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夫人。讀蕶蕶尐說網”陈佩儿赶忙福了福身,看着杨李氏慈爱的面孔,心头发热。想起父母离世来,已经很久没人对她这么好了。
姑妈虽然收留了她,且今天自个儿离去时姑妈那样显然是后悔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当时有那么一瞬间自己也想回去得。
可想起姑妈那个人,没几天保准又旧态萌发,咬了咬牙,既然先生出巨资买下自己,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了。
况且回去又如何?那个人心心念念地要考取功名,姑妈将自己卖予何玉辉时虽出来说了几句,可当姑妈拿着钱,说起考功名的事儿,那人就焉了。
之前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哪抵得过功名二字?自己如今不过是落魄的人,不再是之前那个富家的姑娘,堂兄一心要考取功名,有了功名自己这个落魄之人哪还能入他的眼?
有了功名,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温柔小意,娇美丽人,红袖添香岂不快哉?至于自己这个堂妹,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
想起那人,陈佩儿眼中一片黯然。杨涵瑶是个细心的人,想起陈佩儿告别陈婆子时说得话,从此萧郎是路人,心中了然。
微微咳了一声说道:“既然襄王无心,神女何必自怜?天下之大,总有有情郎。且安心住下吧。芸娘,明日去乔大那里,叫他再打造一顶上下床来,这两晚月溶和欣溶就先挤挤,空出床铺给佩儿睡吧。”
“嗳,姑娘。”
陈佩儿抬头望向杨涵瑶,杨涵瑶微微一笑:“明个儿我得去拜服一些朋友。你这身段,家里也没合适的衣服给你换洗。芸娘,明个儿账上支些钱,去城里帮佩儿置办几身换洗的衣裳,对了,买两身男装回来。”
“是,姑娘。”柳芸娘应道,想了想又说道:“姑娘,芸娘明天上午就带佩儿姑娘去置办衣裳。姑娘明个儿下午还得去茶山乡,您看,要不要在城里再带两封点心回来?”
杨涵瑶想了想说道:“还是芸娘想得周道。空手上门总不好,带两封点心吧。”
“嗳,姑娘。”
“姐儿明个儿又要出去?”杨李氏问道。
杨涵瑶笑了笑说道:“亲娘,你忘了?上回那几个书生与瑶儿约好了。”
“可你毕竟是个姑娘家……老和男子混在一起……”杨李氏有些犹豫,虽然很高兴看到自己孙女有出息,可毕竟是女儿家,老和男人混在一起,传出去未免有损名节。
“亲娘,他们又不知道我是女儿身。再者阿弟将来考取了功名,进了官场,咱家在朝中无甚助力,以后这些书生们总有几个会考中得。我现下与他们交好,阿弟以后也多些助力不是?”
“唉!”杨李氏重重叹息了一声,心里是又感动又愧疚。感动杨涵瑶为了弟弟的付出,又愧疚自己的无用。否则哪需要姐儿一个姑娘家这般抛头露面?
“辛苦姐儿了。哥儿以后有出息了,头一个要谢得便是你这个做姐姐得。别人都说长兄如父,你这个做长姐得年岁不大,却硬是抗起了这一家子。老婆子年纪大了,现下家里光景好了,别无所求,只求你们两个平平安安得,就算死了,对杨家的列祖列宗也算有个交代了。”
“亲娘,您说啥呢?”杨涵瑶被杨李氏的话说得心里发酸。给弟弟多找助力是不假,可其目的却不像杨涵瑶说得那么单纯。
她吸了吸鼻子,上前挽住杨李氏的手,摇了摇说道:“亲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兴说两家话得。”
顿了下,又看了看四周,问道:“阿弟呢?怎么没见他?”
“去你陆成哥家里温习功课了。”杨李氏答道:“对了,时辰也不早了,芸娘,去把少爷接回来吃饭吧。”
“嗳,老夫人。”柳芸娘应了声,转身出了门去。
“桂花婶和大力叔怎么没留下吃饭?”
“他们两口子是个实诚人,中午吃了咱一顿,晚上这顿死活都不肯留下吃了。”
杨涵瑶点点头,心里对桂花和李大力的好感又多了一些。知进退的人到哪都受欢迎。看来自己那个计划中,可以放心地把桂花和李大力安排进去了。
闲话不多说,到了第二天,柳芸娘帮着陈佩儿置办好一切后,到了下午,杨涵瑶把自己又整理了一番,顺便把陈佩儿也整理成了男儿样,带着陈佩儿便出门去了。
陈佩儿有拳脚功夫,且又十六岁了,有了她的陪伴,柳芸娘总算可以放心了一些,也不用时时刻刻跟着杨涵瑶了。
杨李氏一听陈佩儿会拳脚功夫,又让陈佩儿耍了一套拳,欢喜得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就连在旁看着的李大力也频频点头说好。
当然,李大力是不会功夫得,只是他看这姑娘一招一式都耍得非常带劲,出拳中颇有虎虎生威之意,情不自禁中便不住点头,还不忘胡乱点评几句。
听得杨李氏是心花怒放,感觉这五十贯钱花得太值了。能文能武,既能和孙女讨论学问,还能保护孙女的人生安全,还有比陈佩儿当杨涵瑶的随从更合适的人么?
到了时间点,杨家小院的门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