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定了定神,突然脸色大变道:“鲜于烈,你走错路了!这条道是通往楚州的,过了楚州就是泗州和彭城,进入河南道境内。现如今那河南叛军当道,我们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往山南、淮南的方向都有重兵把守,江南各州兵府齐齐出动,我们要想避过追查太难了。”车夫说着话,但手里的马鞭不止,而马鞭炸响处,马车可劲地飞奔着。
车里的胖子沉默了下去。
“最安全、也是最容易逃离的方向可谓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布下了天罗地网,这边逃亡河南的方向倒是出人意料,甩开了江南官军的追缉,但逃出了江南又能如何?在那战火纷飞的河南道,也必将面临着无尽的凶险。
“杨奇这逆贼!杂家一定饶不了他!”胖子气吼吼地低不可闻的在车内咆哮着,无声的怒吼着。
赶车的鲜于烈暗叹一声,再无多言,继续挥鞭驾马,向着楚州的方向一路狂奔而过,扬起漫天飞扬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