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打紧,两个皇子的去世对于天子的打击可想而知,这不,人一下病倒了,爬不起来了。讀蕶蕶尐說網
刚刚收到消息的赵佳柔受不了这刺激,一听说父亲病得已起不了床,当场晕厥了。
杨涵瑶替赵佳柔掖了掖被子,脸上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平静地让人觉得可怕。
“殿下……”槿嫆又轻轻喊了一声,脸上愁云满布,她比杨涵瑶想得更多一些。
在宫内长大的她,更知道这事意味着什么。她现在只祈祷皇后娘娘能撑住,听说连皇后也病倒了,现在京城可谓是一团乱了。
“出去再说吧……”过了许久,杨涵瑶才低声说道。
回到前厅,王安礼等人忙起身问道:“殿下,公主她?”
杨涵瑶摇了摇头,道:“公主无碍,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才晕厥得……”说着又转向京城来传报的传旨将军,问道:“这位将军,官家现在如何?皇后娘娘呢?”
那将军忙拱手道:“回殿下,皇后娘娘与官家都病倒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官家他,他……”那将军支支吾吾地,脸上也是一片苍白,显然仁宗病得不轻,曹后要比仁宗好些。
“末将出京时,官家已三天水米未进,人也未有转醒的迹象。”那将军说着,眼睛已有些湿润,“皇后娘娘倒还好些,只是也……”
杨涵瑶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情况不乐观,这将军的神情已说明了一切。
“槿嫆!”
“奴婢在!”
“准备东西,咱们今天就动身上京。”
“这么急?!”王雱惊呼了一声,“宫中有御医在,福康公主如今还在昏迷中,染真你这是?”
“不打紧……”
赵佳柔的声音传来,杨涵瑶一惊,忙上前搀扶,“姐姐,你怎么起来了?”
“父皇病危,我,我如何还能……”赵佳柔说着就哭了起来,“为人子女者,听到父母身体抱恙,哪还能坐得住?我身子不打紧,妹妹,咱们这就出发吧。”
杨涵瑶没有接话,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位先生,李叔伯,书院就交给你们了……亲娘,此次孙女上京,恐怕……总之,您不用太担心,官家他乃是真龙天子,又是古往今来少有的仁慈之君,老天……”
杨涵瑶说到这里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如果她没记错得话,仁宗的寿命并不长,好像五十出头就去了。
她又不是学历史得,只记得包拯去世后没多久仁宗才去世得。可如今包拯还好好得活着,仁宗这回应该能撑过去吧?
只是两个皇子的殒落,对仁宗的打击恐怕不小,这身子骨恐怕要受影响了。再者,两个皇子的殒落也意味着后宫又将不平静,这回入京,也不知是福是祸?
……
……
五日后,杨涵瑶一行人便到了京城,这回又是走水路又是走陆路得,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京城。
在汴河码头下了船,早有禁卫军在此守候,开封府尹傅求也在那候着,一见到杨涵瑶与赵佳柔下得船来,忙上前参拜,“臣,傅求参见公主千岁,县主千岁!”
“免礼!”赵佳柔急声说道,“父皇如何了?母后如何?马呢!快牵马来!”
说话间,人又晃荡了几下,杨涵瑶赶忙扶住她,道:“姐姐,这一路舟车劳顿得,你身子骨也不好,坐马车前去就是。”
“不,不行,不见到父皇,我这心里不踏实!你还愣着做什么?!牵马来!”赵佳柔此刻的模样与平常完全不一样了,到了这一刻,杨涵瑶才感觉到,这个与自己相处了多年的女子的不普通处。
是啊,毕竟是皇家的公主,与她这个西贝货是不一样得。这皇家的气势一旦提了起来,就算是傅求这个的臣子,难免心里也有些发怵。
当下也不敢多言,忙命人牵来马匹,赵佳柔刚要上马,却听得杨涵瑶喊道:“姐姐,且慢!”
杨涵瑶说着来到马儿身边,拉住缰绳道:“姐姐身子虚弱,不如你我共乘一骑,妹妹的马术姐姐应信得过吧?”
赵佳柔迟疑了一下,杨涵瑶的马术是她教得,以杨涵瑶的聪明程度,这骑马之事自然是难不倒她。不仅学得快,而且现在的技术都比她好了。
“别迟疑了!姐姐,若你再出点什么事,妹妹可真不想活了!”杨涵瑶说着便上得马去,伸出手,“快上来,姐姐!”
“嗯!”被杨涵瑶一催,赵佳柔也不再犹豫,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这,这……”傅求傻眼了,备好的马车完全无用了。
“傅大人,御街开道!”
“是,殿下,早就开好道了!”
“做得好!马鞭!”
傅求从边上得侍从那儿拿过马鞭,杨涵瑶接过马鞭,甩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下马屁股,马儿发出一声嘶叫,随即扬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