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更不是人。他们以鲜血为食,来维持自己的寿命和力量,虽然说他们是活死人,可事实上,他们并不算是死过的人,而是一种魔怪。那女人却有别于吸血鬼,她是真正的死去了,而且有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她的身体开始腐烂了。到底是什么让她能像活人一样行动自如,这个还有待查证。我会带这两分样本回实验室化验,看来金箭并不能摧毁她,在这节骨眼上,冒出这么个东西来,真是让人头痛。”关然少有的叹气,这些日子一直在忙法阵的事,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阿-嚏-”关小悠在雨中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冲关然尴尬的笑。
“你太缺乏锻炼了,体质不行。”关然摇摇头。
“拜托,我可没想要当驱魔师,是你硬拉我干这些事的,我的目标是四十岁之前挤进富人排行榜前十名。”关小悠嘟嚷,自从跟着关然驱魔,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拼死拼活的。
“少做白日梦了,从你被收养的那天起,你的命运就已成定局!”关然抬手摸摸关小悠湿嗒嗒的脑袋,对方呶呶嘴,将他的手打掉。
“切,命运是可以改变的。谁要做这种清贫又拼性命的鬼工作,等小月的事过去了,你们谁也强留不了我。钱,才是最重要的,懂吗?”关小悠哼哼。
“还真不懂。”关然慈爱地笑着看关小悠。
“切,我懂就行。”关小悠又要打喷嚏了,他转过身去,又将它憋了回去。“我得回去了,小月那边也让人不放心。你也没太指望那个千夜,小心他反咬一口。”
“小月那边就拜托你了!”
“呃,瞧你说的,她怎么也是我姐吧?!”关小悠也不知道关然客气个什么劲儿,这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隔阂吗?
风雨更大了,关然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带着两份样品隐进了夜的黑暗中-
..。
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关小月从床上弹起来,薄薄的睡裙被汗水浸透。
啊~~
痛苦地呻吟一声,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光着脚下了地。打亮客厅的灯,外面的世界风雨交加,树影婆娑。
通往阳台的拉门半敞着,湿湿的风刮进来,吹乱了她的长发,也吹干了她一身的冷汗。
将垂落在额前的头发挽到耳后,她走到拉门边,朝远处眺望。
一种奇特的思潮涌上心头,梦里的女人对她的影响是极其深刻的。
那个女人是直实存在的,在拆迁区她曾想要袭击她,可梦里,她却苦苦求救……
现实与梦境,为何出入这么大?
是她忽略掉了什么了吗?
追求答案的欲望远远超过了内心所感受到的恐惧,关小月着魔似的,沉陷思潮的泥潭无可自拔。
她走到鞋架旁,穿上拖鞋,随手取了一把红雨伞,打开家门走了出去。
她乘电梯上了楼,然后爬上通往顶层的阶梯。铁门是只是从里头拴住的,稍用力一拉,门栓就拉开了,铁门吱呀一声,朝外面推开。风呼呼地从刮来,拂过她的身体,然后从她的身侧溜进公寓的楼道里。
她打开伞,撑着它走到面向市区的围栏边上,她远远的眺望,希望双眼能穿透风雨和黑夜,看到更远的地方。
关小月觉得那个女人正朝这边逼近,风带来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
她静静地等待着,有个声音告诉她,只要站在这里,她就可以看到那个女人。
女人似乎中了某种魔咒,而她则是解开魔咒的钥匙。
“小月?”千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专注于眺望远方的关小月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她回头看他向她走来,问。
“我担心你,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还下着雨,你来楼顶干什么?”关小月的异常让千夜忧心忡忡。
“我做了个梦,梦到那个女人在呼唤我,她很痛苦,需要我的帮助。”她说。
千夜来到她的身边,和她并肩站在红雨伞下。“你只是做了个梦而已,跟我回去。”
“不,不全是梦。那个女人我们见过,就是在拆迁区袭击我们的那个满脸是血,脖子上还拴着铁链的女人。”关小月不想下楼,她要等。“在没遇上她之前,我曾梦见过她一次,她冲我喊救命。”
“你真的梦到她了?”千夜心头一紧,那个女人和白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也想知道答案,白玉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要离开的?
“嗯!”关小月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不知为什么,最近我总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摘了眼镜,好多人以为我戴了隐形眼镜,可是我没有,我的视力好得不得了。而且,我总觉得体内有股力量在涌动,就算是做太多的事情都感觉不到疲惫,像是喝了兴奋剂似的。有怪事在我身上发生,可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是不是中邪了?”
“……别胡思乱想了,关然不是才来过吗?你说关氏家的人基本都是很厉害的驱魔师,要是你中邪了,关然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