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高迎祥”的杨丹心一直都在寻思着该怎么离开这些人,既不能让这些人怀疑,又不能让“高迎祥”就这么活下去,如果继续活下去的话,一定会暴露,那就只有一个字“死”!可是该怎么一个“死”法才能不让人怀疑呢?
经过几天的奔波,变成“高迎祥”的杨丹心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死”法,便装得走路很是痛苦和疲倦的样子。
跟在“高迎祥”身边的刘宗敏见到闯王虚弱,便有心想让这些弟兄抬着走,而“高迎祥”却始终不干,闯王的坚持,让刘宗敏和弟兄们心疼,也让弟兄们感动。
这天,天空中又下起了雨,而且雨量很大,他们走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上,悬崖峭壁的下方是一条河,在这大雨中发起了大水。
变成“高迎祥”的杨丹心觉得,这里就是逃离这些义军的最佳地方,现在也是最佳时候,有此打算之后,当即悄悄地施展出“出有入无”之法,装作脚下一滑,突然向悬崖跌了去,而且直坠河中,当他进入河中之后,身影便立刻消失了。
此刻,站在悬崖峭壁之上的刘宗敏等人,眼睁睁地看着闯王跌向了悬崖下的河水中,却没有拯救的手段,只有在山腰上呐喊:“闯……王……”
闯王随河水去了,他们赶紧沿着山路匆匆地下了崖底,看着河水汹涌澎湃地流淌,却再也看不到闯王的尸首,一个个愣愣地盯着河水,两眼流着悲伤的泪水。
……
韩林带着剩余的士兵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西安,在活下来的士兵建议下,学着战国时候的廉颇将军,背上背着一根柴禾。还未走进府衙,便一下跪在了府衙的大门外,等待着孙传庭对他的处罚。
韩林的这一举动。顿时惊动了全府衙的人,也惊动了孙传庭。听说韩林的举动后,孙传庭从府衙内急冲冲地走了出来,一看韩林赤膊背着柴禾,一边急忙上去搀扶,一边装作不解地问道:“韩将军,你这是作甚?快起来说话!”
“大人,我这是负荆请罪啊!我把高迎祥给弄丢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韩林哭丧着脸道。
“谁说你有罪了?”孙传庭反问道。
“弄丢了高迎祥。这不是大罪,是什么?我韩林驰骋疆场也有十来载了,还没有出现过这般丢人的事情!巡抚大人,你杀了我吧!”韩林依然哭丧着脸道。
“哈哈哈……!”看着韩林的样子。孙传庭不由得大笑了起来,笑毕,依然笑道,“韩将军,你此行。不但无罪,反而还有功!没有你的忠心耿耿的押送,高迎祥也就没有机会正法!”说罢将手中的一折折子递在了韩林的面前,“这是八百里加急快报,你自己看看吧。是你将高迎祥送到了京师!让高迎祥人头落了地。这么大的功劳。你还有罪吗?”
接过孙传庭手中的八百里加急一看,韩林顿时傻眼了,也坠入了云雾之中,喃喃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那些不是山贼流寇……?”
“韩将军啊,有些事,也不要看表面现象。有些事,不要知道的为好!你只需要弄清楚,你已经立功就行了。”孙传庭边说,边将韩林手中的八百里加急收在了手中,“今晚,为你们设庆功宴!祝你们圆满完成任务,凯旋而归。”说罢,又将韩林扶了起来。
……
杨丹心踏出了“出有入无”之境时,已经在灵蛇毒龙的身边,此刻灵蛇毒龙正看着一个方向,翘首以盼。
“毒龙兄,让你久等了!”杨丹心坐了下来,内疚地道,“这次假扮高迎祥,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我知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这是一项为国的举动啊!要是没有了这些流寇,大明就稳定了。如果再将那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大明就中兴了!我要协助崇祯皇帝,让他做一个中兴之主!”
“哈、哈、哈……”灵蛇毒龙点头叫道。杨丹心知道这是灵蛇毒龙在赞同他的想法,脸上也就泛起了笑容,这一笑,却牵动着他脸上的伤口,才想到自己还是“高迎祥”的模样,想起眼目前应该做的事情是,恢复自己本来的面貌,为自己治疗伤痛。
“说实话,这段时间自己的确受罪了!身上的鞭伤,站立在囚车上的困倦,欠下的瞌睡。毒龙兄啊,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杨丹心一边抚摸着灵蛇毒龙的蛙头,一边说道,又一边恢复着自己的面貌,想了想,又道,“还是先治好鞭伤吧!”
说完,杨丹心站了起来,想到了自己首创的“神奇导引术”,于是便施展出来,为自己治伤了。
这些皮外之伤,意念一到,内气涌流,好似甘露一般淌过伤口,清凉的感觉让杨丹心舒服不已,一会功夫,所有的伤痛便不复存在,睁开双眼,看着恢复如初的皮肤,杨丹心不由得从心底里笑了。
站了起来,思考着接下来该走的路,想到了遇到的第一拨蒙面人,蒙面人那蓝色的如甲胄一般的流光,便想到了投奔后金的管鹰。良久,决定先回西安,将“毒龙令”收回,查查管鹰如何知道行走路线,然后再去看看肖晨,现在知道了肖晨的所在,心中好像踏实了许多。
“毒龙兄,我们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