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特工处外面的岗哨,是看到了一个黑影,放下了那个蒙面人就走了,只是速度太快,岗哨根本来不及反应,黑影就不见了,
他们怕周扣眼骂,于是就谎称根本没看见人。
这个蒙面的夜行人迅速地离开了特工处,就赶往宪兵队了,
特工处与宪兵队相距不太远,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那个夜行人很快就就回到了日军宪兵队,进了一间屋子,脱去了夜行服,拿开了头套,原来这个蒙面人就是村田大佐。
村田虽然是日军驻守淮城的一把手,但他从来不住司令部,常驻宪兵队,他认为宪兵队守备森严,住在这里更安全一些些,也便于把宪兵队抓在自己的手里,直接指挥宪兵队。这个村田事无巨细,是个大权独揽,小权不放的权力狂,对谁都不放心。
村田刚刚脱了夜行服,还没有换上军服,就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着实把村田吓了一大跳:“你,回来了?”
村田连忙喝问:“谁?”连忙伸手到屁股上去摸枪。
“别摸啦,还伸手摸枪,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我若是对手早就把你解决了,你还能站在这里吗?把枪收回去。”声音虽然不高,却很有力,把村田镇住了。这声音更像是一道命令,村田不敢不听,只有乖乖把手枪放回了枪套。
村田这时才看到,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正背对着他,已经在慢慢地转动椅子,身子也慢慢地转动过来了,面对着村田的时候,村田看清楚是谁了,不由得大惊失色:“将,将军——”
原来是佐藤将军,已经在宪兵队等候他村田多时了,佐藤不紧不慢地说:“说说你的收获吧?”
“收获?什么收获?”村田一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常顺堂的秘密?”佐藤提醒村田说。
“将军知道我去常顺堂?”村田完全愣住了,难道将军也去了常顺堂?愣了一会,才小声问:“将军怎么知道我去了常顺堂?”
“你的性格,我还摸不透?从小孩子就跟了我,也快二十年了吧?要是还不能掌握你的性格脾气,我还怎么用人啊?再说了,白天,特工处的人说常顺堂发现了支队侦察员,依你的性格,能不去看个究竟?”
“还是将军了解我,”村田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得不说:“知我者将军也。”
“可是,我不希望你这么干,”佐藤忽然变了脸,极其严肃地说。
“将军,这——”村田有点不知所措,连忙两腿并拢,双手贴在大腿上,低著头,恭恭敬敬地站着。
“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在淮城有两个人不能动,一个是魏得时,一个就是常大夫,只要稳住这两个人,淮城就不会出现大问题,你还记得吗?”佐藤一字一句,慢慢吞吞地说。
“记得,将军的话,我不敢忘,将军,”村田抬头说话,说完了,又低下了头,不敢正视佐藤。
“不敢忘?不敢忘,还为什么还要杀大夫人?”佐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村田怒不可歇地说:“现在又去常顺堂,这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吧?”
“将,将,将军,你,你,你知道是我?”村田吓坏了,说话也结巴了。
“在魏家,我向齐如尘索取纽扣时,我看到,他的目光转向了你,你们两个人的目光稍稍接触一下,你却有意无意地躲开了,当时,我还不敢肯定就是你要走了纽扣,后来齐如尘说纽扣丢了,你的嘴角浮上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我就断定是你要走了纽扣,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要要走纽扣?你说——”佐藤依然很生气。
“属下知罪。”村田吓坏了,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上竟然渗出了点点汗珠,只是还没有向下滑动,估计,他的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了,村田能不怕吗?佐藤居然观察地这么细致,就差没有钻到他村田的肚子里去了,真是只老狐狸呀,什么事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村田更害怕的是,大夫人可是将军的情人呀,如今我杀了她,将军会毙了我吗?毕竟是我杀了他心爱的女人呀?村田的腿开始有点颤抖了。
佐藤继续说:“难道你知道吗?魏得时一直是左右摇摆的人,最后能臣服天皇,大夫人功不可没。现在,你杀了大夫人事小,皇协军失去了控制事大,魏得时心中的天平就要可是倾斜了,还有那两个团长是她父亲的老部下,论资格比魏得时老,论功劳比魏得时大,他们听命于魏得时,完全是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你知道吗?魏得时是控制不了他们两人的,大佐,你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我知道错了,愿意接受将军的任何处罚。”村田额头上的汗已经开始向下滑动了,但是,村田不敢伸手去擦,任凭汗珠往地上滴??????
“我真的想处罚你?尤其是我知道是你杀了大夫人的时候,真想一枪毙了你,我有两个理由可以杀你,从个人感情上来说,她是我的情人,你杀了我的情人,就是跟我过不去,况且,当年你还杀了我的儿子,”
“不,不,不,我没有杀将军的儿子。”村田这才吓坏了,豆粒大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