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助理向魏得时汇报说:“魏旅长,我们在清理现场时发现,一共还有十二人还有脉搏,心跳,我们就把他们送到诊所救治了,所以这里还有一百零八具尸体。”
“你确定是十二个士兵在救治?”魏得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魏旅长说笑了,我不会连十二个人也数不过来吧?”乡助理有点儿不高兴。
“不对呀,”魏得时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怎么又不对了?魏旅长,我说的没错啊,”乡助理有些沉不住气的样子,这个魏旅长为什么老盯着这个数字呢?念道来念道去的?
“我不是说你的话不对,是数字不对啊,”
“这还不是一样啊?”乡助理有些糊涂了
“不一样,不一样,”魏得时摆摆手又说:“我说的是:现场有108具尸体,诊所还有12个伤员,加起来正好一百二十人,他们连就是一百二十人呀,他们不是说没有看到连长的尸体吗?”
乡助理说:“我们是没有发现连长的尸体,我们几个人都认识连长呀。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人数也对,却又没有连长,这一百零八具尸体里,是不是有一具尸体不是士兵?拉开蒙脸布,仔细查找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一句尸体是土匪?”
乡助理这才明白,魏得时说的不对,指的是这个问题。
营长带着几个士兵去辨认尸体了,看看尸体里面有没有混入土匪的尸体。
营长走了,魏得时又问乡助理:“这一百零八具尸体,都是在乡公所办公区发现的?”
“不是,不是,办公区外面一共发现九具尸体,在大门口是五具尸体,在东厢房后窗下面,发现两具尸体,在院子西墙根发现两具尸体。”
“院子西墙跟?在什么方向发现的?”魏得时赶紧追问了乡助理一句,
乡助理用手一指:“就在那边,魏旅长,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说着,乡助理就把魏得时,一团长他们带了过去。指了指发现尸体的地方。魏得时看了看现场,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笨蛋啊,你们本来可以不死的,为什么不逃走啊,乡助理,他们是怎么死的?”
“他们是被暗器所杀。”乡助理说。
“还有一个问题,这些尸体里面,有没有死于枪伤的?”
“没有,都是刀伤,”乡助理说:“这个我敢肯定。我们的兄弟没有一个死于枪伤的。”
“我懂了,土匪进入部队驻地以后,我们还有四个士兵外面。他们组织了营救,但是没有成功。”魏得时明白,这就是两个士兵为什么会死在西墙跟的原因。
这四个人就是这里的两个,东厢房窗户下面两个,魏得时觉得这四个人应该予以表彰,他们本来是可以活命的,但是为了救战友,宁愿牺牲自己也没有逃走,
这四个人要给他们记功,要给他们的父母更大一笔抚恤金。他要鼓励士兵,在关键的危险时刻要有为集体而战的观念。而不是一个人在逃命。
魏得时转身问乡助理:“你现在还能分辨出,院墙脚下和东厢房窗户下面的尸体吗?”
“能,魏旅长,我肯定能,他们是最后抬过去,就在边沿上。别的人都是穿衬衣,只有他们四个人,和门口的五个哨兵穿军装的,而且他们的伤与其他士兵的伤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魏得时有些惊讶,这个乡助理,做事还真的很认真:“你说来听听,不一样在什么地方。。”
“别的人都是刀伤,他们四个:一个是断了颈椎,一个又断了喉咙,院西墙脚下面的两个士兵死法都一样,都是中了暗器死亡的。”乡助理认真地说。
“走,一团长,我们再过去看看,”魏得时又返回到摆放尸体的地方,
乡助理,上前揭开了边上四具尸体盖着的白洋布,对魏得时说:“魏旅长就是他们四个。”
这时候,营长已经把一百零八具尸体检查完毕了,赶过来向旅长报告:“报告旅长,我们还是没有发现连长,只有一个头部被砍了多刀,脸已经被砍烂,无法辨认了,还不知道是谁。”
魏得时没有回答营长的话,指着边上的四具尸体,转脸跟一团长说:“一团长,把他们抬回淮城,我要表彰他们,厚葬他们,现在就找人来辨认一下,要记下他们的名字。”
“是,旅长。我一定办好这件事。”一团长回答说,
做完了这件事,魏得时才有空问营长:“你说有一个的脸被砍烂了?无法辨认?”
“是的,旅长。”营长肯定地说。
“好,我过去看看,”魏得时说着,就随营长走了过去,揭开了白洋布,连部真的惨不忍睹,除了脸上的伤,魏得时又仔细检查一下,右手也没有了,身上还有多处骨折,这是高空坠落的结果,魏得时大致可以推断出:这个人在与土匪搏斗中,被砍掉了右手,然后想借轻功逃跑,又被土匪打了下来,所以,遭到了疯狂砍杀。
魏得时知道,这个连队,只有连长会轻功,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