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落酒酒揉了眼,声音沉沉的:“哪有哭,我才不会哭呢。我哪里会哭……”
残风蹙眉端详一阵,道:“这个样子好丑……”
落酒酒怔了怔。
尚未抬头便是闻得一阵轻笑。
然后,便是有温热的手捧起了她的面颊,一点点的为她拭去眼泪,并且顺从的道:“丑是丑了点,但的确没哭,只是这上天怜悯苍生干旱,给了点水泽而已……”
落酒酒又是怔了怔。给了水泽?苍生干旱?这隐喻得……啧啧,残风大帅哥,原来他也有看起来这么顺眼的时候。
落酒酒合着泪珠子,欢心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透过一片朦胧,只觉得残风看着她的目光极其缱绻,如同盛载了白白的月光,慰藉人心。而这靠着的胸膛,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能让她如此的安心。
如此一番,虽然不是大哭,也的确让落酒酒缓解了心中的不少郁结。
侧脸看那只拍在自己背上的手,落酒酒第一次心中没了各种神经病的形容,也没有任何的挣扎与反抗。
就由着他。
待得落酒酒抽泣的声音逐渐变小,变没,残风才停了手,轻声道:“知道疼就好。我也想让你知道,你的这条命其实也是你的。你若是不珍惜,便是没人会替你珍惜。还有,弄疼了,就应该说出来。藏着掖着,那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说出来,至少,对自己好一点。”
落酒酒一愣。
旋即看到天人之姿的残风大帅哥已然放开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问道:“现在,你懂了么?”
落酒酒又是一愣,又似乎不自觉的看着那背影,有些发蹙。
月色之下,袅袅衣襟,原本就是极其华贵的气质。
却不知,这样的身影,已合着这月色,在不知不觉中映上她的双瞳,一点点的映了进去。
此时,尤不自知的落酒酒凝注了呼吸。
只是自己先前怎么好像一直眼拙,未曾辨知这货是为她好?当然也不过须臾,她便是会心一笑,而后,点点头。
其实很多事,她不是不明白。
只是,有的人在面对某些事的时候,会有某种的执念。仅此而已。
再说了,自己现在哪里敢不珍惜自己的命啊!这分明是两条命!整整的两条命,好伐?
咱自己都重视得很!
残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懂了就好,至于装糊涂这些,他就当他全然看不见吧……看她装到啥时候!
大不了方向不对了,他把她拎回来就是!
“我先走了……”
“慢走啊!不送!”落酒酒咧开嘴,呲牙笑得跟朵烂菊花似的。
残风退后了两步,觉得这笑看起来有些刺眼,忍了忍,便是雍容华贵而又气度不凡的绕了过去……不就是宠物嘛,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虽然他的嘴角抽了抽,不过,很快便是恢复了淡然,毕竟这一切跟师尊的火爆脾气比起来,都是无足轻重的。
咳咳,还是,早点回去,安抚炸毛的师尊吧!
师尊挽尊啊!
月色之中,翩然的背影很快便是渐行渐远了……
落酒酒又踮起脚尖,看了那背影好一会,直到看不见了,才伸手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是感激吧!
落酒酒十分清楚自己刚刚那异样的情绪。不过,在她看来,喜欢很简单,简单的就像吃饭一样寻常。
想想人都是感性动物,也有可能他对自己好一些,自己内心便是会生出些这样的情绪,着实属于正常的范畴。
可是,爱……
爱的确是不一样的。
爱是能感觉到心跳的。
伸手摸至自己的胸口,感觉到那平缓的心跳,落酒酒唇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来。果真,在叶文那里,伤的太深。
这心,已如磐石了。
爱上谁,便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了。
落酒酒定定的看了火好一会。
游魂之后,落酒酒猛地一咬唇站了起来,真是的。今日还真是犯傻,明明自己这啥心跳的都没有,还在这里瞎操心啥?难道要走上女文青无事呻吟的道路上面去?这简直是找虐啊!
平复好一番的心情,落酒酒才觉得这夜深了。
既然夜深人静,那么还是洗洗睡吧!
她从随身系好的绿色空间袋里,摸出了一张床。
是的,就是床。而且这张床还是极有渊源的,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清越堂那上千年的木床。
在历经了一代又一代的弟子之后,它被一个嫌弃野外的地板太硬的弟子,给顺手顺了出来。
从此,便是再也没有回去过……
其实,对于这点,清越堂掌门真的很忧桑,这也深刻的警醒了清越堂的各位长老前辈:古董什么的,真的应该用做于收藏,而不应该这么……这么,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也似乎有小道消息提示,这张床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