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就坐在你帘子后面,不出声。”
他捏捏我的鼻子,感叹道:“怎么还像长不大一样,堂堂北宴的宸皇贵妃躲在帘子后面偷听,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说着,拉起我的手朝龙章殿走去。
心里窃喜,尧泽嘴上没说,行动上已经同意了。
我倒要看看那女子是谁,这个时候进龙章殿的,非天娇公主莫属。
只是我不明白,天娇公主西星国人,怎么会去如焉的宫殿;再有,她是第一次来北宴,却好像对泽瑞宫了如指掌。让人想不明白。
随着百能尖细的嗓音唱叫:“皇上驾到!宸皇贵妃驾到!”尧泽拉着我,径直走向龙椅。
殿里的人齐齐行礼。
南宫轩抬头的那一刹那,下巴掉了一地,眼珠子看着我,都快不转了。
幸好尧泽没发现,只听他问:“轩弟是没休息好?”
南宫轩立即回过神来,道到:“多谢皇上关心,没事。”
说着,那视线又飘到我身上,只是那眼光却是在打量。
尧泽直接跟他们进入了正题,无非就是谈论怎么维持大陆的和平。
我的视线偶然飘去看阮天娇,果然是昨天我们看到的女子,她今天穿的正是那身白衣,施施然端坐在那,却有种让人忽视不了的光芒。
忽然感觉有束视线落在我身上,偏头一看,是南宫轩。
他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天娇公主。
原来他也看出来了。
确定是阮天娇了,我却更没有思绪。
她去泽瑞宫干什么,还专程拿了如焉的手帕埋起来。
她西星国的公主,和北宴朝的妃嫔,这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她从地里挖出来的匣子里装的会是什么呢?是如焉埋下的东西?
也许是看她的次数太频繁,她偶尔将视线扫向我,对视之中,不见任何端倪。
忽然听见天娇公主说:“皇上让宸皇贵妃与您一起并坐龙椅,这样的恩宠可是开了先例了,想不到皇上竟是性情中人。”
只见尧泽面色一凝,“朕的家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天娇公主颜色未变,只咧嘴笑了笑,端起手边的酒杯,朝我笑道:“天娇祝宸皇贵妃青春永驻,圣宠不衰。”
随后一饮而尽。
只觉得她话里有话,明明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字里行间透露着针对我的意味。
我莫名其妙,但是身在主位,倒是只能和颜悦色:“多谢公主关心。”
我端着酒杯,正犹豫着要不要喝。
尧泽一手拿了过去,“宸皇贵妃有孕在身,不宜饮酒,这杯朕来。”说完,仰起头,饮尽。
我看着液体顺着他滑动的喉咙落下去,心里因为他刚刚的举动,竟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史先影的声音传来:“皇上果然是性情中人,来,先影敬皇上一杯。”
随后你一杯我一杯互相敬酒,倒是气氛融洽。
忽然南宫轩离座,走到对面,朝天娇说:“轩早听闻天娇公主大名,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绝艳无双,轩敬公主一杯。”说着,手一伸,杯子便朝天娇的酒杯碰去。
忽然,两杯碰撞时,酒杯里的酒撒了出来,泼到天娇的衣服上。
南宫轩急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是轩激动了。”
天娇温柔一笑,“小事。”说着,从衣袖里掏出手帕来擦酒渍。
我忽然就明白了南宫轩的深意,眼神仔细盯着天娇的帕子。
只见那洁白的帕子上绣着一只展翅的鹰,鹰爪处是一轮血红的太阳,那太阳的颜色和形状跟昨天被埋藏的手帕上的一模一样。
我激动的站了起来,尧泽诧异的看着我,“怎么了,不舒服?”
我看着他,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呵呵一笑,说:“臣妾刚刚看到天娇公主手帕上的鹰,绣得栩栩如生,煞是可爱。不知道公主可否割爱,本宫正在学习刺绣,这可是最好的蓝本。”
天娇神色微变,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说:“宸皇贵妃看得上,区区一块手帕,天娇岂有舍不得的。”
静凝将帕子取了过来,递给我。
我拿着帕子,仔细看了看那太阳。
果然一模一样。
似乎很多事情在心里一下子都清晰了,但仔细去想的时候,又发现很多都不通。
就算证明这帕子上的东西一样,又能证明什么?南宫轩说,这是西星国某一族的标志性记号,难道如焉也是西星国人?
这时我才发现,心里把如焉当姐姐,但是对她身边的事却是一点也不了解。
这些东西,还是得从李逸着手,他会告诉我实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