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他们一直跑出了二里多路,回头看了看,确信无人追来了,才坐下来休息休息,三个人都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尤其村田直接就躺倒了地上,累瘫了,几乎就要哭了:“再跑,我就要吐血了。”
二坏虽然很累,还是勉强站了起来,连连对佐藤和村田作揖:“谢谢二位救命之恩。谢谢二位救命之恩!”本来,二坏已经绝望了,被魏得时抓住,肯定要被处死的。二坏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情了,突然屋顶上冲下来两个人,把他救了,他想,不论是谁救了他,从今后二坏都给他当牛做马。
等到下了屋顶,二坏才看清是佐藤和村田救了他,所以赶紧要答谢二人。
本来,太监在皇宫见谁都是低着头躬着腰,天生一副奴才相,久而久之,腰就直不起来了。像二坏这样的太监,以前对师父躬腰,只要比他先来的,他都得低头哈腰哈腰,后来,在别的太监唆使下,还有对师父管教他的怨恨,他开始在师父面前直起腰来,打也来,骂也来,然而在别人面前,腰弯的更厉害,
二坏的心里非常清楚,打骂师父是大逆不道之事,是师父所不容的。
所以,对别的太监只能装出一副可怜相,以博得大家对他的同情,能少一分憎恨的目光,就少一分吧。尤其当他几乎偷光师父的宝物,送给总管之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送了,总管也抛弃了他:“二坏,以后,别有事没事往我这里跑。”
“为什么啊?师父——”
“哎,二坏,请你以后别叫我师父。我收受不起你这个徒弟。”
“你不是说挺喜欢我的嘛?”
“那是过去,现在,你已经是一个打师父,骂师父的小太监了,我当然不喜欢你了吗,这很正常啊,我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二坏傻眼了,打师父也好,骂师父也罢,不都是你指使的吗?每次骂了师父,你就会赏我一杯酒,要是打了师父,你就会赏我一杯上好的龙井毛尖。
二坏不甘心啊,就辩解了几句:“师父,我不都是为了听你的话,出去打骂我的师父的吗?”
“混蛋,我是什么人?我能说这种话吗?你自己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现在又来诬陷我,把他给我打出去。”
总管一声吆喝,他的十几徒儿徒孙,立即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毒打,打得他连路都走不了,爬着回到了自己的窝,
这里只有被自己打过,骂过的师父,没有嫌弃他,给他涂药喂饭,二坏感动得一塌糊涂,向师父哭诉道:“师父,我是被总管唆使的,”
师父平淡地说:“我知道,我知道,”
“师父,知道这个事?”
“这个事,还能有谁?他可以六亲不认,我不能不认我的徒儿,你说是不是啊?”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有了师父这样的宽宏大量,二坏感到无地自容,下决心和师父
好好生活。
谁知道,二坏伤好之后,又开始偷师父的文物了,而且因为卖文物,认识了佐藤等四人之后,又是旧病复燃,又开始打骂师父了,师父还能怎么样?只能忍气吞声。
那天晚上,佐藤看到了杨贵妃面盆,非常想获得这个宝贝。后来听说,卖玉盆的太监有个徒弟叫二坏,可把佐藤高兴坏了,赶紧去找二坏。
今晚对二坏相当客气:“二坏师傅,你的师父还有一件宝物。”
二坏笑笑:“太君,就别开玩笑了,我的哪个师父,现在已经一贫如洗了,别说宝物了,恐怕连尿盆也没有了。”
“二坏师傅,你的师父真的有一件宝物,恐怕瞒住了你这个徒儿了。”
“不会吧,就那一个长五步,宽五步的地方,什么也藏不住啊。”
“我告诉你,这件宝物,我已经调查了十年,也买通好几个太监,终究没有它的任何消息。今天晚上,想不到被你的师父抱出来兜售了。”
“真的,什么宝物?”
“杨贵妃面盆,你回去问问你的师父就知道了。如果他肯卖给我,我愿意给你一万大洋的辛苦费。”
“真的给我一万大洋?”
佐藤说:“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立一个凭据给你,决不食言。”
佐藤真的当场给二坏写下一纸凭据:如果二坏师傅能购得杨贵妃面盆,本人愿意付一万大洋给二坏作为报酬。佐藤。
二坏拍不急待地回到和师父一起的驻地,一问师父:“你有杨贵妃面盆?”
师父连忙否认:“那么贵重的宝物,我哪里有啊?”
二坏见师父不肯拿出宝物,就开始殴打师父:“老东西,你有值钱的东西,不给徒儿要给谁?”
师父越说没有,二坏打得就越厉害。
期间,有多少个太监来给师父求情,都被二坏轰走了:“谁要你们管闲事?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最后打得时间长了师父实在忍受不了,二坏的折磨,就一头撞到了墙上,自己把自己撞死了。
这下子,二坏没辙了,师父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