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开满院白,一花独放也是春!
秋水居外院种植了不少玉兰花,而且开花时节比若樱以前看过的玉兰花晚,现在正是开放的鼎盛时期,远远望去,那怒放的白玉兰就像雪白的云彩缀满枝头,很是洁白美丽。
鹅卵石铺就的甬道在整个秋水院中穿插,纵横交错的模样与人生错综复杂的道路是何等的相似!
若樱百无聊奈的摘了一朵玉兰花拈在手中,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踏着鹅卵石的小路慢慢走着。
王芳菲在若樱身后几次抬头打量她,目光充满了嫉妒和恨意,还有莫名的艳羡。这姑娘一派悠然自得,依旧美丽不可方物,与自己心急如焚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勉强笑道:“吴姑娘,王爷有几日不曾回来了,姑娘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王爷不但几日不回来,皇上还赏了几个大美女给他,现在那些美人都入住王府了,这姑娘却悠哉悠哉的?
其实她还真冤枉了若樱,若樱要发狠练功,什么事都懒怠关心,不许丫头们在周围打扰。至于丫头们则是那天看到她和王爷对招,目前是被吓住了的猴子,自没人敢去撩拔她。
“啊!”若樱回头看了她一眼,疑惑不解地道:“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着急?”她还巴不得萧禽兽出事呢!最好是来道雷劈死他,这样她便可以跑路了。
贱人就是矫情!都睡一起了还非亲非故?这姑娘可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王芳菲柳巴一拢,嘴角轻轻撇了撇,秋水一样的眼里就漫出了几份轻视:“姑娘慧质兰心,您就别跟我藏着掖着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现今这王府里谁不知姑娘您已经是我们王爷的人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能被我们王爷收用,那也是姑娘您的福份!旁的女子哭着喊着求着,我们王爷还不屑一顾呢?您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她的声音像浸了醋一样酸溜溜的,说若樱和别的女子的时候,带出的是满满的不屑和鄙夷。
但说到“我们王爷”时却是熟稔中透着一股子旁若无人的亲密,而且那眼神顿时就有股子优越感,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她与她家王爷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不一般。
她原本还以为这狐狸精真是哪家千金大小姐,或者身份高贵的望族贵女呢?却只是王爷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掳来的一个女子。
身份还不如自己,仅是骠骑将军府里的一个婢女。
这样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只不过运气好罢了,偶然侍了两天寝就以为自己是正宫娘娘了?敢在王爷面前甩脸子给自己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与王爷这么多年的情份,岂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女子就可以抹去的?
王芳菲在心里偷偷爱慕了王爷这么多年,满心希翼能得到王爷的心。
却也知道凭自己的身份,王爷决不可能娶自己做正妃。但王爷以前对任何女子都是不假辞色,所以既便娶了正妃侧妃,估计也不会多看重,这样也不会影响她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
对于名份和地位她王芳菲根本不看在眼里,她不屑于做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只要王爷心中有自己,什么委屈她都能受下!
若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明知自己失去贞洁之后,必会迎来这样或那样的不堪的目光,以及轻践的话语,但此时此刻,她心中依然有种血淋淋的伤口被人揭开的痛楚。
何况对方用的是一种毫不在意的,极轻蔑的态度撕开的……
“那又怎样?”若樱强抑着心中的悲愤和苦楚,犀利又冰冷的目光直视着王芳菲道:“你说一千道一万,不过就是想说你主子有多高贵,别人怎么样都是高攀了你主子,既便是这样,也不能抹去你主子所犯下的罪行!谁想被他收用,谁尽管去,你们哭着喊着求着,那是你们自个的事,别攀扯我这个与你们不相干的人。”
难不成她还要对萧冠泓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若樱如此伶牙利齿,如此不知好歹是王芳菲始料未及的。
她被若樱毫不留情的话语刺的粉脸通红,正中靶心,不由对着若樱冷嘲热讽起来:“哟,看不出姑娘如此清高?如此会作?难怪我们王爷对姑娘另眼相待呢!由此可见姑娘也是有几分手段的人,只不过呢……”
她故意将话一停,加重语气道:“只不过呢!这人再怎么争也争不过命,您将自个撇的清清楚楚又如何?还不是成了我们王爷的房里人!”
芳菲看着若樱瞬间变的惨白的花容,心中有种变态的扭曲满足感,和莫名其妙的快意,仿若先前因若樱带给她的痛苦和不堪现在已经转嫁到若樱身上。
她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声音也轻快起来:“我劝姑娘还是收起您那身架子吧!以后等王妃和侧妃进了门,王爷看在您侍候的好的份上,说不定会帮您开脸,抬您做个姨娘,那也算是姑娘您熬出头了,若是您肚子争气,能得个一儿半女的,到那时母凭子贵,是何等的风……”
“闭嘴,给我滚!”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被若樱气极反笑的打断。
自己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