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如尘离开兵营,去南城门了,魏得时还在和两位团长商讨如何查案,大队部保险柜被盗的事,必须查清楚,不把这个事查清,皇协军以后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他们在商讨事情时,魏玲也不好进来,就在院子里扭来扭去,魏得时知道她是有话说,就走了出来。
魏得时笑着问她:“玲玲,你是不是有话跟爹说呀?”
魏玲点点头“我发现一个秘密想告诉你。”
“我看你像有心事的样子。说吧,什么事?”
“昨天晚上,齐如尘去日军宪兵队了。”
“你怎么知道的,部队上的事,女孩子最好别掺和。”
“我这不是怕齐如尘与日军勾结,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吗?”
“他不敢,”魏得时肯定地说。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能查出杀害妈妈凶手的证据,还不是让他丢了吗?他说是丢了,依我说,根本就不是丢了,二是藏起来不出了,查案是假,保护凶手是真!”魏玲越说越生气。
魏得时没有回答魏玲的话,其实,魏玲的话也说出了魏得时心中的看法,他也怀疑齐如尘在袒护凶手,但是他在袒护谁?魏得时的心里没有底。
也或许,齐如尘是受人威胁,袒护凶手,不是他的本意,不管怎么说,齐如尘的形象已经在他的心里大打折扣了,以前是拿他当心腹,现在只是拿他当参谋长而已。
现在,魏玲又提起这个事,魏得时不知道该怎么样跟女儿解释这个事,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魏玲固执地说:“我怀疑他在跟村田私下勾结,准备夺你的兵权。”
“不会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至少目前他还控制不了这支部队。”魏得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一震,齐如尘有野心是肯定的,想夺他的兵权,恐怕还没有走到这一步。
父女俩还在说着话,齐如尘就回来了,他也看到了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就走了过去:“大队长,你和玲玲在说什么呢?”
“我不想你叫我玲玲,你没资格叫我玲玲。”魏玲一撅嘴,“哼”了一声,就向院子外面走去。
“这孩子——”魏得时摇摇头,又对齐如尘说:“参谋长,别跟她一般见识阿。”
“怎么会呢,”齐如尘干笑笑,因为大夫人的死,他知道魏玲心里还恨着他,嗨,当初逞什么能呀。
魏得时本想问问齐如尘,昨晚去宪兵队干什么?如果他不想说,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算啦还是别问了。
齐如尘就把南城门挂尸体的事向魏得时汇报一下:“被挂起来的尸体,正是李湿的尸体,尸体的旁边还写着:汉奸的下场几个字,一看就知道是支队侦察员干的事,周扣眼却不认可,”
魏得时问:“他怎么说?”
“他说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说不是支队侦察员干的。”
“这么说,是怀疑我们啰?”
“有这个意思。”
“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总喜欢暗算别人,所以认为别人也在暗算他。这个事不用管他。”
魏玲离开了兵营,就赶回家,她听说魏加锡遇刺,一直在兵营等确切的消息。现在知道了,魏加锡毫发无损,一个保卫他的人意外受伤。四个被收买的警卫全部被击毙,她想问问魏嫂,哪个受伤的人是谁?因为他们全不认识这个人。魏玲想,魏嫂或许知道这个秘密。
到了家,魏玲来到魏嫂的房间,魏嫂还在睡觉呢,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昨晚在常顺堂的长椅上又着了凉,魏玲去了兵营,魏嫂赶紧煎了药,这时候千万不能生病,喝完药就盖上被子睡了。
魏玲回来时,魏嫂已经觉得轻松多了。
魏玲见到魏嫂好多了,就把集训处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末了说:“五哥倒是没有一点事,只是哪个破窗而入的陌生人意外受伤。”
“你是说猴娃受伤了?”
“他叫猴娃?怪不得有人看到现场有猴子呢?”
魏嫂说:“我曾向副官提议,安排我们的人保护他,副官没有同意,没办法只好猴娃和另外三个战士在暗中设法保护副官。”
“我代表五哥谢谢你,应该给他记一等功。”
“副官也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帮他一回,也是应该的,还客气什么呀?”
“我得去常顺堂看看他,顺便批评五哥。”魏玲说着,就跑了,
“哎,哎”魏嫂还想说什么,看到魏玲已经跑远了,只好作罢。
魏玲赶到常顺堂门口,正好迎着魏加锡,见面就说:“五哥,我要批评你——”
“批评我?”魏加锡一愣,指了指自己的鼻梁反问。
“是啊,”魏玲把魏加锡拉到一边,:“你知道,你的恩人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你知道?”
魏玲神秘地说:“他叫猴娃。”
“猴娃?”
“他是魏嫂安排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