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华服轻裘,面目轻浮,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整目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七荤八素的倒在地上,被同伴七手八脚的扶起来,他立刻火大的一把推开同伴,随后一手扶着头,一手指着刚才打了他一拳的男子扬声骂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打本少爷!是嫌命太长了吗?”
他周围的同伴皆是些鲜衣怒马,飞扬跋扈的富家公子哥,马上跟着呼呼喝喝的帮着腔,一副趾高气扬、狗仗人势的模样。
但下一刻,一群身手矫键的侍卫闪电般的翻身下马,迅速地将他们团团围住,前且唰地一声地抽出腰上的胯刀搁在他们的肩膀上,威严地喝道:“大胆,休要放肆!”
“啊……救命!”
“啊……不要杀我!”这群公子哥儿何时被人用刀搁在离脖子这么近的地方过,登时都吓的大叫起来。有两人胆小的不住的喊救命,身体瑟瑟发抖。
只可惜他们此时位于东城城郊的大路上,因天气寒冷,路上行人甚少,饶是有一两个行人,看见大路上如些阵仗,皆脸色一变,缩了缩脖子,把衣襟又拉紧几分,加快步子匆匆跑远了。
那两名女子一看追自己的坏人被人制住,立刻机警的跑到刚才出手救了自己的男子身边,正要道谢,却听见那纨绔子弟为首之人大声叫嚣起来:“你们是何人?竟敢用刀指着本少爷?等本少爷禀明了我爹和我姐姐,定将你们统统关到牢房里去,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阿武,放开他们!”刚才飞跃过来救下那女子的人正是慕容喾,他打了那公子哥一掌便飘然立于一旁,此时听那公子哥似乎背后另有倚仗,颇觉好气又好笑,遂令手下放人。
他此次和王叔有事外出,并未使用太子仪仗,也难怪对方认不出来,蹦哒的厉害。
那两名女子一听坏人要被放开,两人脸色齐齐一变,那婢女模样的少女立刻扶着小姐往慕容喾身边靠拔,看来是想寻求保护,冷不防却被两名面目威严的侍卫伸臂隔开,根本不允许往前进一步。
“哼!算你们识相!”那公子哥以为自己的威胁奏效,立刻恢复原貌,变的威风八面起来。
他臭着脸看着慕容喾,一副居高临下,颐气指使的模样:“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本少爷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管本少爷的闲事?还对本少爷动粗?”
奈何慕容喾根本不为所动,仅是淡淡的道:“你是谁很重要吗?法不可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当街强抢民,我便管上一管。”
“敢管本少爷我,反了天了你!看本少爷今天不抽死你。”那公子说完眼神四处寻找,突然一眼扫到同半手中的马鞭,一手就夺了过来,劈面就要向慕容喾抽过来。
“啊!”两名少女惊叫起来。
不过她们是虚惊一声,慕容喾的侍卫可不是吃干饭的,怎肯让人伤害到太子殿下,俱手脚俐落将人制伏,尔后不管那公子哥在怎么叫嚷都不放手。
阿武威风凛凛一挥手,吩咐众侍卫:“堵嘴将人带走,交予京兆尹发落。”
惊魂未定的两名少女松了一口气,立刻噗通一声跪到薄雪覆盖的地上,对着慕容喾娇声道:“多谢公子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慕空喾眼神略有些复杂的看着那名小姐模样的女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起来吧!路见不平怎能袖手旁观?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不足挂齿。”
“谢过公子。”
那名少女十六多岁的模样,在丫鬟的掺扶下起身,忍不住悄悄的觑了慕容喾一眼。发现对方是一位长身玉立,锦衣华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生得极是俊俏,通身贵气逼人,一对双眼皮的大眼睛黝黑深遂,比之潭水还经幽深,令人沉醉不已,眼睫又浓又密竟然比之女子的都还要长而美。
尤其是额头正中居然生有一撮墨金色的头发,流光隐隐闪烁,为他平添几份神秘和威严。而且,这位公子正一脸高深莫测的注视着他,眼神复杂却很专注,她的芳心顿时不争气“嘭嘭”地跳了起来!娇媚的桃腮粉脸飞上了一抹羞赫。
直到丫鬟轻轻用手碰了碰她,少女才醒过神来,立即收敛心神,对着慕容喾又是盈盈一拜,朱唇轻启,声音如黄莺出谷:“小女子承蒙公子拔刀相助,感激不尽,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与此同时,宁王晃晃悠悠的下了马车,在侍卫的陪伴下走到慕容喾的身边,正好一眼扫到那少女的脸孔,饶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宁王殿下也不禁一怔。
女子着一身素色袄裙,外披大红色披风,头上首饰皆无,仅用一根木钗压住满头如云的青丝,眉目如画,清丽难言,站在冰天雪地里宛如一朵开得正艳海棠花,竟是个姿色不俗的绝色佳人。
这倒也罢了,美人宁王见多了,倒也不以为奇。令他惊奇,或者说惊艳的是,这女子的容貌居然和他的梦中情人生得有六七分相像。谁是宁王的梦中情人?咳!上次说过,若樱刚刚晋升他梦中情人的宝座。
尤其是这少女皱着眉头不言不语的神情,和若樱雪白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