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托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愤恨柳楚楚太目中无人了,居然不把他这个副都统放在眼里,还敢明目张胆地用药物来控制他,要不是遇到肖晨,恐怕这辈子都要受柳楚楚的摆布,此刻将心中这股恨意也融入到了这话语里,说出的话自然会让柳楚楚更加伤心。
柳楚楚低下了头,外加上体内圣王玉液的作用带来的痛楚,在柳楚楚的额头上渗出了许多豆大的汗珠。
“看来,你幸灾乐祸的了吧?哈托布,别以为本宫就这么输了!只要本宫还没有死,就轮不到你撒野的那一天!”柳楚楚恨恨地看了哈托布一眼,使用内功,努力地抑制着体内的痛楚,从牙缝里蹦出话来。
“恐怕你今生都没有了翻盘的那一天!”哈托布得意地说道,随后从身上拿出一卷黄色丝绢,横举在了额头的上方,“你看这是什么?”
“圣旨?!”柳楚楚一惊。
“聪明!”哈托布随口赞道,随之将圣旨缓缓地展开,“皇上说了,本来想让一位公公前来宣布圣旨,但由于路途遥远,思来想去,圣上就想到了我哈托布。于是就安排我来。本来你武功高强,如何没有喝下御酒,我哈托布还不敢贸然出现。嘿嘿嘿,现在……不说了。‘带雨梨花宫’宫主接旨!”
“臣‘带雨梨花宫’宫主,大清明明郡主柳楚楚接旨!”柳楚楚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跪在了哈托布的前方,叩头施礼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只因‘带雨梨花宫’宫主,大清明明郡主,贻误宝物开启时间,致使宝物未能回归大清。造成改名大典不够完美,影响极坏。根据预先的约定,解散‘带雨梨花宫’。免去柳楚楚的明明郡主爵位,贬为庶民!钦此!”哈托布一脸的严肃。宣读完圣旨,见柳楚楚跪地之后,许久都没有抬起头来,便催促道,“柳楚楚,领旨谢恩吧!”
听到催促,柳楚楚这才颤巍巍地举起双手。哈托布轻轻地将手中的圣旨放在了柳楚楚的手上,良久之后,柳楚楚这才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跌坐在地上的荆明和管鹰听到这样的结果,俱是全身一震,仿佛一下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而跟着哈托布一起进来的吟儿和巧儿,此刻不但显得很沉稳。而且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柳楚楚接过圣旨之后,觉得全身没有了力气,软绵绵的,一下软在了地上,腹中稳了许久的那股毒血。此刻一下翻涌了上来,“噗”地一声,如血箭一般从口中喷出。
“报应!报应啊!”喷出血箭之后,柳楚楚伤心欲绝地喊道,“呕心沥血地为了大清江山,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我悔啊……!”
“哈哈哈……!”看见柳楚楚的样子,哈托布得意地大笑了起来,笑毕,对在场的人道,“现在,没有了‘带雨梨花宫’,也就没有了什么宫主,郡主。在场的,你们可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
“哈哈哈……!”柳楚楚站了起来,虽然她中了毒,发出了惨笑,但内功犹存,笑起来给人的感觉依然充沛,声震寝宫,在场的人无不感到两耳隐隐作痛。
“你哈托布当我是废人了么?”柳楚楚笑毕,柳眉一竖,脸色陡然一寒,冷冷地道,“有不怕死的,就出手吧!姑奶奶如果怕了,就跟着你姓!”
柳楚楚的余威在寝宫中蔓延,虽然此刻都知道她已经中毒,但谁也没有胆量与之较量,哈托布、吟儿和巧儿都相互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管鹰和荆明的脸上,希望他们两人出手。
气氛僵持了片刻,哈托布这时对管鹰和荆明道:“你们两还等什么?管鹰,你真是一个孬种!她公报私仇,不但将你打了五十大板,还将你毁了容,使你一辈子都脱离不了套子,只有在阴暗里做人。此等大仇,此时不报,更等何时?白鲨,你为‘带雨梨花宫’呕心沥血多年,到头来,却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臭娘们的手上,你觉得冤不冤啊?明显,这臭娘们是拿你们俩来垫背,要你们俩跟她一道共赴黄泉。”
哈托布说到这里之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吟儿和巧儿的脸上,对两人道:“你们俩在她面前做牛做马,受够了她的气,此刻就是出气的时候到了。”
但柳楚楚的余威犹存,虽然哈托布竭力鼓吹调唆,就是没有人即刻上前与柳楚楚动手,状态继续僵持。
“我已是将死之人,与其在圣王玉液的折磨之下痛苦而死,还不如死在宫主的辛辣急疯爪之下来得痛快。”荆明调气运行了一段时间,觉得效果甚微,那剧烈的疼痛已经从腹部辐射到全身,便失去了生存的信念,在内力的支撑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朗声道。
荆明说完之后,一手施展出他的拿手绝技“弹指通神功”,一手施展出玄天剑王大通传给他的玄天剑法,虽然手中无剑,但那指风形成的无形剑气,也犹如有剑一般,身躯一晃,扑向了柳楚楚。
“来得好!”柳楚楚大叫一声,当即施展出“辛辣急疯爪”中的“神龙狂舞”,身躯不退反进,双爪划出了一道道的圆圈,内力似乎扭曲了前方的空间,层层鼓荡,指尖发出惨白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