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出现在视野中,张魁窝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地颤声道:“孔晟,你疯了!你带人擅自闯进我的府邸,你还有没有王法?”
孔晟缓缓往前一步。
那十余个军卒手持钢刀如临大敌冲在前面,挡住了孔晟的去路。
孔晟手里的方天画戟缓缓一横,声音冷漠:“此事与尔等无关,你们让开,否则,休怪我方天画戟不留情面!”
打头的军卒张武呸了一声,举起钢刀斥责道:“擅闯张将军府邸,意图行凶,这可是要被斩首的死罪!”
“张将军?一个小小的陪戎副尉,竟敢大言不惭,号称将军!本官再说一遍,让开道路,我不予你们计较,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孔晟冷笑一声。
那军卒张武知道张魁有张巡撑腰,再加上他们这些睢阳守军群体排斥孔晟,尽管畏惧于孔晟的神勇,却料孔晟不敢真正动手,就硬挺着不肯让路。
事实上他也没有选择。让开了路,事后张魁也饶不了他。
孔晟眼眸中掠过一抹无情的冷酷,浑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杀气。这一回,他是真的被激怒了,张魁之所以如此猖狂,无非是欺他新人一个在睢阳毫无根基,否则他怎么敢?!
这一回,如果不用鲜血洗刷掉这种奇耻大辱,将来他无论在不在睢阳,都将抬不起头来!况且,眼前这些人肯定参与了伏击聂初尘,一再挑衅,他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孔晟缓缓举起方天画戟,戟尖在明亮的光线下闪烁着熠熠的寒光。
张武硬着头皮梗着脖子冷笑着,其实心里胆战心惊打着鼓。
孔晟手里的方天画戟挥过,生生刺入了张武的胸膛,鲜血横流飞溅间,张武发出惊天动地的惨烈哀嚎声,震动了整个府邸内外!
孔晟双手握住方天画戟,冷漠地一挑,张武的尸体就被甩脱在地,当场毙命,殷红的血淌了一地,死相惨烈之极。
孔晟冷漠地爆喝:“滚开!否则,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十余军卒没想到孔晟竟敢真下手,而且下手如此狠辣无情,直接击毙了张武,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慌不迭地退了开去,将分别躺在两张软榻上的张魁和李丁给暴露出来。
张魁非常惊惧脸色变得惨白,身子微微颤抖。李丁险些被孔晟一戟挑死张武的惨烈被吓晕过去,虽然他也是久经战阵之人,见多了流血牺牲,但奈何此刻两人负伤在身没有一点反抗之力,面对死神一般的孔晟,他们焉能不惧?
孔晟手里的方天画戟遥遥举起,指着张魁淡漠道:“张魁,速速交出聂师姐,否则,孔某将你杖立毙在戟下!”
张魁颤声道:“孔晟,你……你是欲加之罪,污蔑本将!那聂初尘早已离开睢阳城,她何去何从,与我何干?你闯进我的府邸,当众行凶,杀死军士张武,就不怕朝廷律法治罪吗?”
孔晟冷漠无语,他此刻根本懒得再跟张魁争辩,他缓缓扬起方天画戟,准备挥下。他的所有耐心都被张魁一次次的挑衅消磨殆尽,既然张魁得寸进尺在背后下黑手,那他就不介意将张魁这些送上黄泉路。
身后,传来张巡焦急暴怒的喝止声:“孔晟!你疯了不成?擅闯别人府邸,聚众行凶,你眼中可有本官和大唐律法?”
“孔县令,有话好好说,不可擅自动手!”许远也远远高呼道。
轰然的脚步声传过,张巡以及许远等人包括雷万春和南霁云这些将领在内,得知消息匆忙而至,张巡手下的百余军卒将孔晟麾下的陌刀军团团围住,两相对峙着,刀兵相见,眼看一场流血冲突不可避免。
孔晟收回沾染着丝丝血迹的方天画戟,转过身来望着张巡等人,神色更加冷漠,他大喝一声:“乌显乌解,将人证带过来!”
孔晟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既然敢公开来兴师问罪,怎么可能想不到张巡会出面。若是没有铁板证据,张巡肯定会借题发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