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湿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帮处座这个忙了,甚至可以杀了二狗子,他有这个能力替处座出一口恶气。因为,他——李湿可以在抗日支队自由出入,而且谁也不会识破他,这是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唯有周扣眼知道这个秘密。
特工处门口,李湿十分得意地打着自己的算盘,如果帮处座出了这口恶气,那行动组组长的位置就非他莫属了,这时候,周扣眼家也没回,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李湿迎了上去,关切地问:“处座,天还没亮呢?又要去哪?”
周扣眼叹了口气:“还能去哪?宪兵队呗。觉也不让人睡了。”
“处座,需要兄弟们一块过去吗!”李湿试探着周扣眼,见周扣眼谓之可否,李湿就给其他兄弟挥挥手,大家又跟着周扣眼去了宪兵队。
走了一会,李湿快步跟上周扣眼,小声告诉他说:“处座,今天我想去那边一趟!”
“去那边?”周扣眼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还是别去了。万一被人认出来,就危险了。”周扣眼告诫李湿,就是他去,也不是没有危险的。
“我想去二团六营,”李湿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两眼看着周扣眼的反应。
“去六营?”周扣眼望望李湿,摇摇头说:“六营还是别去了,我们的内应已经引起了怀疑,我们想替他掩盖还来不及呢,你就别去添乱了。”
“我不是去添乱的,也不会添乱,我是去治乱的。”
“治乱?治什么乱?”周扣眼警惕起来:“你可不要胡来啊!”
“处座,你就别多问了,我是办正事的人,你就准备换个交通员吧。”
“你想把二狗子——”李湿连忙摆手,周扣眼赶忙就把后半截话给咽回去了。
“处座,你觉得这种人还配活在世上么?”李湿说:“处理这种小人,何须处座亲自出手啊?他会脏了你的手,你动动口,我们动动手,一切摆平。”
周扣眼愣愣地看着李湿,有点儿似曾相识的又不认识的感觉,这家伙啥时变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他怎么知道,我要杀二狗子?难道他知道了舞女的事?
刚才,他是想杀了二狗子的,在回来的路上,一想,又不知道谁能替换二狗子,他想找刘半死商量商量再做决定的。
没想到,这层窗户纸,一下子被李湿给捅破了,自己就不好退缩了,也不能退缩了,如果现在退缩了,就会被自己的下属笑话一辈子的,自己这个被下属戴了绿帽子的上司,在下属面前还能直得起腰杆吗?
没人知道这个事,自己是可以哑巴吃苦瓜,什么也不说了,一旦被人捅破了,就不能装哑巴了,人就会说你是怂蛋,想到这,周扣眼不得不咬咬牙:“好吧,你去把这个事给我摆平了吧,不过这个事,在任何人面前不能漏半个字。”
“处座请放心,李湿跟着处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能不懂这点规矩?”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就到了宪兵队的大门外面。
周扣眼对李湿他们说:“你们就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是什么事?”
李湿他们就在宪兵队的大门外面停了下来。
话说这个村田大佐,不是淮城驻军司令吗?怎么不住司令部,而住到宪兵队来了呢?
因为村田觉得宪兵队比司令部安全,同时自己还带着娄翠花这个刚满二十的鲜花呢?整天在司令部那么多男人面前晃来晃去,村田有点儿怕,如果有个有贼胆又有色胆的家伙趁虚而入了,岂不非常尴尬?
所以,选择住宪兵队,村田出于这两方面考虑的。住宪兵队是双保险。
周扣眼进了宪兵队,村田正在宪兵队办公室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打了多少次电话,愣是没打通,哪个特务就说处座不在,这个人不是刚刚从宪兵队回去了,怎么就不在了呢?是不是搂着个舞女,就不愿意起床来了?想到这些,村田的心里就有些不满。
他想,如果,周扣眼再不来,天亮我就要把舞女给收回了了,看你还接不接电话?这些男人不能有女人,尤其不能有小女人,有了小女人就会误事,周扣眼也不是同样如此?村田的心里,还在发狠呢?周扣眼一步跨进了特工处的大门,一个特务报告说:“报告大佐阁下,周处长回来了。大佐阁下。”
“好立即让他接电话。”
“喂,我是周扣眼——”
“你******,还知道接电话呀?是不是搂着年轻女人就忘乎所以了?”
“哪里呀,大佐阁下,我是出城去了。”
“少给我说借口,快点给我滚到宪兵队来,将军找你。”
所以,周扣眼撂下电话,就向宪兵队赶来。村田已经在宪兵队焦急地走来走去,佐藤将军已经打了几个电话了,想问明白情报的情况,村田又不清楚,不好回答佐藤将军的提问,只好通知周扣眼来回答佐藤将军的提问。
周扣眼硬着头皮,进了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