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张妈妈将双手放进去,伤口被水遮的有些发疼,忍不住抽了几口气。
等她洗好了,手上的伤口也就完全的露了出来,大片的腐肉,看上去叫人忍不住心惊。
慕清婉想着自己过来,并没有带什么工具,但是张妈妈这伤口,必须要将手上的腐肉刮下去,不然,光是敷药,根本好不了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屋子,对苓娘说道:“苓娘,你先回去叫人收拾出两间屋子来,让张妈妈和香秀就搬过去吧,也方便我给她治手。”
“是,小姐。”苓娘应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
香秀和张妈妈听到慕清婉要帮忙医治,眼泪一下子掉下来,香秀朝着慕清婉跪下:“奴婢多谢小姐。”
“快起来吧。”慕清婉说了一声,看像张妈妈的手,双眸微微的皱了皱。
苓娘办事的效率很快,过了一会儿,蔓月便带着车夫驾着马车过来了,看到张妈妈的手,她也忍不住蹙蹙眉:“小姐,苓娘将屋子收拾好了,是现在就接张妈妈过去吗?”
“嗯。”慕清婉嗯了一声,看向张妈妈和香秀:“以后你们就住在萧府,这里也不利于你养病。”
“奴婢……奴婢多谢小姐。”张妈妈感激涕零。
等慕清婉上了马车,蔓月和香秀将张妈妈扶上马车,路上,慕清婉想了想,说道:“张妈妈,你手的溃烂现在已经很严重了,等回府之后,我需要将你手上的腐肉刮掉,这样才能避免继续腐烂下去,过程会有一些疼。”
张妈妈闻言点点头:“奴婢受得住。”都已经这样了,如果不医治,难道要等着两只手都腐烂下去吗?
“嗯。”
等到了萧府,慕清婉就叫人去拿医药箱,然后准备各项事宜。
蔓月跟在慕清婉身边多时,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按照慕清婉的吩咐利索的准备着一切。
“张妈妈,你将这个软塞咬着,免得一会儿痛的厉害咬了舌头。”慕清婉将一个干净的软塞递过去,张妈妈点点头,香秀将软塞放进了张妈妈的嘴里,让她咬住。
慕清婉点头,从蔓月的手里接过烫过的手术刀,然后轻轻的去刮张妈妈手上的腐肉,虽然已经腐烂了,但到底还长在手上,怎么可能会不疼,张妈妈的手忍不住缩了一下,慕清婉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几分。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她才将张妈妈两只手上的腐肉全部刮了下来,放下手术刀,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张妈妈此刻疼的已经麻木了,等慕清婉将她的两只手包好,张妈妈的脸色都有些青白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千万不要浸水,手上的布条要经常换,我会调制一些药膏送过来,香秀,你每天好好照顾你母亲,如果缺什么,就尽管和苓娘开口。”慕清婉对着香秀说道。
香秀点点头:“是,奴婢记下了,奴婢谢谢小姐的大恩大德。”说着,香秀又要朝着慕清婉跪下来。
“好了,以后你们如果想留着,那就住在萧府,你娘岁数大了,也总不能住在那样阴暗潮湿的屋子里。”慕清婉说道,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等交代好了,她从房间里面出来,苓娘正端着食盒过来:“小姐,奴婢准备一些饭菜送过来,张妈妈和香秀应该还没用膳。”
“送进去吧。”慕清婉点点头,等苓娘进去了,她便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蔓月办完慕清婉交代的事情之后回来,看到慕清婉的脸色有些凝重,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刚才有些累了?”
慕清婉摇头:“蔓月,你找一个信得过的,去照顾张妈妈吧。”
“小姐放心,苓娘都已经叫人过去了。”蔓月说着,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姐,张妈妈这是得了什么病,手怎么会变成那样?奴婢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
闻言,慕清婉的眼神微微一凝,轻哼了一声:“只怕,张妈妈的这双手,还不是病了。”
“那小姐的意思是,有人给张妈妈下毒?”蔓月的双眸忍不住撑大,脸上带上几分不可置信:“可是张妈妈只是个下人,会有谁会针对张妈妈呢?”
慕清婉双眸闪了闪:“你派人去查一查,张妈妈,还有香秀,这段时间和什么人接触过,有什么可以的地方,立刻来报我。”
“是,小姐。”
看着蔓月离开,慕清婉的眼底闪过一抹冰冷,恐怕这背后的人,要对付的不是张妈妈,而是她吧,张妈妈是她府上的奴婢,而且进府的时候她都是调查过的,无仇无怨,也没有什么纠葛,而且,刚刚在给张妈妈医治的时候,她仔细的把过脉,并没有什么病症,但是一双手却溃烂的如此严重,只能是人为的结果。
傍晚的时候,苓娘准备好了晚膳,慕清婉刚吃了一口,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张妈妈那边,叫人送饭菜过去了吗?”
“小姐放心,已经送过去了,是香秀认识的那个丫头绿珠,听到小姐将张妈妈和香秀接到府里来了,便自告奋勇去照顾张妈妈和香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