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加银已经完全控制特工处之后,日军军官中佐率领一个连的日军也赶到了,时间差也就在两分钟之内吧。
中佐看到特工处门前已经有皇协军在站岗,知道皇协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便放心大胆地率领日军耀武扬威地进入特工处,门口站岗的皇协军哨兵给他敬礼:“中佐好!”
中佐也没有理会,径直进了院子。院子里的各个要点,都已被皇协军控制了,没日军啥事了,中佐直接走进了办公室。
直到这时候,哪些被打伤的特务们,看到皇协军来了,皇军也来了,才敢大声地叫嚷着,呻吟着,先前哪里敢叫唤呀,生怕突击队回头补自己一枪。再疼也只能忍受着,现在看到了自己人,就不在忍受了,也忍不住了,整个院子里,到处都在哭爹叫娘,到处都在喊救命,乱成了一锅粥。
中佐皱了皱眉头,吼了一声:“叫什么叫,谁再叫我就给谁补一枪!”中佐这一吼还真管用,哭喊声立即小了许多。中佐这才走进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的魏加银,连忙起身给他敬了礼:“中佐好!”
“魏营长好!”中佐还了礼,接着又问魏加银:“魏营长,你知道偷袭特工处的是些什么人吗?”
“报告中佐,我们刚一接触,他们就逃了,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清楚他们是些什么人。”魏加银摇了摇头,回答中佐说。
“他们向什么方向逃窜的?”中佐追问了一句。
“他们是四散逃窜的,没有具体方向。”
“我明白了,他们一点想分散出城,休想。”中佐一边说话,一边摇响了电话:“喂——,村田大佐吗?”
“我是村田,特工处的情况怎样?”
“偷袭分子已经四散逃窜,估计想分散出城,建议四个城门加强戒备,不放走一个人,天一亮,全城搜捕,缉拿可疑人员。”中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的,我知道了,我的命令已经下达了,你在特工处等我,我这就去特工处,察看一下具体情况,”村田告诉中佐说。
特工处与宪兵队也就是前后街之隔,二者之间直线距离,只有五六百米远,就是算上拐弯抹角,也不到一千米,周扣眼当初选择这个地点作为特工处的办公地点,就是指望宪兵队能及时救援,但是,周扣眼错了,他打错了算盘了,关键时刻,宪兵队首先是自保,只有确保自己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出兵的。
周扣眼一直不相信魏得时能救他,也不指望魏得时来救他,然而,周扣眼又错了,恰恰是魏得时的人最先到达了现场,但他的内心除了充满了感激之外,还多了一分狐疑,魏得时为什么这么做,他想图什么吗?这种时候,周扣眼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想以前自己就是想怎么对付他,怎么整治他,是不是错了?还是魏得时不计前嫌了?
周扣眼还没有想明白,村田就带着宪兵队的鬼子出发了,周扣眼连忙跟在村田屁股后面,往外走,一转脸看见刘半死没有动,就骂了一句:“混蛋,还等什么?”
这时候刘半死已经穿上日军军服,是村田命人找给他的。听到周扣眼骂他,就小跑了几步,追上周扣眼,一同回到了特工处。
村田到了特工处,魏得时也到了,他是坐着皮卡来的,自然要快一些,在特工处大门口二人相遇了,二人客气了几句,就一同进了院子。
突击队袭击了特工处,哪些在外面吃喝的,逛窑子的,赌博的特务,知道特工处出事了,也陆陆续续回来了三十多人,看到了特工处这副惨象,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的,不过心里,也在暗自庆幸,幸亏今晚没有在特工处,要不然准得少胳膊缺腿的。
魏得时陪着村田在院子里到处看一下伤亡情况,谁都没有说话,查看完了,村田挥了挥手,周扣眼明白了,连忙命令刘半死:“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让兄弟们清理战场,伤者送医院,已经死了的,集中到一处,明天埋了。”
“不,不,半死不能走,”村田摇摇头:“你去安排一下。我有话问他。”村田指了指刘半死。
周扣眼骂了一句:“******,还让这厮站了便宜,老子去。”转身去了。
村田,魏得时,刘半死一同进了办公室,村田坐下之后,就问刘半死:“你刚才说看到了支队的探子,你真的看清楚是抗日支队的人吗?”
“大佐,真的看清了,我们已经面对面了,我敢对天发誓,真的看清楚了,就是抗日支队的探子,他们还问我——”
“问你什么?”村田连忙追问。
“我们特工处在支队的那个内应叫什么名字呢。”
“他们有多少人?”
“三——”刘半死差一点说成了三个,愣了一下,连忙改口,成了:“三十多人!”
魏得时的心里一震:先前的两句似乎与皇协军挂不上勾,这三十多人,怎么又指向了加锡他们?难道刘半死真的看到了魏加锡他们?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呀,如果是魏加锡逮着刘半死,怎么能让他逃掉呢?肯定要杀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