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若鸾在后面追上两步,可怜兮兮的道:“可是姐姐,王爷会听你的话,我说了,他怕你生气不敢承认怎么办?”
若樱望着她冷冷一笑,淡淡丢下一句:“你不是说王爷不会听我的摆布吗?既然这样,他为何要听我的?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你还是去问他吧!有些事,的确要亲自面对的比较好!”话落,她轻轻一旋身,衣袂飘扬,层层叠叠的裙裾荡出朵朵盛开的花朵,刹那风华犹如仙女翩然凌世。
这次,她再也没有回头。
若鸾呆若木鸡的望着姐姐款款动人,步步生莲的走远,心里不知为何空荡荡的,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自她身边悄然离开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有什么话非要等到这时候说?”萧冠泓一见那水红色的窈窕身影,几个箭步便迎了上去,生怕她累着,强健的手臂便顺势揽住了她细细的水蛇腰。他不着痕迹的轻轻摩挲着掌下柔软而又不失弹性的腰肢,感觉她又瘦了许多,脸上便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些许轻愁。
若樱伸手触了触他的眉心,替他抚平微蹙着的眉峰,语带轻叹:“可怜见的,你的伤也才刚刚好,就不要东想西想,为我伤神了。”
萧冠泓抓下她的柔荑放在嘴边轻吻,语声温柔:“不为你?还能为谁?”突然很想和她说说话,又想好好的抱抱她,眸光左右一扫,发现左边有一棚葡萄架,便轻揽着她躲到葡萄架下。
葡萄架架上覆盖着绿茵茵的叶片,阻隔艳阳,架下相拥的两人在喁喁细语。
萧冠泓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声音放得很轻:“怎么又瘦了?待蛊毒清完一定得好好养养。”
若樱低头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并不说话。
萧冠泓可谓是全副身心都放在她身上,如何看不出她脸上的痛心和失落,亲昵地吻着她的眉心:“究竟怎么了?若鸾和你说了什么?惹你这般不开心?嗯?”
若樱只是笑,笑得黯然而苦涩,眼睛眨了眨,忍不住躲进他宽厚的胸膛,他身上清新动人的男子气息令她心安,令她心醉,!耳边涌来一阵灼热的气息,萧冠泓俯身仔细端详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变得无比凝重:“你在哭?为什么?谁惹你伤心了?”
“没有,人家哪有哭?”若樱越发将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道:“就是觉得我把一切想的太过美好,幻灭的时候让人好痛苦,果然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不待萧冠泓开口,她伸手揽紧他的劲腰,腻着声音撒娇:“人家的王府几时才能好?我想早点搬过去住,毕竟那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固然她娇滴滴的女儿家娇态惹人垂诞三尺,但萧冠泓却知道她定是不开心了。
他默默轻抚着她乌黑亮丽的青丝,脸上却是若有所思,片刻方道:“好了啊,玄清帝命人日夜赶工,早建成,只是新屋子总要晾上一段日子,透透气才好居住,再说耀师傅和你的朋友们不是正在帮你布置吗?来这里之前我们还绕路去看过,你若想搬过去……随时可以搬。”
他低低笑了笑,语声不改温柔:“我早想你搬过去了,这样我想见你也会方便许多,况且你现在不住上几天,日后嫁了我,定是不能回来住了。”
若樱不依:“为什么不能回来住,你若惹我生气,我就回来自己当王爷,岂不自在?”
“哦!”萧冠泓故做一脸惊讶,似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把耀师傅留下,美其名曰帮你管理王府,原来打着这个主意呢!你可真是个不安生的主,净想着怎么折腾我,我向天借胆才会惹你。”
天耀麒这次雪山之行同样身受重伤,不过他恢复的也快。身体稍好一点便和南海老叟,还有阿旺,一起协助着高尚书和镇国公将落月山的事情善后,可谓功劳不小。
北玄帝对众人论功行赏,天耀麒拒不接受,他在落月山并没有找到父亲,想来老父已死,虽说父亲是受了诸葛复的协迫,但落月山的事或多或少总与父亲脱不了干系,他心里也是不无愧疚,幸亏没酿成大祸。
本打算回西域,可一来西域的老家也没什么人了,二来中原毕竟是他先祖的故乡,他在中原又生活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于是在若樱和众人的劝说下决定留下来,也算是落叶归根。
若樱想劝师傅和自己一起去车遇,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自然是她走到哪里,师傅就跟着去哪。只是天耀麒想到自己的父亲是总归是死在北玄,便打算留在北玄取妻生子,也好延续天耀家的香火,免得百年之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再则若樱的火凤王府待她出嫁后便成了空府,正缺主事之人,天耀麒当仁不让的要帮徒儿打理王府琐事了。
若樱倚着他沉吟片刻,黯然地道:“阿旺却是要回西域去的,我好舍不得。”
阿旺是真正的天耀麟,也是天耀家族的族长,只是他的记忆还未恢复,怕他回去后吃亏,若樱便想先将他治好再说。说起这事若樱不免又将诸葛复诅咒一番,不知他施的是个什么秘术,硬是让阿旺对前事一片茫茫然。
但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