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樱倏地一惊,差点惊呼出声,大小姐身边的画儿姑娘?
身旁的那人迅疾捂住了若樱的嘴,长臂一伸,把她揽在了自己怀中。
对方宽厚平坦的胸膛让若樱知道对方是一个男子,顿时便要反击,但画儿的声音让她止住了动作,不禁竖耳倾听:“死鬼,你哪会想我,是不是夫人有什么话吩咐下来了?”
“嘻嘻!夫人的话等会告诉你,先让哥哥我疼疼你,乐呵乐呵!”男子迫不及待的抱着画儿亲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音。
“讨厌!”画儿声音嗲声嗲气的:“不要摸人家那里嘛,嗯!你真坏,就知道欺负人家。”
男子油腔滑调的道:“那你摸哥哥,这里,这。”
天啊!这对男女竟然半夜跑来山洞野合。若樱心中开始哀嚎起来,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动也不敢动。她算是听出来了,这画儿姑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原来是安夫人安插在大小姐身边的。
宇文家族乃是车遇国的世家大族,宇文老爷年轻时生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材,极为崇尚“人不风流枉少年”。故而先娶了罗国公府的嫡女为妻,后又以平妻之礼迎娶了另一个高门贵族的安姓女子。罗夫人生了长子宇文腾和长女宇文凤两兄妹,在生宇文凤后伤及身子,缠绵病榻几年终将仙逝。所以宇文府里真正掌权的正是后来居上的安夫人。
安夫人甚是温柔贤慧,兼之能言善道,深得宇文老爷的欢心,连带着她生的一女二子也颇得宇文老爷的欢心。
宇文老爷虽然很疼爱原配留下的一对子女,但后院之事多是安夫人说了算。安夫人表面上对宇文腾兄妹笑脸相迎,暗地里不知捅了多少阴刀子,所以画儿是安夫人的人也不足为奇。
不管若樱怎么怎么尴尬窘迫,画儿和那个男子却已经开始深入主题了。两人估计都是老手,不止一次深夜幽会行那事了,在黑暗中轻车熟路的很快就忙活开了。不一会,那两个人就开始拼命动作起来,男女欢愉的声音在静夜里特别明显。
若樱心开始狂跳,脸上烧的更厉害了,头恨不得低到地上去,她还小好不好,居然要和一个男子被迫观赏男女之事,这还让她以后怎么做人?这样一想,她竟然没有勇气将揽着他的男子推开,掩耳盗铃一般纹丝不动,假装什么没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仿佛这样就能摘清自己。
若樱心里天人交战,那个男子亦不好过。他一直揽着若樱,耳中清晰地传来那对男女鱼水之欢的声音,怀中的娇躯纤柔香软,狭小的空间里,若樱身上那好闻的气息不停的钻入他的鼻中盅惑着他。
他忍无可忍的低下头深深吸了两口,一双铁臂情不自禁的越收越紧,男性的本能反应让他不由得更加贴紧若樱,身体也随之起了反应,不由得抵上了若樱的身后。
若樱本来还想动一动的,这时感觉到身后人的异样,霎时身体一僵,把自己当成石头,绷得紧紧的一动也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画儿和那个男子才偃旗息鼓的结束战斗,那些让人血脉贲张的欢愉声总算停止了。若樱和身后的男子皆不约而同的暗暗舒了一口气。若樱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只是祈求这两人快快离开,她才好脱身。
偏偏那个男子似乎意犹未尽,搂着画儿肆意温存,低声调笑着:“好妹妹,你越来越肉紧了,一定是想哥哥了。”
“你快说夫人的事吧!不然等会我回房晚了让人发现就不妙了。”画儿娇滴滴的嗔道。
男子在画儿身上摸了一把,又惹来画儿的娇吟声,不禁得意地道:“夫人还不是老调重弹,哥不过是想你这身肉了。”
“你坏死了!”画儿忍不住推了男子一把,娇声道:“我要走了,要不然被大小姐发现可就麻烦了。”言罢,这一对男女相偕离开了。
画儿和那男子一离开,若樱立刻从男子怀里挣脱出来,反手一掌便向男子攻去。
男子欲火上身,正痛苦的与自己的身体做斗争,何曾想到这女子这么心狠手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勉强闪身避开。
若樱本就知道自己不是这黑衣人的对手,毫不恋战,刹那间就窜出洞外,施展轻功飞跃而去。
“就知道跑,下次看你往哪跑!”男子望着洞口恨恨低语。
……
“为什么?……”一间丫鬟房里,若樱睡在床榻上微微摆着头,无声的呓语。
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口,双眉紧紧蹙着,有种淡淡的忧伤笼罩在她周身。似乎梦到了什么伤心不快之事,有滴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夜色沉沉中,烟和雾气一圈圈向上飘起,四周朦朦胧胧,无法看清。突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偏僻荒凉的院子里,轰隆隆的雷声和哗啦啦的雨声中,一阵急促地踏着水声的“踏踏”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
黑暗的房中,盘坐在床塌上正打算练功的若樱倏地一惊,这种鬼天气,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到自己的院子里?她急忙溜下榻,悄无声息地走到窗子跟前,侧耳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