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纸拿过去一一传看,“玻璃,玻璃流光镜,高浓度白酒,酒精,果酒,肥皂,洗发波,沐浴露,眉笔,铅笔,耧车,插秧机……”
纸上的东西许多是他们都知道得,有些听也没听过。讀蕶蕶尐說網比如这酒精是什么玩意?果酒知道,果酒又不好喝,作甚还要列出来?
再看下面的配方,有些做着酿酒生意的人一看就知道那配方不全,想来这是别人留的后手。
“这,这这是耧车的图纸?!耧车不是已经失传了吗?先生这是?还有这插秧机可只用畜力或者人力就能一人每天轻松播种百亩以上?!”何玉祥诧异地问道。
作为武进最大的商贾家中田地自然不少,耧车一直只见史书记载,却从未见到实物。虽然手中图纸桑梓远并没画齐全,可窥一斑可见全豹,仅凭着这一点点的部分就能肯定桑梓远不是在逗大家玩。
“是呀,耧车不是早失传了吗?桑先生是从何处得知?”一个年老者问道。
杨涵瑶呵呵一笑,说道:“当然是从书上看来得。据汉朝崔寔《政论》的记载:牛拉三个犁铧,由一人操纵,滴下种子,并同时握住耧车。这样,可达日种一顷。”
顿了下又继续说道:“小子平日醉心格物之道,对机械器物之术略有涉及,虽这耧车未必和汉代所使用耧车一样。但小子敢以人格担保,只会比汉代耧车更好,更先进。”
其实杨涵瑶并不知道耧车到底怎么做得。在城里书店里晃了一圈,找了史书,再根据前世自己在乡下看到的条播机,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在工作室里先做了个小的模型出来,插秧机也是这么捣鼓出来得。
在这缺乏电力的时代,这两样东西已经非常先进了!绝对要比已失传的耧车强大得多。
众人点头,这时那老者又说道:“早听闻先生一手蛋雕绝活独步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
说着那老者又站了起来,拱手说道:“鄙人不才,腆为宜兴县茶行孙振福。”
顿了下又说道:“先生的常州商会计划书老朽已看过了。今天又见了这么多精巧的物件以及诸多先生的奇思妙想,我孙家愿入股十万贯钱。”
孙振福的话一出口,众多人都变了脸色。何玉祥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孙老,先生的计划书某也看了!剩下五成股份最大入股份额不得超过五万贯钱!孙老你这出十万贯钱是何意?!”
剩下的人也纷纷点头,其实在场的生意人哪怕摊子没何玉祥,孙振福这么大,可在整个常州商界那也是有点名气得。
就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早就看出桑梓远拿出得那些东西的价值了。别的不说,光眼前这莲花八音盒与玻璃流光镜其价值就难以估量。更别提镜子上的那镜子了!
孙振福呵呵一笑,端起茶碗慢慢吞吞地抿了口茶,又继续慢吞吞地说道:“何老板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了?”
说着又转身对杨涵瑶拱手说道:“先生,多余的五万贯钱是老朽代表宜兴孙家捐助给知州大人用以运河设桥之事。”
说着顿了下,环视着众人又微微一笑,说道:“所有的钱已运抵常州,已在富居楼内,这事问下游老板就行了。”
游学富点头,说道:“不错
杨涵瑶一听,大喜过望!本来让游学富手底下人去游说商会一事时也让他们顺便提了王安石要挖运河之事。
现在看这孙老爷子的表现,果然如她推敲地那样。这些商人对于名望十分渴求。
想到这里杨涵瑶忙深施一礼说道:“老丈仗义。梓远一定将此事如实禀报知州大人。待运河,桥梁建成之日,便是老丈名留青史之时。”
孙振福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一本正经地拱手说道:“运河之事于我等有利,区区五万贯钱略表心意而已。先生行如此大礼,老夫如何受得?”
何玉祥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了!按照计划书里说,剩下的五成股要分成两千小股!孙振福这个老狐狸,半晌不说话,一开口就是出五贯万钱,买去了四百股,不行,得动手了,不能落于人后。
想到这里何玉祥忙说道:“某家中也小有资财,何氏商行入股五万贯钱,另捐七万钱用于新挖运河一事。”
游学富赶忙让陈观鱼记下来,陈观鱼一边记着,一边喊道:“宜兴茶行孙振福入股五万贯,捐五万贯!”
“武进何氏商行入股五万贯,捐钱七万贯!”
“老夫乃无锡张氏商行张信,入股五万,捐钱十万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捐钱十万?!乖乖,都说无锡张家富可敌国,看看这手笔,啧啧!
可随即众人一想,不行,得快行动了!眼看着两千股去了一大半了,再动作慢点,别说汤头了,连渣滓都吃不到了。
正当众人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家里的家财时,又有人开口了。
白玉摇着扇子呵呵一笑,看向桑梓远说道:“我受先生大恩,若不是先生出言,老夫这条老命恐怕是没有了!”
顿了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