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宏明进城的那天晚上,周扣眼就接到了情报,刘宏明一行人已经进城了。周扣眼真是喜出望外,这下子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要知道,周扣眼的线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两个轿夫。一个叫白脸,一个叫书生,是周扣眼的两个得力助手,是支队的那个内应与行动组之间的联系人。他们的任务是盯紧刘宏明,目的是让刘宏明暴露出联络站,然后毁掉联络站,最后才打掉刘宏明一伙人。
后来知道,刘宏明要雇一顶轿子,两个人就花钱买了一顶轿子,放在程老根走的那条道上,等程老根上钩。果不其然,程老根看到有轿子,就走了过去。
白脸搭讪道:“先生,要雇轿子吗?”
程老根点点头:“什么价?”
白脸道:“这个不好说,看你短途,还是日工。”
程老根一愣:“什么叫日工?”
“价钱按天算,就叫日工呀,这个也不懂,还出来混。”
程老根有点不好意思,啥时候变了说法?不是短途和长途,单趟和来回之说吗?怎么有了日工一说?程老根出于司务长的本能,开口问道:“什么价?短途,日工,都说来听听。”
书生说:“短途一块,每十里加一块,日工十块,不要票子要现洋。”
程老根说:“够黑的,能不能便宜点?日工。”
“如果不过封锁线,可以让一块,如果过封锁线,还有加一块。”
“为什么?”程老根也是明知故问。
白脸说:“谁愿意过封锁线呀?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万一被鬼子抓去当民夫,你给我家里钱花呀?”
“好好好,我这人毛病就是心软,兄弟的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要求你们让价了,但也别涨价了,就按日工十元算,愿意就随我走,不愿意,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生意不成仁义在,咱们就此别过?”程老根的话干脆明确,就等两人表态。
稍稍愣了一会,白脸说:“既然这位先生说的这么诚恳,我们就认你这个朋友了。成交!”
白脸和程老根击了一下掌。
“周组长,一路上可把我累坏了,你看我的肩头都磨破了,一开始抬着那个女人,觉得还不怎么沉,后来不知道怎的,越抬越沉。”说着,书生扒开了肩头:“周组长,你看。”周扣眼伸头一看,我的妈呀,真的破了,又红又肿。
“没事,年轻人嘛,吃点苦算什么?我让宪兵队嘉奖你,同时,我给你们每人十块大洋,出去潇洒潇洒吧。”
“谢谢,王组长,我们休息去了。”
“先等一下,刘宏明他们住哪儿?我立即向宪兵队汇报,把他们一网打尽。”
“别,先别动,盯紧他,等淮城的联络站暴露了,再抓不迟。”
“这样,又要麻烦你们了,别人又不认识刘宏明,你们俩去客栈门口等他,寸步不离盯紧他。
所以,刘宏明出来雇黄包车时,两个轿夫就坐在旁边。而且听清楚刘宏明去的是城北药房。白脸连忙叫书生:“你赶快回去,向周组长汇报,我去杀了那个药房老板,而且要利用侦查小组的内应,嫁祸与侦查组的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