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安逸会让人失去该有的锐气,平静的生活过久了,他那敏锐的神识也会下降。
范登龙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虽然还在坚持着修炼,可却有了坠入温柔乡的迹象。他虽然还有着世俗人无法理解的能力,可那颗警惕的心却慢慢的减弱了。
狙击枪那黑黝黝的枪口慢慢从窗户上收了回去,他的主人是一位又高又大的白人,嘴角挂着微笑如同寒风一样冷冽,眼角露出一丝的光芒,却是无法掩饰的杀意。
不过尽管他做的这么大胆,甚至窗户都没有用窗帘遮挡上,但依旧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如果细心看的话,这个白人选择的位置非常有意思,在这看似灯火辉煌的大街上居然还有些地方不被灯光所照亮,他所在的那间房子正是这样一个地方。它的四邻都开着灯,可到了这个位置非但没有被照亮,反而成了一个阴影,加上在楼层高处,如果不是有心人的仔细查探,根本就不可能观察到他。
“嘿,你要是这么轻松的就死了,那我岂不是太无趣了?难得来离阳旅游一趟,我还是先好好玩一下吧。”白人收起枪支,将其拆散成零部件装在一个保险箱里面,然后带上一副很装比的墨镜,点一根在国内很少见的雪茄,大笑着下楼离开。
谁都不知道,在那个时候有一个来自黑暗的魔鬼端着狙击枪,站在他们的头顶,用放大镜肆无忌惮的瞄着他们的脑袋。
所有人的生死,其实只是在人家的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人间。
不过好在,这家伙似乎想着要玩够了才准备出手。
所以当他施施然提着保险箱离开那间房子的时候,他又从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屠夫转换成了一个对离阳文化仰慕已久的游客。
他在路边拦下出租车,说着蹩脚的地方名字,司机有些善意的笑了笑,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凡。
范登龙不知道这背后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他还以为刚才只是快到十月的天气,秋天即将来临有些寒冷的原因,丝毫就没曾想过在自己背后几百步开外曾经有一条狙击枪瞄准了自己的脑袋。
说到底,范登龙安逸的有点久了。
这次离开天门山虽说是历练,可实际上除了经历过多的人情世故之外,他渐渐的离开了之前枕戈待旦的血腥日子,自然而然的被世俗琐事慢慢的磨去了一身虐气,他那最为紧绷和敏锐的一根神识已经慢慢放松。他虽然依旧很强大,却失去了自己最锋利的牙齿,还能震慑住宵小,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十成十的会露馅。
全球杀手排行第二十五的不可怕,虽然名字很靠前,但实际上也就是比起一般的特种兵厉害,在刺杀上面熟能生巧了再加上一点小小的运气成分活到今天。可杀手排行榜前十的几位,那绝对是实打实的用人头数拼出来的名字,没往上爬一步都包含着无数人头颅和鲜血。
前十和第二十五之间的差距,在刚才那小试牛刀就能显而易见,两者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范登龙的小qq在富人居整个帝国首列的广域来说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如果勉强评价的话,那最多就是一交通代步工具,和小电动甚至自行车是排在一起的。因为在有钱人眼中,这三样东西都是差不多的。
当然,前提是要他们没看到小qq前面那牛气哄哄的五个A的牌照。
尽管车子本身很低调,可挂着这样的牌子在路上开,你就算是想要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时不时的就会有人惊呼,有人赶紧拿起自己的手机牌照,所到之处就好像是外星人降临一样的让人感到稀奇。
虽然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范登龙这小子却觉得,真特娘的酸爽啊。
至少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出名吧,而对于男孩子来说,恐怕没有几个不会和不喜欢享受这种崇拜。
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再加上拼死拼活了好几年,如果真要是落了一个无疾而终的平淡地步,范登龙绝对不会甘心。他虽然在表面上摆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洒脱形象,可在骨子里却希翼着能举世皆知。
至少年少时,男儿都有过这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之梦,只不过他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似乎要将自己的梦付诸行动了。
车子不是开回自己的蜗居,而是沿着江南大道往原来的龙旗集团总部大楼开去。
曾经辉煌一时的龙旗集团垮台消亡只用了短短一个星期,之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变换了主人。如果不是血煞堂的人为了避免过于惊世骇俗,其实做到这一切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血煞堂是卷土重来,不是开疆扩土的首次进攻,对于这里,它本身就存在着一种莫名的威慑力,江湖上唱了十多年的传说,那形象在这帮后辈心中早就是根深蒂固了。
而且,当年血煞堂潜伏在广域各地的精英更是不遗余力的发挥,别说一个龙旗,把整个广域翻过来也不过是多费点功夫而已。
有血煞堂在的地方,其余势力就必须乖乖低下头来俯首称臣,这是旧例,绝对不会因为谁而打破,所以现在的广域,完全就是血煞堂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