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不是袁文卿和老黑么?”等到人被吊上了半空,刘磊落突然发现了竟然是熟人。
黄三郎默默的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袁文卿居然和山主们起了冲突,而且还被活捉。这下子麻烦大了,别说互为援引了,只要不牵连上自己就不错了。
曹婴眯起了眼睛,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极力保持着平静,目光一一扫过那三位山主,似乎想把他们的模样狠狠的记在心里。
一切准备就绪,袁文卿和老黑被吊在半空中,下方是一锅烧得滚烫的开水,不住的翻腾着炙热的气泡。
两名膀大腰圆的卫兵拉住绳索,只要山主们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把半空中的两人送入锅中。
这时,阮大同突然抬头冲着半空中的两人喊话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肯指出,是谁让你们来袭击我的,我就可以给你们个痛快!你们想想,指使你们的人想必就站在台下,他们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扔进锅里变成熟肉,你们又何必再坚持什么狗屁原则,说吧!我保证你们不会再受更多的痛苦了!”
阮大同之所以想要挖出这支队伍背后的指使者,是因为袁文卿带的这帮人给他造成了太惨重的损失。昨天本来只是一场意外遭遇战,阮大同因为一个不高兴,竟然损失了三倍于敌的兵力,才把这支来路不明的精锐小分队击溃,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至于另外两位山主,他们知道阮大同受了损失,当然也不会阻拦他的报复行为,而且如果成功索赔,两人也是能分润到一些的,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阮山主的诱供,黄三郎第一个反应就是撤回营地,用自己那把巴雷特,无论是轰掉袁少和老黑,还是轰掉台上的那三位山主,都好过站在这里等着被人烹杀。
不过很可惜,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里转了一转,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打算这么做的话,恐怕走不出十步就会被直接击毙。
事实上,黄三郎有些想不通,这一届的赌木大会,越南方面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反常,这些山主们显得异常的高调和强势,这在过去的历史中中是不多见的,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正在产生着作用。
众目睽睽之下,半空中的袁少只是半睁着眼睛,用极费劲的姿势扭着脖子扫视了一圈,嘴里含糊不清的嚷道:“我去你妈的越南鬼子!少费话!快点动手吧!老子们的兄弟们没了,老子也不活了,自然有人给老子报仇,你们就等着吧!嘿嘿!不过就是命一条,拿去!”
没想到这人被吊在空中,居然越说越有精神,单是这份视死如归的光棍豪气,就已经令人侧目不已了。
特别是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的是普通话,但凡从国内过来的人,全都暗暗树起了大拇指,无论如何,不敢这汉子是何方神圣,直到快下锅了,他仍然对雇主的信息连半个字都没多说,这是条真汉子!
那些外国人团体则显得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甚至有些人还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浑然没当回事,只是当作热闹瞧着。
昨天那场无缘无故的遭遇战,害得自己从金三角带出来的兄弟们全挂了,而且还拼掉了对方一个中队,袁文卿自知必死,倒也没想拖着黄三郎他们下水,只是觉着对不住一起来的兄弟们,这位哥们在心情差的时候,就算是马上要死了,也是要先骂个痛快才行。
和他绑在一块的老黑显得稳重多了,一脸的坦然,反正这些从金三角钻出来的汉子,谁手上都有几条人命,该吃喝享受的都享受过了,这辈子横竖都是个赚字,也就无所谓了。
这些人说起来,也算是有自己的一套信仰,所以才能视死如归,同时也是最难缠的对手,因为他们坚信,反正自己死了,一定会有兄弟来为自己报仇,只要有得赚,那就不是不赔本的买卖,区区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见两名俘虏如此的看轻生死,阮大同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很清楚昨天的战斗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主要是因为他自己太小心,总觉得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其实现在看来,很可能真的只是自己想太多了,一想到完全可以避免的损失和莫名其妙的树敌,他便隐隐觉得自己可能是错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盛宴准备进入尾声了的时候,全场除了某人之外,所有人都认为袁少和老黑死定了,就连袁少自己都没想过能活。
叶晋怀抱着虎翼刀,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开水翻滚的大锅面前。
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所有的目光几乎不分前后的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卫兵们纷纷将枪口对准了这个莫名妄动的少年。
一个人坦然面对着数十支大枪,仍能面不改色,但是这份定力,已经足够令人钦佩不已了。
三位山主紧紧盯着叶晋,只要他一有异动,就会下令乱枪将其击毙。
“三位山主,你们好!我叫叶晋,一叶知秋的叶,三国两晋的晋,我想和你们做笔生意,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阮大同一脸的狐疑,转头望向两名同伴,胡光武依然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