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快步跑到连部门前,伸手撩开了门帘,就吆喝他的士兵:“你们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话音刚落,班长整个人又僵住了,人也动不了,话也说不了了,明明是三个士兵,怎么又少了一个呀?自己身后还剩下两个士兵了。
“班长,我们还进去吗?”一个士兵问他,
“还是不进去了吧?再进又要少一个了。”班长有点丧气了。
这时候,班长才想起来,搜查休息室的几个士兵还没有出来,便向用作休息室的那个帐篷喊道:“喂,你们几个搜到什么了吗?赶紧出来吧!”
班长还以为,连部和伙房有危险,休息室不会有有的,毕竟隔着帐篷,再说对手也不能跑得这么快吧?
可是,休息室里没人回答班长的问话,
“喂,你们听到没有?”班长又喊了一句,他们别是在休息室躲懒啊?班长还有点儿生气的样子,这班龟孙子,关键时刻掉链子,继而一想,班长打了个寒颤,是不是他们也死了?还没有等他想出个头绪来,忽然,身后传来噗通噗通两声响,还有一声微弱的呼喊:“班长,”就没有声响了,
怎么回事?班长不敢急转身,生怕看到有个士兵又倒下了,那样的话,他会疯掉的。班长慢慢地转过身子,还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一幕,是足以令他发疯的一幕:他的最后两个士兵全部倒下了,而不是自己设想的一个,
我的妈呀,班长已经完全傻掉了,这是什么事啊?自己连对手的模样都没看清,自己的手下,一共十二个士兵竟然死光了,班长再也坚持不住了,甚至无法左右自己了,他转身想跑,想早一点跑出这个令人恐怖树枝围,可是刚刚迈出的脚,又在空中停住了,
自己的腰间被抵上了一件硬邦邦的,凉嗖嗖东西,声音不大,却足以震住他:“跑什么呀?慢慢走。”
“好好,我慢慢走,”班长倒有一副如释负重的样子了,虽然非常害怕,却不惊慌,叹了口气说:“你终于现身了,我的十二个士兵都被你杀害了?”
“是的,他们全部死在我的手里了。”后面的人又用枪口抵了他一下:“别想回头看我,回头必死。”
“好好好,我不回头,我不回头。”班长不敢多说,又不得不说:“你是怎么在几个帐篷之间穿来穿去的?”
“那个帐篷不能割开呀?死脑筋,”后面的人又吆喝说:“要到树枝围门口来了,老老实实地走,请不要做出,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的小动作。”
“是,大爷,我不做小动作,我保证不做小动作。老老实实地配合你。”班长是非常虔诚地说,自己不想鲁莽行事,那样真的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开始,班长的确非常规矩,老老实实地走路,直到看到门口的两个哨兵,班长又动了歪心思,他想借哨兵的枪打死身后这个人,他想给哨兵传递自己有危险的信息。怎么传递?班长开始设想传递信息的各种方法,
这时候,哨兵也看到了往外走的班长,首先开腔问班长了:“班长,连部里面,一切正常吗?”
班长听了哨兵的问话,班长不得不机械地回答说:“正常,正常,一切正常。”
“奇怪,那我们怎么不时地听到一些不正常的喊声啊?”哨兵嘟囔着。
班长一听哨兵的问话,又是挤眼,又是咧嘴,心里说,不正常的因素就在我的背后啊?你们开枪打死他,才能一切正常,
两个哨兵看不懂班长的意思啊,连忙问:“班长你想说什么呀?挤眉弄眼的,我们看不懂啊,有话直接说。”
穿帮了,被哨兵揭底了,这下子肯定完蛋了,背后的人能饶得了他吗?
高升借助班长往前走,就是麻痹哨兵一会啊,出了帐篷,再到了树枝围的门口,至少有二十步远,高升要以最快的速度扑到门口,需要三到四秒的时间,这个时间里,哨兵完全可以搂响扳机,击中自己,这是一个危险的距离,高升从来不冒这种风险,所以他抓了班长作为挡箭牌。
现在已经到了有效的攻击距离之内,有没有班长这个挡箭牌就无所谓了,
有了两个哨兵,班长似乎仗胆了,反正横竖是死,不如拼一把再死,于是大叫一声:“凶手就在我的身后啊,你们开枪啊——”班长也不管地上有没有扎人的东西,一下子扑倒在地,身子被摔得真疼啊。
哨兵似乎无动于衷,笑着说:“班长,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啊?”班长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还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脑:“挺正常的呀。”
“那你回头看看身后有没有人。没发烧,就是魂丢了。”哨兵讥笑说。
“没有吗?”班长趴在地上,慢慢地扭过脸来,后面真的没人,班长坐了起来,后面十几步连个鬼影都没有。那刚才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神经恍惚了?出现了幻觉?不对,明明有枪口抵在自己的腰间啊,还有人说话。肯定不是幻觉。
班长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望了一圈,除下几具尸体,什么也没有。他慢慢地转过身子,面对着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