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位邱经理最近拿小秀的事吹过牛皮。
当夜,邱经理就受了惩治,其他连带着有关系的,也不敢再说小秀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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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柏南筝约了司燃的大哥司承业去得意楼午后饮茶,没想到早来一步的是司燃的大嫂姜培培,一晃快一年多没见着了,柏南筝差点没认出姜培培,以前那个珠圆玉润的司家长嫂,如今可真真瘦成一把了。
“随便坐,这包厢大。”柏南筝礼貌的请姜培培坐下,姜培培环顾包厢,叹了句:“好久没来得意楼的包厢了,以前,我常和姐妹们到这里饮茶,如今是不行了。”
柏南筝抿了抿嘴,上下打量了一下姜培培,一件值钱的物件都没堆在身上,可见这司承业已经混得不入流了。她没开口,姜培培坐下来,问:“不知道柏总……哦,现在该叫你柏秘书。”
“还是叫我柏小姐好了。”
“那好,柏小姐,你找我们承业有什么事?司燃过世以后,我们家承业再去找你,你可是一回都没见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您是忽然想起来,咱们是燃燃的家属?”姜培培的语气幽怨,她又说道:“说实在的,当初,要不是我劝了承业那么多回,他这个做大哥的,铁定是不愿意让燃燃跟你的,燃燃打十六岁跟了你,好多次,可都是我劝着劝着,她才肯去伺候你的。”
要是在从前,柏南筝会乐意的说一声谢谢,但是现在,柏南筝听着刺耳,司燃是怎么被她弄到手里来的,那整个过程,她自己是再清楚不过,她轻咳一声,姜培培笑道:“要是燃燃还在,我们司家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只要她到你床上去求一求,柏小姐就是再铁石心肠,也会给我们司家一条财路。哎……”
“是啊。”柏南筝懒懒的应了一声,姜培培又问:“柏小姐有话还是和我说吧,承业最近带病上班,已经很辛苦了。”
“司燃的奶奶呢?”
“送去陆家了。”
“什么?”
姜培培点了一根烟,“奶奶病了很久,要细细调养,动不动就人参鹿茸的,我们司家养不起,好歹和陆家的奶奶有点交情,陆雅又是燃燃的高中同学,是她来把老太太接走的。我有两个儿子要养,她老人家脾气又古怪,这……可不是我不想赡养老人呐。”
“陆雅接走的?”柏南筝没想到的反问了一句,姜培培笑着说:“好歹有同学情分在,见到老同学就那么死在香港,肯定会帮一把,不像有些人,曾经可是睡过一张床的,现在人死了,就什么情分都不念了。”
“要是燃燃的奶奶还在你们家,我还想给你们一个子儿,既然不在,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量你这个大嫂也不知道什么。”柏南筝站起来,姜培培立刻拽住柏南筝的胳膊,说:“我们这不是聊聊天,你可别急着走,你要是想问燃燃的事儿,我知道很多的,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柏南筝不想去陆家找老奶奶问话,惊动了陆雅只会引起不必要麻烦,她看向姜培培,又缓缓坐下来,“我问你,知不知道燃燃小时候在乡下,过得是什么日子?”
“这个,我这个做大嫂的当然知道。”姜培培示意柏南筝,柏南筝就把钱包扔在沙发上,“快说,少不了你的钱。”
姜培培把钱包打开,一看见钞票,她的口气不似刚才那般挖苦讽刺,笑呵呵的说:“燃燃的妈妈是个窑姐,在他们镇上还是有名的呢,年轻的时候睡过不少有头有脸的,那儿不是离同州风景区挺近嘛,早些年那里可是有名的烟柳巷。”
“继续说。”
“燃燃是在窑子里出生的,听说是早产,她妈妈生下她以后就不红了,燃燃七岁以前都在窑子里。当时我知道你看上燃燃的时候,也特惊讶,不过,她应该是遗传了她妈妈的……”
“这可以省了。”
“好好。呃,燃燃四岁半的时候,她妈妈得了脏病,接不了客,那老鸨可怜她,她那些姐妹给她说情,她就继续呆在窑子里,端茶递水什么的,燃燃那时候好像还学过戏。”
“那窑子在什么地方?”
“就在镇上,怎么着,您要去?”
“她小时候还有什么事儿?”
“事儿啊……挺多的。你让我一件不落的给你说?”
“我看,你是编吧?”
姜培培笑了笑,攥着手心里的钱,说:“其实燃燃刚满六岁,家里知道燃燃是司家的种,都忙着接回来呢,司家没女儿。可惜了,燃燃的妈妈没眼力见儿,不让接回来,等到她病得不行了,才让司家把燃燃接回来,哎,这孩子是白白多受了不少苦。”
到底是跟着身份低贱的妈妈苦,还是跟着一帮见钱眼开的陌生亲戚苦?柏南筝苦笑着喝了一口茶,不知该如何去想司燃的童年?花花绿绿的嫖客,绿绿花花的妓|女……她头疼的皱皱眉,姜培培已经把柏南筝的钱包抽空了,她也喝了一口水,说:“本来是想让她在城里念书的,可是燃燃怕生,夜里总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