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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腾一来,玄清帝火速召了心腹大臣和若樱等人一起商议,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争论,辨论,吵的脸红脖子粗,最后总算达到了一个初步的统一:找到封存之地,然后毁了它,免得后人老盯着这宝地,个个野心勃勃的想一匡天下。
这事别人出马肯定行不通,当仁不让的落到四王后裔头上,车遇的萧王爷和北玄的宁王从旁协助。
萧冠泓和若樱都支持这个决定,因为就算他们将若樱背后的图毁了,但封存之地依然存在,总会有不死心的人继续上下蹦哒,隐患一日不除,若樱一日不安全。
若樱的生日其实是正月二十六,为了迷惑外人,每代凤女公布在外的那个生日都是假的,若樱也不例外。她的生日一过,凤舞亲自配了特殊的药汁,萧冠泓肯定不会假手他人,自己动手将药汁涂抹在她的后腰处。这副图是她出生后凤歌依照祖制绘上去的,那时候她小嘛,不知道疼不疼,但现在出图的时候,她却感觉后腰处火辣辣的痛,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汁的缘故。
萧冠泓伏在若樱雪背的后腰研究了半晌,眼珠子都快瞪着斗鸡眼了,楞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在他的想像中应该会出现一张地图,可若樱的后腰出现的是一只鸟儿。和若樱手臂上的火凤不同,这只赤凤带着火焰,高仰着头在空中飞舞,肉眼似乎都可以看见它身上的羽毛闪着金光。
迫不得已,萧冠泓对照原物,一丝不苟地将图绘了出来。
对着这张鸟图,六个人俱是惊疑不定,随后看得头晕眼花,头大如斗,也没看清要去哪找。宁王慕容洛自诩不学无术,自愿弃权,让他们去琢磨。
因宇文腾的到来,既使再怎么不愿看到纳兰明桑,众人还是碰面了。事情有个轻重缓急,当务之急先将天耀国这个祸患除去,个人恩怨暂时抛诸脑后。
纳兰明桑的心情很复杂,他那天在若樱的后腰上并没看到图。按诸葛复的叮嘱,他和若樱是天生的对头,他必须杀死若樱,破掉血咒才能活下去。诸葛复让他用匕首剥下若樱后腰上的皮,那一刻他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像是别人支配着他。但心底却是明白的,他不愿那样做。
尽管杀了若樱,剥下皮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既无生命之忧,也可以成大事了。可拿着匕首的那只手重若千钧,他竟然举不起来。见到若樱后腰上没有按时出现地图,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浑身大汗淋漓,为自己的不愿找了个好藉口。
诸葛复对他的行为是无可奈何,若是听他的,早就应该捉住若樱关起来,到了日子取了图就万事大吉了。不过令诸葛复较欣慰的是,世子手下的人终于得手了,将慕容太子的头发和血取了回来,这样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诸葛复对那张地图可谓是心心恋恋,所以当纳兰明桑告诉他不是图,而是一只赤色的鸟儿时,他马上呆住了,这事他真不知道。
最后,还是请了萧冠泓的师傅南海老叟,和若樱的师傅天耀麒来帮忙。
看到天耀麒的一瞬间,萧冠泓终于想起他们一直忽略了什么:“耀师傅,你为何对天耀国的事这么了解?为何是西域人氏?为何去教若若武功?并且会凤族的如意九式?”无人处,萧冠泓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天耀麒怔了怔,沉默了很久,最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色痛苦地道:“皇后怕心血白费,将研究的资料全交给两个学医最有天份的孩子,其中有一个就是我的先祖,另一个就是努尔买买提他们的先祖。”
萧冠泓望着天耀麒,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天耀麒斟酌了一番言辞:“我就长话短说吧!那两个人是医学疯子,拿到皇后的手稿欣喜若狂,天天对着皇后培养的那些个复制人研究来研究去,沉溺在里面不可自拔,这两人让自己的后代也学医,并让子孙继承他们的遗志……到了某一代,他们终于有所突破,可却发觉复制人要用的许多药物中原并没有,于是这两人举家迁到西域,在那里落户生根。”
说到这天耀麒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先祖这一派血脉不旺,子嗣越来越少,到我祖父时已是七代单传了,另一支血脉却越来越旺,家族也发展的越来越大……我父亲医术很高,但在我三岁时他就失踪了,祖父怕我有个闪失,便没让我学医,只让我学武……哦,你可能不知道,我先祖当年羡慕四王能得帝后宠爱,得古武学和帝后打造的兵器,便一直想偷偷学武,唉!你是想不到,他还真偷学成了,学了凤王的如意九式,也就是后来若樱修习的天耀飞凤如意九式!”
萧冠泓闻言,淡淡一晒:“怪不得她说师傅教的和凤族的武功明明一样,为什么名字不一样?原来是这个缘由啊!”
天耀麒也笑了笑:“最初就叫天耀飞凤,后来凤族可能是自己成了一国,天耀国也失去了,便叫如意九式了!我碰到若樱,是因为我来中原找我父亲,我祖父一直怀疑我父亲被人掳到中原了,去世前命我来中原寻找,不然他死不瞑目……”
天耀麒眼里露出痛苦而哀伤的神色:“我在中原这么多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