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笑笑,拉着苏软转了个弯,踏上通往湖心亭的九曲石桥。
“软儿在王朝可有什么亲人?”
“……没有,好看的小说:。”亲人都在东土大唐呢。
“无亲无故,家乡又那么远,你是怎么到这来的呢?”
“这个……这个……”这个怕是要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起,但以苏软高中时那催人泪下的物理成绩,谈相对论纯属是折辱先贤。
现编谎话怕是编不圆了,索性顾左右而言他:“太子妃,今晚后园挂了这么多的灯笼,映着水光,可是真好看啊……”
诸如“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之类的废话,然而太子妃却点了点头:“王叔的园子确实气度不凡,布局壮观而细节精巧,尤其是这水景,真有几分江南的情致,让人倍感亲切。”
“太子妃到过江南么?”她好像是相府长大的小姐吧。
“我小的时候,父亲曾经外放到江南做过巡抚,在江南住了很多年,那些楼台、烟雨、明月、繁花,至今还时常到梦里来呢……”
夜风又紧了些,太子妃在桥头翩然凝立,柔柔说着那些江南景物,身上宽软的朱红轻罗临风而起,满园月色灯光之下,半是妖娆,半如梦幻。
“在我的家乡,也有叫做江南的地方,有人曾写诗,说那里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与太子妃的那个江南,风景应该是差不多吧。” 苏软说。
“那软儿是江南人么?”
“不,我是北方人,北方也很漂亮,尤其是冬天,总能看见一天一地的雪,有些像王都的样子,但比王都更冷些。”
“我也曾在很北很北的地方呆过一阵子。”太子妃忽然回身,微笑着看她。
“很北很北的地方?”
“北得不能再北了,那里分不清春夏秋冬,永远都是一个样子,到处是冰雪,那里有最冷的风……也有最暖的人……软儿,有人跟你说过这样的地方么?”太子妃喃喃说着,一步步向苏软走来,走到很近很近的地方,看着苏软,美丽的眼睛在夜色里熠熠生辉。
她说的那个地方,怎么听起来像北极呢?难道当今宰相,她那阅历丰富的爹,还曾经外放到北极做过官?
大美人离得太近了,苏软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那……那你见过北极熊么?”
汗,这个好像不是重点吧……
脚下忽然有些隐隐的颤动,起初不明显,慢慢的开始剧烈摇晃起来,苏软踉跄着扶住石栏,第一个反应是,地震了。
“快回去!”拉住太子妃便想朝岸上跑,以现在这样的震感,怎么也得5级以上,小学老师教过,地震时如果在户外,要尽量躲到开阔的地方,避开高楼大厦或者桥一类的建筑物。
然而被拉住的人纹丝未动,反而轻轻扣住了苏软的手腕:“来不及了。”
“什么?”苏软回头。
太子妃淡淡看着她,一字字的说:“现在,来不及了。”
巨大的水声轰然震动耳鼓,石桥一侧的湖面不知何时已波翻浪涌,蓦地,湖水如海潮般滔天而起,一个庞然巨物自水中跃入高空,转了个身,又冲着石桥上的两人疾扑过来。
那是一条鱼。
但,作为鱼来讲,未免太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