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火力点,到北门距离,魏加锡目测一下,应该不到五米远,他看到王十渠足足爬了有五分钟的样子。
魏加锡不敢有任何疏忽,命令部队不停地发动进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决不能让敌人发现墙角下的王十渠,如果王十渠出现意外,这个计划就泡汤了。
不知是第几次冲锋又开始了,王十渠终于艰难地通过了这个火力点,在火力点的东边贴着墙根坐了起来,冲锋的士兵又被特务们压制回去了。
院子里的特务们还在兴奋地叫嚣着:“来呀,来呀,不怕死的上啊!”
“怕了吧?怕了吧?不敢上了吧?胆小鬼!”
冲锋又开始了,士兵们呐喊着往前冲,特务们的火力点又开始射出了雨点般的子弹,一边还叫嚣着:“尝尝吧,尝尝这花生米的味道怎么样吧?”
一个特务喊叫着:“老子这里还有一壶酒,还热乎着呢,要不要就着花生米来一杯?”
王十渠拍了拍两只猴子的头,用手又做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又指了指北门后边,两只猴子能够听懂王十渠的语言的,王十渠做了一遍,又说了一遍,两只猴子似乎在点点头,
王十渠打开了两把剃头刀,一个猴子抓了一把剃头刀,另一只猴子也抓起了剃头刀,含在嘴里,顺着墙面往里爬,猴子爬墙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很快就爬进了北门里面。
北门的门里边,一个机枪手趴在机枪后面,在全神贯注向外瞄准着,射击着,机枪手旁边的助手跪在地上,手里捧着子弹带,快速地往机枪里送子弹,子弹壳啪啪地跳了出来,机枪的旁边堆满了子弹壳。
他们全然不知,有两只猴子顺着墙面已经已经爬到他们背后了,突然两只猴子从墙上扑了下来,一个跳到机枪手的后背上,一个猴子跳到助手的脖子上,剃头刀已经握在猴子的爪子里了,这时候,机枪手还说:“谁呀?开什么玩笑?快点让开——”
助手一边送子弹,一边扭头一看,大惊失色:“我的妈呀,猴子——,深更半夜哪里来的猴子?”
“猴子?”机枪手也吃惊了,有关猴子杀人的事早在七间房传遍,突然有猴子跳到了自己身上,已经吓坏了,机枪手刚想抬起头看个究竟,只觉得一件冰凉的什么东西,划过了喉咙,“啊——”了一个字,他想起来猴子抹脖子的事,一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头就歪在机枪把上了,眼好睁着。
那个助手撒手扔掉了子弹带,转身就跑,猴子握着的剃头刀,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下,看他还能跑,猴子又划了一下,这个助手又跑了两步,然后重重得摔在地上了。
就在机枪哑了的刹那间,王十渠几乎和魏加锡同时喊出了两个字:“冲啊——”
北门外,魏加锡已经调集了四十几个士兵,准备攻破北门。四十几人一跃而起,冲向了北门,腿快的翻进了门,打开北门,士兵们涌进了院子。
两只猴子若无其事地坐在王十渠的身边,魏加锡留下了四个士兵:“你们给我保护好王十渠,不能有任何闪失。听明白没有?”
“我们明白长官的意思。”四个士兵给魏加锡敬了礼。然后站在王十渠的周围。
冲进院子的四十个士兵,一分为三:十个士兵扑向东厢房,十个士兵扑向西厢房,二十个士兵冲向前门,这是冲锋前已经分好了工的。进了院子就按照预定方案,向不同的方向发起了冲锋。
在东西厢房担任佯攻的士兵们也转移过来,从北门冲进院子,开始每一个角落,决不让一个特务漏网。
院子里的特务们,本来以为,靠着这坚固的工事里,一定能坚持到天亮。
到那时,皇协军就完全暴露了,他们就可以利用错综复杂的防御工事,把皇协军一一赶出七间房。没想到北门被攻破了,四十几个特务就完全暴露在皇协军的枪口下。一阵射击,特务们所剩无几,
魏加锡站在院子中间,吆喝着皇协军士兵:“对这些没有人性的特务,不能手软,不能仁慈,见一个杀一个。”
他的身旁站着关口,杠子,还有一个侦察员。另一个侦察员还在临时指挥所保护魏嫂呢。
暗中一个特务突然跳出来,手握尖刀向魏加锡冲过去:“我认识你魏加锡,是你捣毁了我们七间房,”
侦察员连忙挺身站到魏加锡面前,大叫一声:“保护长官。”
关口看到这阵势,却被吓得哇哇大哭,不知所措。
杠子手起镖出,扎进了这个特务的喉咙,特务一把捏住了自己的喉咙:“你是谁呀,打得这么准,能死在你的手下,我——服——了。”如何“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这个特务便是一组组长。刚才还吆三喝五的特务组长。关口这才不哭,跑上前踢了特务组长一脚:“混蛋,死有余辜!”
哪知道,这个特务还没有完全断气,一把就拽住了关口的脚,关口一见死人居然抓住了他的脚,真的吓哭了:“快来救我啊,我被鬼拽住了。”
侦察员一步跨上去,对准特务组长的头连开了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