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出现什么意外。”
孔晟对于这支杂牌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如今可是军队的主心骨和精气神,若是孔晟出半点差错,五万大军的士气瞬间就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从起点再次回到原点。
不要说继续跟洛阳城的史朝义麾下范阳铁骑对抗,不要说攻克洛阳城了,就是能不能继续在洛阳城外坚守下去都成问题。只要孔晟出了问题,这支军马的人心就散了,军纪也会彻底涣散不堪。
但就在杨统与乌显两人说话的时候,孔晟早已冲进山去。手腕处的滚烫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当孔晟感觉再也压制不住的时候,一团无比绚烂的天蓝色光团喷涌而出,直冲云霄。
啊!!!孔晟发出嘶哑低沉的惊呼声!
整个孔军大营中,五万军卒都纷纷抬头仰望着后侧的山间,一道蓝色光柱冲天而起,将半边天都染得湛蓝起来,而放眼过去,双眸都有某种被灼伤的刺痛感。
怎么回事?如此神异景象,难道是郡王……?
何止是惊动了本营的军卒,就连洛阳城中,史朝义等人也在城楼上目睹了这神秘诡异的一幕。
天蓝色的光柱隐隐有将洛阳城外那座高山及其附近的洛河都要渲染成浓烈的蓝色,某种吞噬一切和毁灭一切的气息在空气中浩浩荡荡扑面而来,史朝义脸色大变,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荡起某种无法言喻的不安惊惧来。
到底怎么回事?那孔晟究竟在做什么?
山林中,孔晟再次啊的一声大叫仰面栽倒,眼前一阵发黑,他的大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晕厥了过去。
在他失去知觉的瞬间,那团蓝色能量光柱转眼间就开始收缩跳跃起来,不多时就化为一小团飞翔的闪电状物件,嗖的一声倒卷而回,射入孔晟的额头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后。乌显亲自带着护军在山林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孔晟,大吃一惊,赶紧将孔晟护卫回营,安排军医诊治。
但军医诊治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孔晟的脉搏很正常,呼吸也很正常,面色红润,一如往常,只是却晕厥不醒仿佛熟睡了一般。
军医无奈,起身向苏婳三女躬身一礼:“郡主,郡王脉象正常,没有大碍,可能是今日与贼军作战,操劳过甚,让他睡一会应该就问题不大了。”
苏婳点了点头,“你下去吧——你们都下去各司职守,避免洛阳出兵突袭!孔郎这边,有我们照顾即可。乌显,记住,孔郎昏迷不醒的事儿,要紧守秘密,不可传播出去。若有泄露消息者,不论是谁,都按触犯军法从事!”
苏婳缓缓起身,向杨统等人投过平静的一瞥。
孔晟昏迷,在这种关键时刻,苏婳曾经作为西奚兵马统帅的综合能力就体现出来,她马上当仁不让地代替孔晟发号施令,让乌显等将领各安其责,防备洛阳城的史朝义突袭大营!
乌显等将官躬身施礼:“末将等谨遵郡主号令!”
孔晟昏迷,在这支军中,就只有苏婳的身份最高了。而且,苏婳昔日也与乌显等人在夏邑军中并肩作战,对于她的能力和统率之才,乌显这些武将也颇为信服。
如果不是与孔晟定情,心甘情愿的变成孔晟身边的女人,放弃了那坚持的雄心壮志,以苏婳的城府谋略以及手段,她会成长为西奚人承前启后的一代雄主女王陛下。西奚王子苏鲁与苏婳相比,缺的不仅是能力,还有气魄胆识。
乌显等人退了下去。
骨云神色复杂地趺坐在孔晟的软塌之旁,一语不发。苏婳轻轻走过来,俯身下去为孔晟掖了掖被单,望着他熟睡正酣的安详,苏婳忍不住轻叹一声:“孔郎,你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这样了?难道真的是消耗过甚?”
聂初尘虽然也站在一旁没有像苏婳这样过来守在孔晟床榻边上,但心头的焦急和烦躁并无二致。其实聂初尘不太相信孔晟的突然昏迷是累倒的,当年孔晟率领夏邑军在河南道南征北战,与安禄山的叛军作战,一连几日不眠不休都是寻常事,怎么今日在洛阳城外只与那魏利一战,就陡然间体力透支到昏迷不醒的程度啊?
苏婳斜眼扫了聂初尘一眼,有心想要讥讽两句,突然想起孔晟如今昏迷之中,毕竟聂初尘也是他的女人,三女内讧让人笑话,就生生闭住了嘴。
骨云现在的心态最为复杂。
她与孔晟暂时还谈不上感情,但昔日的那点恶感也早就因为这些时日的相处而一扫而空了,尤其是当初孔晟为给她报仇,怒发冲冠,独自一人以自己为诱饵,将刺客引诱出城,尔后就地格杀。之后,孔晟又孤身犯险,深入宋家,以非常规手段将宋家连根拔起。
她不得不承认苏婳的话,呆在孔晟身边的时间越久,她被孔晟吸引的可能性就与日俱增。这是一个身上蒙着一层神秘面纱的男人,他的文才武功,他的神魔般难以理解的手段,一时间都纷至沓来,让骨云心头悸动,难以自持。
“骨云妹妹,你说孔郎这是怎么了?”苏婳轻轻道。
骨云摇摇头:“苏婳姐姐,骨云不知。”
“骨云妹妹,你还记恨着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