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一间地下室,这里点着巨大的火把,没有那么多浓烟。这间地下室像是一间厨房,有两个目光呆滞的厨师在案板前忙碌着。
“喂!你们好,你们知道这是哪里?”若樱想问清这是哪里,又有些好奇这两个厨师在干嘛,便缓缓向两人走近。
两个厨子并不理会她,一径做着自己的事,对若樱视若无睹。若樱又问了一遍,两人眼皮都没撩起来看她一眼,但这时若樱却顾不上他俩了,因为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看不清相貌,这个红衣女子站在若樱的身边,却好似也没看到她,只对着那两人吩咐:“你们两个手脚快一点,本座等着用。。”
话落,那两个厨师的动作更快了,粘板上发出的声音也更急,若樱仔细瞧了瞧,粘板上一团血肉模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眼看就要被厨子剁烂了。若樱感觉胃里不太舒服,赶紧把目光转开。
她好奇的问身边的女子:“你是谁?这是哪里啊?”
红衣女子对她视而不见,倨傲的转过身就向浓雾中走去。若樱想了想,这是做梦啊,反正等会便会醒的,我就跟在她屁股后面看看会如何。于是她亦步亦趋的跟红衣女子往前走。
突然间,走道左边出现了一位衣衫褴褛的白发老头,右边出现了一位峨冠博带,衣袂飘飘的中年儒生。若樱忍不住左右端详这两位。左边的老头对右边的儒生态度极不友好。他满眼鄙薄的看着对方,怒气冲冲地道:“赶紧把老子放出去,不然老子总有一天把你这个地方拆了。”
中年儒生丝毫不以为忤,成熟的眉目极其俊朗,好脾气地笑笑:“你这人忒不知好歹,呆在我这里有吃有喝还有玩,更是将病治好了,就这样你还成天吹胡子瞪眼,不是拍桌子,就是打板凳的,委实难伺候。”
“你个笑面虎。”白发老头怒了,立刻开始挽袖子,看样子是想跟对方干一架:“娘的,你把老子当猪养,硬是不许老子出去,老子宁可去讨饭也要打你一顿。”
若樱眼看这两人要打起来了,准确地说是白发老头子要打人了,忙劝架:“老人家,莫冲动,有话好好说,好看的小说:。”其实她就是试探,前面那厨子跟那个红衣女人都不理睬她,她就想看看这两个人会如何。
白发老头倏地回头,一看到若樱,他立刻扔下那个峨冠博带的儒生,然后开始跳脚,急的直挥手:“你来这里干什么嘛?快回去,快回去。”
若樱一怔,还未来得及回答,老头子却心急火燎的跑来她身边:“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言毕,却突然想起什么,进袖袋寻出个玩意儿,伸过去给她瞧:“拿着,顺着这上面走,一会儿就出去了。”
“哈哈!”中年儒生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若樱不由得去看他,瞬间就变得呆若木鸡,哪还有什么儒生——一个人身顶着个硕大的鱼头,那鱼头的嘴还一张一合的,嘴边的两根须向两边伸长,飘来飘去,好不悠哉。
若樱不由自住的擤紧手中的东西,一吓,梦就醒了。
她微阖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手还保持着握紧的动作,梦中的场景是那样清晰,她嘀咕道:“什么怪梦?居然梦到鱼头怪,那鱼头要是做汤,怕不是几大锅。”
她这时感到有丝异样,往常她这么一说话,萧冠泓必定早醒了,伸手往旁边一摸,没人!她立即睁开眼睛。
只要萧冠泓陪着她,屋子里是不留丫鬟值夜的。她整理好衣服,眼睛扫视四周,默不作声的寻了一遍,然后慢慢向外走。走到窗边,有低低的啜泣声飘进她耳中:“嘤嘤……王爷,奴婢……嘤嘤……”
若樱伸指撩开窗纱一角,顺着窗棂上精致的镂雕望出去。偌大的院子给月光笼罩着,啜泣声在角落响起,却没有看到萧冠泓的身影。她悄没声息的将窗棂推开,将头伸了出去。
循声而望,朗朗的月光之下,入目所及是萧冠泓颀长挺拔的身姿,他背对若樱而站,不言不语,而那个哭泣的女子被他的身子挡着,似乎是伏在他怀中:“……嘤嘤,王爷……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王妃知道……”
她一边啜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诉说,似受了莫大的委屈:“王爷……这事儿要是被王妃知道……奴婢可就活不成了……求王爷给奴婢做主……”
若樱安静的站在窗边,目光平静如水。良久终于听到萧冠泓低沉而又碰性的声音道:“先不要让王妃知道,这事待本王再想想办法。”
女子大喜过望:“谢王爷,只是如果东窗事发,还请王爷为奴婢求个情,免得王妃一怒之下杀了奴婢,奴婢定会报答王爷的大恩大德的。”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仿佛滴的出水儿,带着点哭过的鼻音儿,若樱是听过的——这是小宛的嗓音。旋即便听到萧冠泓恨恨不已的回答:“说的什么混账话,王妃岂是那样的人?就你这次犯下的错事,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王爷……嘤嘤,奴婢真的没有错,是因为……”
若樱面不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