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图书馆门口聚集了三四十号男生,张问这小子带着两个篮球队的大个子,一路昂着头冲进了图书馆。
“老大,你没事吧!”张问见叶晋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扯着嗓子喊道。
叶晋一脸无奈的摇摇头,索性转过脸去,装作不认识那二货。
结果人家张问完全不顾图书馆里禁示喧哗的规矩,大大咧咧的一路小跑到叶晋面前,张嘴道:“我带了几十个能打的兄弟先赶过来看看,刚那些人是来找事的吧?我们的大部队在后面,很快就到了!”
林腾抬起头,毫不客气的瞥了一眼张问,冷笑道:“这些学生仔就是你的底气?叶晋,我可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林腾心里恼火至极,自己甘冒奇险,可叶晋这傻瓜居然不动声色,他真以为呆在学校里就是安全的?就凭这些书呆子大学生,能挡住黑道派来的杀手?
与其跟他说不通道理,不如自己快些回去布置一下,说不定还能保下叶晋这条小命。一想到此,林腾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张问瞧着叶晋面对这个一脸死酷的小白脸有种天然的不顺眼,加上听着林腾说话态度生硬,心里这气就更不顺了,他也不管这小白脸是不是叶晋的朋友,伸手就朝林腾的肩上按了下去。
林腾对叶晋客气那是因为两人从小有交情,他可不认这红毛小子是哪根葱上的须须,直接抬手、甩臂、抽刀,只一眨眼,一柄明晃晃的短刃冷嗖嗖的架到了张问的脖子上,差点没把他带来的那两个篮球小子给直接吓趴了。
张问也骇了一跳,真没想到这小白脸一动手就抽刀子,一时间利刃架喉,也只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正要硬着头皮说几句场面话,林腾却已经收刀回袖,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叶晋在一旁看着林腾的背影,不禁有些百感交集,林腾这家伙小时候弱爆了,人家打他连还手都不会,想不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人家这一手袖中刀玩得可当真不赖。
至于林腾说有人想要他的命,叶晋却全然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有十足的信心,林腾那家伙的刀子虽然玩得不赖,但是和在京城自己遇上的那些青衣刀手还差得远,就算来上十个八个他这样的,还真不惧。
一会儿,叶晋让张问把喊来的同学们都散了,哪凉快哪呆着,该嘛干嘛。
此举暂且不表,却说林腾回到了社团。
才一进入社团拳馆,林腾就感觉到了周围兄弟的异样目光。不过他倒并没有太在意,虽然这次任务未能完成,正常情况下并不会影响自己在社团中的地位。他已经是金牌打手,只要再为社团立下几次汗马功劳,极有可能上位,成为堂口最年轻的一名双花红棍,这点底气倒还是有的。
林腾穿过外厅入内堂,来到了社团核心位置白虎堂。
厅前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光头中年男人,他是林腾所在堂口的坐馆,人称陕甘四虎之一的涂山虎。
涂山虎今年四十一岁,正当壮年,他是西京城内最大的赌业老板,旗下拥有大小赌档共计四十一家,此人在三十岁时曾放出豪言,以后每长一岁,就要多开一家赌档。
结果十一年过去了,他果然未曾食言,真的多开了十一家赌档。除了赌档之外,他还有拥有省内名声最响的财务公司,专业替人收债,有时也接些收命的活儿,林腾就是隶属于这家财务公司的新晋干将。
涂山虎号称省内黑道势力第一,如日中天,至今无人敢轻捋虎须。而且坊间传说此人手眼通天,不只在黑道称雄,与官面上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人讳如莫深。
林腾冲着涂山虎行了一礼,正要开口,却听到自家老大涂山虎声若洪钟,说道:“林腾,上午的事情,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给社团一个解释!”
此言听得林腾浑身一凛,自己原本还想替叶晋挡上一天半天的,没想到大佬这么快就知道了。平时涂老大并不会过问这么具体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因为叶晋得罪的人来头太大,就连涂老大都上心了,这回真惹大麻烦了。
林腾脑中闪过数个念头,终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虎哥,我下不了手!这回要办的人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妈待我跟亲妈一样,他是个啥都不懂的学生,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我想替他求个情,要不咱们吓唬他一顿得了!”
林腾知道涂山虎老大素来喜欢兄弟讲义气,自己与其隐瞒,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和叶晋的关系,说不定老大一高兴就把这事给抹平了。
却没想到涂山虎一听这话直接怒了,连声咆哮道:”你放屁!收了钱就得替人办事,老子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你个小逼养的免崽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拿主意了!”
涂山虎这一暴怒,站在一旁的社团干部们全都颤若寒蝉,没人敢应声。
这时,坐在涂山虎身旁的一人突然插话道:“山虎,你教出来的小弟讲义气嘛,我们阿拉都能理解的!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错,不过要是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段家那边怪罪下来,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