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兜着走!
“吱嘎!”
周局长伸手推开了门,可里面的情况却让他们傻了眼。
只见苗支队和蒋老七两个人相挨着坐在墙角,你靠着我,我靠着你,手上还有一副明晃晃的手铐相连着,两人的脸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衰”字,颇有些难兄难弟的味道。
整个审讯室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任由周局长和黄蜻蜓的目光在审讯室里来回搜寻了多少圈,也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身影。
听见开门声,苗支队和蒋老七皆是欣喜望来,瞅见的却是周局长那张阴沉到极点的脸,吓得苗支队赶紧挺身站起来,可他的手上还铐着跟蒋老七连在一起的手铐,呼啦一声又把他扯了下去,跟蒋老七摔成一团,真可谓是狼狈之极!
“苗子聪,你这都是搞的什么?”周局长指着苗支队和蒋老七手上的手铐,气得鼻孔里都快要喷火了,“你抓的人呢?”
“人……他跑了!”苗支队鼻子一酸,眼眶就变得温热了起来,“周局,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那小子真是罪大恶极、万恶不赦!他……他不仅袭警逃逸,还用手铐把我和蒋先生铐在了一起,他……他这是在公然挑衅我们警察的威严!”
“你……你瞧瞧你这都是办的什么事儿!”
周局长表情扭曲的指着苗支队的鼻尖,气得手都在抖,真恨不得一巴掌给这蠢货甩过去,可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转过身去,换了副客气的面孔看着黄蜻蜓说:“黄蜻蜓小姐,你看……你看你要找的人,他把我的人打了,已经自己跑了,这……这可怎么弄啊?”
黄蜻蜓也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她呼了呼气,然后走上前去向苗支队问道:“你们有没有把他怎么样?”
“我们哪能把他怎么样啊?他倒是把我们怎么样了!”苗支队把蒋老七受伤的那边脸掰了过来,满脸委屈的说,“你们瞅瞅,这脸上全是血啊,耳垂子都打烂了,我也挨了他一脚,现在头都还昏着呢!”
黄蜻蜓看了看苗支队和蒋老七的凄惨模样儿,又看了看审讯室地上那把被挣断了横木的椅子,心头的担忧和怒火也渐渐消散,反而突然间有些想笑,这两个蠢货,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她的擎宇大哥,难道他们不知道那是徒手跳出来就能干翻四百多斤大野猪的猛人吗?
对哦,他们好像还这不知道。
活该!
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吴擎宇不但没有什么事儿,反而把人家警察弄得这么狼狈,黄蜻蜓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什么,苗支队和周局长倒是想要追究吴擎宇的责任,可刘副局长已经发了话,他们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黄蜻蜓很有一记重拳打空了的感觉,亏得自己还那么紧张兮兮的找关系来捞人呢,原来那小子早就自己跑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不过黄蜻蜓的这层关系也没有白找,如果没有刘副局长罩着,吴擎宇就算这次跑掉了,接下来也会后患无穷!
从南市区分局出来,黄蜻蜓再一次拨打了吴擎宇的电话,这次总算是打通了,片刻之后,听筒里传来了吴擎宇屁事儿没有的声音:“小蜻蜓,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啥事儿呢?”
听到这欠揍的声音,黄蜻蜓信口胡诌道:“吴擎宇,你涉嫌聚众斗殴、故意伤害、蓄意谋杀等重罪,被捕后还袭警逃逸,我是军警联防办的,快报告你的方位,我要过来拘捕你!”
吴擎宇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靠!还敢挂我电话?”
黄蜻蜓气呼呼的又把电话打了过去,怕吴擎宇再挂她电话,她只好赶紧坦白:“笨蛋,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啦,快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过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