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见那姑娘醒来,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便急忙调开目光,道:“姑娘,你可醒了……”
未料到那姑娘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惊天动地的尖叫起来:“坏人,坏人……你走开……走开……”说着话儿,她立刻翻身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前走,避南宫辰如蛇蝎。
南宫辰拾起地上的袍子,不住的跟那姑娘解释,表示自己不是坏人,抓她的那个坏人已逃了,他乃是为了救她而追来此地的,甚至为了令那姑娘信服,他拿出身上挂着的玉佩表明自己南宫公子的身份。
只可惜那姑娘今日受的惊吓太大,又是差点被强人侮辱,又是被掳走,又是差点杀人,心力交瘁之下竟然有些神智不清了,但凡南宫辰一开口,她就尖叫不止,不住的称他是坏人,叫他走开。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白花花的身子在月光下不停的闪着诱人的光泽,看来着实可怜。
而且至始至终她手中一直握着尖利的簪子,时不时比划着自己的喉咙,那副三贞九烈的模样,仿佛南宫辰稍有靠近,她便为了保住清白而自尽。
南宫辰一向是个谨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君子,自然不敢大剌剌的直视那姑娘,只能背着身或者转开头同那姑娘讲理。
奈何那姑娘死活不理他的好意,一副玉洁冰清的模样,宁愿裸着身子也不要他的衣物,就好像他的袍子是什么不洁之物,弄得他南宫辰好不狼狈,是万分尴尬。
眼看两人僵恃了快一个时辰,南宫辰心急如焚,看这光景,既使他嘴皮子磨破了也不能说服那姑娘。
无奈,只好捡了块小石头弹向那姑娘,总算点住她的穴道制伏了她。却又不好丢着这姑娘在荒山野岭不管,只好拿袍子盖住她的身体。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打横抱着那姑娘下山,盘算着先把她送回府,明儿等她清醒了再送她回家。他自己则还要去趟碧月山庄向若樱解释清楚,不然怕是两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更加雪上添霜。
抱着那姑娘向山下行不了几步,南宫辰便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是一种犹如置身野兽丛林的恐怖血腥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就在他提高警惕的一瞬间,耳边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狼嚎声“嗷呜……嗷呜!”
顿时,狼嚎声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南宫辰脸色丕变,这里从未听说过有狼出没,此时为何会有狼嚎?
可事实就是如此,不容他耽搁犹豫半分,“嗷呜……嗷呜!”狼不停的嚎叫着渐渐向山上的他们逼来。
南宫辰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是零零散散的为数不少的饿狼,远远望去,狼绿幽幽的凶残双眼在夜色中跳动着,犹如萤火虫般闪闪亮亮,显得异常诡异。
不容多想,南宫辰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捡了山上最大最粗的一棵参天大树,抱着那姑娘几个纵身,紧接着在树干上如踏步一样轻点,上得大树躲了起来。
当然这也绝非长久之计,只是暂时要找个地方安置这姑娘才行,好在山上的树多,且够高,想信能够抵挡一阵,然后还是得想办法生火驱狼。
就在当下,磨盘山脚下,有几个人影正尽职尽责的把最后一头狼往山上驱赶,他们手中举着火把,为首是一个白皙清秀的少年,不住的吩咐另外几个:“快……多弄点肉放上山,让那些狼也别太饿着,若是那个南宫公子不中用,和那姑娘一起被狼吃了……你我可就倒大霉了……”
“明侍卫,你放心好了,未免狼伤害到其他人,我们几个先前在山上探过一圈,这山很小,常日也没人来,此时夜了更是无人,但有许多参天大树,依着他南宫公子的名头,绝对不会如此不济事。”
正在这时,一道轻笑声接过他的话头:“明月,你听谁说的,我赌他若被狼群吃了,王爷说不得大大的奖励我们一番。”
几个人回头一看,一个娃娃脸的高挑青年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他脸上有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高高的鼻子,嘴像小孩子一样红红的,就是小了点,有点似女子的樱桃小口……
“冷冽!”几个人笑着向他打招呼,戏谑地道:“那姑娘一簪子没把您老送去见阎王啊?”
冷洌眨巴着大眼睛,颇有些无奈地道:“这姑娘也太能入戏了,前生定是个戏子,一路上尖叫的快把我耳朵吵聋了。”
“呵呵!”明月忍俊不禁,笑了开来:“你在哪儿找这么个好手啊?”
“还能上哪找,你又不是今日才跟随王爷,他那个性子说一不二,打不得半点折扣,发下话来,还要快,为了令南宫辰信服,且不会发现破绽,有武艺傍身的女子我全都没找,最后去青楼使银子找了一位新来的姑娘,说好让她来客串一把,不想这姑娘倒是个人物,演的是得心应手,入木三分。”
“啧啧!南宫公子真可怜……”一个侍卫摇头晃脑的说着,不知是真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嘘!让王爷听见,可怜的就是你了!”
“哎哟!是我们王爷真可怜!”
“闭嘴!不会说话没人拿你当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