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简虽未及弱冠,可所谓人之贫穷非口袋之过也,乃脑中贫瘠所致。讀蕶蕶尐說網这人啊,一旦脑子贫穷了,忽然有钱了,就喜欢浪吃浪喝,这张简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却早早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而李大牛却是长期在地里做活儿的,再加上又是村里的大力士,这一巴掌打过去,不仅把张简扇到了楼下去,更是把他扇得眼冒金星,喉头一甜,一股甜腥之气在嘴里漫溢开来,牙给打下来了。
他趴在地上,半天没动,杨涵瑶慢慢走下楼,一直走到楼下,所有人都散了开来,一群仆从跟在后头,颇有些仗势欺人的味道。
一直走到张简跟前,一脚踩到了他的脸上,冷声说道:“好大的狗胆,堂堂贵妃,千金之躯,家中岂会有你这样的子弟?竟敢冒充皇亲国戚,谁给你的胆子,嗯?你倒是说说……”
张简想动,可却怎么也动不了。踩在自己脸上的那只小小的脚像是有无穷的力量,愣是把他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你……”牙被打了,说话也漏着风,“你,我,我要告诉,告诉我姑妈,诛你,诛你三族……”
认识张简的人都知道这厮是真的皇亲国戚,听到他说出这般狠话,心中都一凛,不免为桑梓远担心起来。
刚刚那帮腔的贵公子走上前,小声说道:“先生,这人……”
哪知杨涵瑶却一摆手说道:“兄台,我看这厮言语粗鲁,行事端得是无礼,说什么是贵妃的子侄这样的鬼话骗骗乡野之人也罢了。我等都是圣人门徒,岂能被这种伎俩骗过去?”
说完轻轻一提脚,把脚伸到张简腹部下,微微一用力,只见张简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轻飘飘地就在空中划了个弧线,“砰”得一下,居然被杨涵瑶踢到门外去了。
“哼!诛我三族?我的族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因灾荒死光了!桑梓远虽是乡野村夫,却也不是你这种人可欺辱得!这次只是给你小小教训,下次再敢冒充皇亲国戚扰民,我定要告到开封府去!!”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民间早有传言,说桑梓远不仅才华横溢,而且武艺超群,天赋神力,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没看见刚刚那人只是那么轻轻一脚就把张简给踢了出去吗?乖乖,这人得力气得多大啊!
妹得!不少人心中流泪满面,这桑梓远太得老天宠爱了。一身才华不说,居然还有这等神力,还让人活不活啊?!
不过一些聪明人愣了片刻后,忽然回过味来了。桑梓远的聪慧天下人尽知,切莫因人小就漠视了别人的智慧。
要知道桑梓远仅凭一盆水而巧断真假小偷的事已被编成了各种段子在各大茶楼饭馆传唱。这样聪明的人,岂能真看不出这张简是不是真的皇亲国戚?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这人是故意得!!
不少人觉得脖子有些发凉,桑梓远的心计也不可小觑,果然是多智近乎妖,诸葛孔明般的人物。
当然,张简平日里嚣张,大家又有些酸葡萄心理。而这世上的屌丝,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而是宋代的,只要见权贵倒霉那可是大家喜见乐闻之事。
而桑梓远是什么人物?是天下大名士,所作诗词文章传遍了大江南北,就连辽国,西夏的国主都是赞誉有加。
以桑梓远的才能,将来必是宰相般的人物,前途不可限量。张简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暴发户罢了!况且国朝可不许外戚干政,莫说小小贵妃的子侄,就是皇后的家人都得避险。
相比之下,若现在不去和桑梓远结下情谊,等别人明天一见天子,那什么都晚了。
想通了其中关节后,刚刚那贵公子忙又喊了起来,“先生说得不错!这等粗鄙之人怎么可能是贵妃子侄?!定然是冒充得!”
在场的也不乏聪明人,刚刚还在愣神间,一看这位公子叫了起来,顿时也都纷纷回过味来,个个起哄喊道:“没错,没错!还是先生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这厮!”
“哼!”之前那个圆脸青年倒也不笨,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堂堂天子脚下,百善之都,居然敢冒充皇亲国戚,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走,把这厮捆起来,送到开封府去,请包大人为我们做主!”
杨涵瑶心里好笑,什么时候都不缺这种墙倒众人推的事啊?不过她可对张简没什么同情,至于那贵妃……
杨涵瑶眼底闪过一丝冷芒……真是狗胆,惹到姑娘头上了,真当姑娘还是初来乍道的吴下阿蒙么?
哼!就凭着姑娘我献上红薯,土豆的功劳,莫说你一小小贵妃,就算是皇帝老儿要动她,也得考虑清楚。
要知道农业大国,献上这等亩产百石的物种之事是可以载入史册得,而且天下臣民也会认为皇帝陛下乃有德之君,自己是上天派下匡扶赵氏江山之人。
再加上宋朝皇帝的权利并不大,太祖立下了不杀文人的石碑,就连蔡京那样祸国殃民者皇帝都没杀,何况自己这个有功之人?
皇帝要动自己,朝臣们都不会答应!除非那皇帝的脑子被门缝夹了,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