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带人冲过第二道阻击线,停顿一下,冷笑道:“就这点小把戏也想控住我?见鬼去吧!”
不过,高升看一眼自己身边,惊呆了,自己带出来是四十二匹马,现在只剩下十一匹了,本想给兄弟们加加油,打打气,心情变得非常糟糕,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想在数一遍,庄主轻轻地说:“不用数了,就是剩十一人了。”
高升叹了口气:“庄主,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我还在,还可以再建一个七间房。”
“我已经没那份心情了,也无法向周处交代了,建什么建啊。”庄主真的已经心灰意冷了。
高升不知道,就是他这么一停顿,给乔立业的三班一个喘息的机会,如果,刚才高升没有停留,三班还没有布置到位呢,他这么一停顿,三班进入阵地了。子弹已经推上堂了,乔立业直接指挥三班。
“瞄准,开枪——”乔立业一声令下。
高升听到了有人吆喝开枪的声音,他吓呆了,我的妈呀,还有一道阻击线呀?还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枪响了,又有几匹马儿倒下了,剩下的马儿在原地打转,高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倒是庄主冷静下来了,挥舞着军刀:“兄弟们,冲过去,就有活路,不冲过去就是死路一条,兄弟们,冲啊——”
几匹马儿狂奔起来,高升却勒住了马儿,心里说,这几匹马儿还能冲过去吗?庄主对不住了,我不跟你去送死了。高升站上了马背,双脚一蹬,向左边飞了出去,他知道右边不能去,只有左边才能有逃生的可能,而且,他还想逃回七间房,因为他听到,村子里的枪声基本停止了,只是偶尔一两声枪响,北门外的枪声依旧很激烈,他知道的中心已经移到北门外了。
这会儿村子里应该没有什么兵力了,他想回到村子里,找个没人的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自从夜里被抓,到现在还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呢。
很快,高升消失在夜幕里。
庄主指挥七匹马儿,向前冲去,三班开了第二枪,又有三匹马儿倒下了,庄主的马儿也倒下了,就在马儿倒下的一瞬间,庄主一跃而起,挥舞着军刀:“我跟你们拼了。”
没有倒下的四匹马又折了回来,他们想救庄主,想把庄主拉上马,一起走,庄主扫了一眼:“副庄主呢?”
“没看到啊。”一个特务说。
“好像刚才就没有跟上来。”一个特务补充说。
“狗杂种,大难临头各自飞呀。”庄主咬着牙说:“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一定先砍了他的头,我派了七间房的全部骑兵去救他,他却弃我而去,我不会饶了你的。”
乔立业手持大砍刀一声吆喝:“兄弟们,上——,拿住庄主,回去领赏!”
一个特务双腿一夹马肚,冲向乔立业,哼哼道:“想拿庄主?门都没有,吃我一刀!”乔立业横刀上迎,只听咣当一声响,特务的马刀劈在乔立业的刀背上,溅起了一片火花,就在接住马刀的一瞬间,乔立业迅速来了一个急转身,人已经到了马屁股,乔立业的大砍刀还在半空里,就马屁股横劈了过去,那匹马儿一声嘶叫,倒地不起。
乔立业接受过系统训练,如何对抗日军骑兵,骑兵是在奔跑中砍杀,步兵是在停止前进的状态下刺杀的,多数步兵就是吃亏在接刀的一瞬间,你还没有抽回刀,那马儿已经到了你的背后,骑兵只要把马刀往后一甩,就能从背后砍掉你的头颅。
所以,乔立业一边接刀,一边急促的移动身体,等到骑兵回劈一刀时,乔立业已经到了马屁股后面,马刀只能是劈空了,乔立业的大砍刀就把马屁股砍了一个大口子,焉有不倒之理?
一刀砍到了马,乔立业就势上前一步,这个正在往起爬的特务,被乔立业一刀结果了性命。
庄主冲了上来,叫嚣着:“有两把刷子呀,来来来,我们来较量一下吧。”
“来就来,谁怕谁呀?”乔立业刚刚抽回刀,就来了一个急转身,刀也在齐胸高的位置,划了一个半圆,庄主把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乔立业的横劈,狞笑着:“好一个以攻代守。”
话音未落,庄主的军刀已经劈了下去。乔立业举刀相迎,咣当一声,两把刀又砍在一块了。
庄主没有停留,就急忙抽刀,在半空里划了个弧形,又向乔立业的腰肋骨砍去,乔立业的砍刀还悬在半空,一看庄主的刀又向他砍来。乔立业连忙刀尖下沉,立起了大砍刀,又是咣当一声响,两把刀又砍在一起了。乔立业和庄主就这样一招一式打了起来。
庄主的手下还有三个骑兵,与之对抗的皇协军士兵,就那么幸运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已有三个皇协军士兵被砍倒地了。
关键时刻,魏加锡带人赶到了,团团围住了七间房的四个特务。他留下一个小队在村内打扫战场,一赶到时正准备参与三十二连的战斗,忽听北面有砍杀之声,忙问三十二连长:“怎么回事,北面怎么会有砍杀之声?”
“有一部分敌人突围了,被我军截住了。”连长告诉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