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少佐凶巴巴地说:“我们刚刚接到情报,有三个抗日支队侦察员已经进城了!你们要统统出动,搜捕三个侦察员的干活。”
“三个?来了三个侦察员?”两个特务互相对视一下:“刚才来的不就是三个吗?难道他们······”
“你们说,那三个侦察员已经到了这里?”日军少佐非常吃惊,三个侦察员已经到了特工分处最秘密的地方了?
“他们三个说要找当铺掌柜赎回什么夜明珠,组长就把他们带过来了,他们是不是侦察员,我们不敢肯定。组长和他们一起出去取夜明珠了,如果他们是侦察员,不好,少佐阁下——”
“笨蛋,赎回夜明珠,能不是借口吗?猪脑子呀。”日军少佐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们的组长肯定被他们劫持了。少佐阁下!”特务似乎才明白过来了。
“组长被他们劫持了?”日军少佐吃惊不小:“那三个侦察员不但进了这个院子,还劫持了组长?”
两个特务点点头。
“立即打开密室,把要犯转移。”少佐立即命令说:“要犯关在这里已经很不安全了。”
“是!”几个特务奔向密室,打开铁门,从房间里抬出了当铺掌柜的。
一个特务说:“少佐阁下,这个要犯好像死了。”
“八格牙路的,你们怎么把他整死了?我们还没有从他的口中掏出情报呢。”日军少佐很生气。
“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呀?少佐阁下,”
“放下来看看,看看他是不是装死的。”一个特务提议说。
几个特务手忙脚乱地把当铺掌柜的放到地上,一个特务伸手拿掉了盖在脸上的衣服,几个特务“啊”一声,都僵住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不至于吧,一个死人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没见过死人吗?”日军少佐非常不满。
“不,不是,不是,少佐你看,他不是那个要犯。”
“不是要犯?不是要犯又是谁?谁会死在密室里?”
“少佐阁下,他,他,他是组长。”
“是你们组长?”少佐吃惊了,连忙向前跨了一步,低头一看,真的是特工组长呀!少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组长,他,他怎么会死在密室?那个要犯呢?”
“不知道啊,那个要犯?那个要犯是不是被他们掉包了?”一个特务这才醒悟过来:“刚才出去的是当铺掌柜的?”
一个特务说:“那声音确实是组长的声音啊,当时他们走到院子门口,我确实怀疑那个组长是假的,要不,我们的组长,为什么一直低着头呢,于是我就上前,假装关心,想看看组长的脸,谁知他吼了一声:‘还不开门去。’真的是组长的声音啊。“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你们都是蠢猪,笨蛋,”少佐不停地在脑子里网罗着骂人的词语,只要能想起来的,都骂了出来,末了才问:“你们副组长呢?”
“他在分处吧。”
“统统的集合,目标分处,跑步前进。”
“这里还留人守卫吗?”
“守个屁,侦察员都进了密室了,还能再关犯人吗?赶明儿我炸了它。”
“组长的尸体呢?要不要安葬了?”
“我还安葬他?省一副棺材吧?明天扔到城外去喂狗!”
特务们不敢说话了,少佐又命令到:“上车去分处。”
二十几个特务纷纷爬上了皮卡,鬼子司机发动了车子,向分处驶去。
刘宏明他们在当铺掌柜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粮油站的后门,几个人翻墙进入了院子,满街的警笛,哨子声就响了起来,全城戒严了,乱糟糟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充斥在街道的上空。
敌人的吆喝声,小孩子的哭喊声,大人的苛斥声,不绝于耳。
刘宏明他们没有留意这些,他们又从后窗翻进了屋里,
刘宏明是第一个进了屋,刚刚从窗户翻进屋,一股腐臭味就钻进了鼻孔,侦察员,交通员,还有几个特务的尸体全腐烂在屋里,怎么能不臭?不过臭味也给这座屋子带来了安全感。敌人绝不会到这儿来搜查的,况且,门口还有封条呢,
进屋就小声地说:“我是刘宏明。我是刘宏明。”
“刘连长,我在这儿。”屋里果然有人答话了,
刘宏明惊喜地:“掌柜的猜得不错,果然在这里等待接头。出来吧,我们来了几个同志。”
“是刘连长,我这就出去。”话说了,却没有见到人出来。
“你怎么回事啊,慢吞吞的?”
“我来了,”声音从地面传过来了,
刘宏明低头一看,侦察员从地上爬了过来,刘宏明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伤到哪儿了?”
“腿,腿上中了两枪。”侦察员还在艰难地往前爬:“开始不知道,一个劲地跑,翻进了院子,才看见腿上中弹了,也就站不起来了。昨晚,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