以,你必须先修成丹鼎流秘道术。”
“魅胎?”我苦笑一声。说了半天,又绕回到起点。《太清金液华》的秘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用元力扯断沙罗铁枝更是痴人说梦。元力固然威力无穷,但我已经修炼到了极限,再要突破谈何容易?
其实月魂也清楚,它所谓的法子犹如水中捞月,可望而不可及。“谢谢你,月魂。”我像是被抽空了最后一丝力气。黯然瘫伏在地,粗糙的岩石棱角磨顶着我的额头。渺茫的希望并不能带来安慰,反而使我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林飞。”月魂沉默了许久,低声道,“你不是乞丐。”
一滴泪水从我眼角缓缓滑落。“我曾经以为,我不再是了。”我发出一阵阵凄凉的呜咽声,犹如一头受伤的幼兽,在越来越阴暗的天色下颤抖。
入夜后,天气更冷。我地手脚彻底冻僵,几乎感受不到疼痛。如果没有丹田内尚存的一点生气。我多半会被活活冻死。不过随着夜晚来临,那些异物倒是消失了,再也没有侵入神识。神识已经千疮百孔,一片狼藉。堆积着异物留下来的各种污垢以及五花八门的卵。螭和月魂忙着清理,我麻木不仁地旁观,半梦半醒,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大约在子夜时分,耳畔突然传来的怪声。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骇然发现四周黑色的水流诡秘地消失无踪。大雪不知何时停了,山壁一片银白,裸露出底部的河床窟窿密布,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几十条毛茸茸的触手从窟窿里探伸出来,触手足足有大腿粗,彼此纠缠在一起。不到半个时辰,河床上钻出近万条触手,接连成一张纵横交错的密集大网。“扑哧扑哧”,大网发出怪异地喘息。如同呼吸一般起伏,触手纠结交汇的地方,慢慢鼓起,形成一个个凹凸不平的肉球。
“这是什么东西?”我吃惊地道,空气中仿佛透出一股莫明的邪气,令人汗毛倒竖。
螭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不是什么都不管了吗。还问个屁?”
月魂地神情十分古怪。盯着起伏的大网发呆,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网上的肉球发出忽明忽暗的蓝光,“嘎吱”,一只肉球突然裂开,从里面爬出一头似虫非虫,似兽非兽的双头怪物。它地两个头并不长在一起,而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乍看之下,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生物前后拼接而成。前面的脑袋光洁如玉,生有一朵色彩绚丽的花冠,前半身狭长,密布绒毛,如同一根纤细的草茎。后面的脑袋狰狞如鬼脸,生有血盆大口,额头顶着一根花斑犄角,下半身鼓起如透亮的气泡,闪闪发光,映照出气泡表面上的椭圆形鳞纹。八条又粗又壮的长腿分布在腹部两侧,腿形犹如锯齿,足步生出肉垫,尖锐地爪子藏在肥厚的肉垫内吞吐寒光。
双头怪物爬出肉球后,两只头上的花冠和犄角同时向四处耸动。像是嗅到了什么气味,生有犄角的后脑袋转向了我,口中“吼吼”有声,八腿急速爬动,向我扑来。而生有花冠的前脑袋频频晃动,竭力向相反的方向挣扎,似与另一个脑袋意见不合。
如此拉扯了一会,狰狞地后脑占了上风,强行爬上岩石。八腿猛地盘抓住我,双头怪探出利爪,用力撕扯我地肌肉,血盆大口接着伏将下来,狠狠咬住了我的肩头。
仗着息壤和元力护体,双头怪一时咬不开我地皮肤,急得大叫。
“嘎吱嘎吱一个接一个裂开,爬出了无数个这样的双头怪物。它们像猫嗅到了腥味,争先恐后地扑过来,如同迅猛的潮水将我淹没。
饶是我已经了无生趣。也不由心惊胆寒,头朝下死死抵住岩石,双肩竭力耸起,保护住最脆弱地眼耳口鼻。蚁多咬死大象,在数万个双头怪凶狠抓啃下,几个时辰后,我的大腿终被咬破了一个小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寂静的黑暗中,双头怪贪婪吸食血肉的“啧啧”声听得人毛骨悚然。大腿的伤口越来越大,双头怪物们疯狂地扑涌在伤口处。将烂裂的血肉吞噬。我再也忍受不住,放声惨叫。
又过了片刻,天际露出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在黎明到来的一刻,怪物们突然像喝醉了酒,嗜血的大脑袋软软搭垂,萎靡不振。而另一个脑袋开始活跃起来,一朵朵艳丽的花冠探向我地伤口,分泌出粘稠的蜜汁。乳白色的蜜汁渗入血肉,带来阵阵清凉。令我震惊的是。蜜汁竟然具有止血生肌的奇效,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被咬掉的血肉慢慢重生,大腿完好如初。连疮疤都看不到。
天空渐渐透出金红色的霞光,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吞吐光芒,绚丽的朝霞染得雪光似缎如锦,艳彩熠熠。双头怪如同遇到了克星。齐齐瘫软如泥,趴在四周一动不动,阳光照耀到它们身上,犹如火焰焚烧,怪物被溶化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河床上的触手纷纷缩入地下,从窟窿里冒出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