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秋老虎”维持的时间并不长,至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而已。讀蕶蕶尐說網而且早晚并不像夏日那般炎热,总算在这一日之中也有些喘息的时候,半月时日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况且十一世纪也没什么温室效应,又无那多高楼大厦遮挡,对于一大夏日吹惯空调的现代人来说宋代的夏日也好,“秋老虎”也罢,还不至于那么难熬。
虽说身为古代女子哪怕再热的天气也得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得,可对于如今家资万贯的杨涵瑶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以前在老宅时用冰块,雅苑造好后因着早就把这些问题考虑进去了,所以哪怕是长袖长衫的,只要呆在家里便也能如前世一般,享受到一丝清凉。
杨涵瑶离京时已是夏末,回到常州几乎就没停歇过,在这大大小小的事件中也就迎来了她在宋朝的第四个“秋老虎”。
不过今年的杨涵瑶显然不怎么受老天待见,在京城惹了一身风波不说,这才回到常州想喘口气呢,王雱那小子又给自己找了些麻烦,结果还惹出了一桩冤案出来。
事情已经被她揽下来了,也无法再推脱,很显然,今年的秋老虎恐怕杨大姑娘有些难熬了。
不过对于有眼红疾病的杨大姑娘来说,自己得不了好了,那能看着别人舒坦吗?特别是那些老找自己麻烦的人,杨涵瑶若让他们舒服了,那就真得是要成圣人了。
很显然,杨大姑娘不是圣人,也不是圣母,且眼红之疾已入膏肓,已药石无医,她怎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日弁那老头儿在这热死牛的季节里逍遥自在?
这不,看着满桌自编的教材,想着苏惠娘这趟浑水,杨涵瑶心中有了计较。
嘿嘿,张大人,张老头,老头张,自打您老人家在金銮殿上上演了一次执笏板打人的戏码后,刚正不阿的名声已传天下。
现在可是有一桩泼天的冤案吶!我杨涵瑶是搞不定了,不过相信刚正不阿的张大人是绝对不会不管得吧?连在天子跟前打大臣都敢,相信什么“水太深”之类事也不会怕得!
嗯,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杨涵瑶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对着王达与许三勾了勾手指,“尔等且附耳过来。”
一阵嘀嘀咕咕,听得王达与许三二人那是又点头又皱眉得,到最后脸色都有些发白了,王达有些忐忑地说道:“殿下,那张大人正是如此得刚正不阿?”
“那是自然……”杨涵瑶坐正身子,一连正经与佩服地说道:“张大人乃是朝廷枢密副使,又是大学士,素来公义刚正。你们想想,在金銮殿啊,那是什么地方?当着圣天子的面就敢打另一个大臣,只因那大臣过于谄媚而已。如此刚正之人,尔等的冤情托付于他不是正好么?”
王达与许三听了连连点头,许三感叹道:“想不到这世上除了有
包大人这样的刚直官员外,还有张大人这样的大青天啊!”
“可不是嘛……”杨涵瑶掏出绣帕佯装擦嘴,实际是有些绷不住想笑了。怕二人看出,故而掏出绣帕做做遮掩。
想到老张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自己是妖女,如今自己把这祸水引到他那儿去,算不算也是扳回一局了呢?
想大这里,杨涵瑶就忍不住有些想笑。不对,不对……杨涵瑶又摇起头来,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了呢?这算不算公报私仇呢?接而又点起头来,自己又不是朝廷官员,算屁个公报私仇啊!
想到这里杨大姑娘只觉一阵暗爽。老张头虽然的确是个刚直的人,不过嘛,她杨涵瑶又不是圣人,老被这老头盯着叫妖女,这换作是谁心里也不舒服嘛!
她这番心声若被人听见,肯定会被人“呸”上几口唾沫子!这分明就是小心眼嘛!还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真真是虚伪到家了。
杨涵瑶自顾自地在这儿自淫,完全忘了这还杵着两个人呢。看到杨涵瑶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得,王达与许三顿时又紧张了起来。王达小声试探道:“殿下,可还是有甚不妥?”“啊?啊……”神游天外地杨涵瑶被王达这样一问,顿时从自己的YY中回过神来。看着二人紧张的样子,杨涵瑶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道:“无事,无事。你们就照我说得去办吧,保准成功。”
完了又加了一句道:“国朝律法有规定,我身为皇室宗亲不能插手地方政务。像这种事自然也不好亲自出面。但张大人就不同了,他乃朝廷一品大员,现下又在常州,你们不抓着这个机会以后再想翻案可就难了……”
“是是是……”王达与许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之前只以为县主很大,当听到杨涵瑶说她不好出面时心里还曾以为杨涵瑶是怕了,还产生过一丝不忿。
但现在听到杨涵瑶这么一说,又羞愧起来。原来国朝还有这样的规定啊!倒是他们小人之心了……再想到杨涵瑶身份之尊贵,不但冒着触犯律法的危险揽过此事,还这般跟他们这等戴罪之人解释,只觉心头暖乎乎地。
杨涵瑶的形象在这二人心中顿时又高大了几分。不愧是他们穷苦人家出生的平民县主,不仅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