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古人的突袭战术骚扰之下,北伐军无奈之下,只能停住了脚步。△↗頂,..大军屯扎在中都城五十里之外,虽然再没有向比推进一步,但是甲光曜日,在中都城上,都宛然可见。
完颜洪烈站在中都城的城楼之上,身边簇拥着一大群的护卫,寸步不离地保护着。
“康儿,如今我们大金国,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啊……”完颜洪烈站在中都城高大的城墙上,遥望着远处的北伐军大营,这样对他身边的杨康说道。
“父王,现在宋军不是被蒙古人阻拦住了么,你看他们扎营在哪里,动都不敢动呢。”自从完颜洪烈做了太子之后,杨康就开始有意识地关注起了宋金的战事来,他可不想将来唾手可得的皇帝梦,就这样被北伐军打破。
“蒙古人能阻挡地了宋军一时,但又岂能阻挡一世呢?何况,我们又怎么能放心,长久地让蒙古人帮我们守卫都城,一旦铁木真的心思一变,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完颜洪烈像一位父亲一样教育儿子。
“康儿,你要记住,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任何一个人,必须要有自己的底牌,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知道么?”
“连父王也不能完全相信么?”杨康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完颜洪烈一愣,但是想到自己正在教导的是大金国将来的储君,便很坚决地点了点头,道:“对,连你父王,连你母亲,也不能完全相信。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这一点,是必须的!”
“嗯,孩儿知道了!”杨康重重地点了点头,完颜洪烈没有注意到他清秀的大眼中,那一抹异样的神色。
这时西门长老匆匆走了过来,附耳对完颜洪烈说了一句话。完颜洪烈便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麻烦西门先生了。”
西门长老笑道:“这是我们铁掌帮分内之事。”随即就拱手抱了抱拳,退了下去。
“父王,西门先生说了什么?”杨康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康儿,只是父王请了蒙古人来中都城内饮宴,感谢他们率兵前来援助罢了。”完颜洪烈道。
“这样的小事,为什么烦劳西门先生?”
“因为我们要防备蒙古人趁机大规模地进城啊,西门先生武功高强。有他在铁木真身边,咱们就不怕铁木真敢有异动……”完颜洪烈带着杨康走下城墙,回到了他的赵王府。不过现在已经改成了东宫太子府了。
自北伐大军节节逼近以来,中都城萧条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北伐军的兵锋被蒙古人挡住之后,才略略有了些生气。
太子府也一改往日的沉重气氛,奴仆们开始洒扫庭院,布酒置宴。今天要迎接一些尊贵的客人。
铁木真只带了术赤、托雷和郭靖三人进城,而扎木合以及桑昆。干脆只各自带了一百多名亲兵。
蒙古人五万铁骑就在中都城外,还有宋军虎视眈眈,铁木真等人,觉得借完颜洪烈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加害他们。
而事实也正是这样,铁木真等人到达的时候。完颜洪烈带着完颜洪熙和杨康,亲自在太子府的大门迎接,态度热忱恭谨,满脸的笑容,与当日在蒙古大营之中的傲慢神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术赤当即就冷哼了几声,铁木真笑呵呵的,若不是那双锐利之极的鹰目时不时闪烁寒芒,任谁也想不到此人会是一代雄主。
宾主互相谈笑着,进入了宴客大厅,依次坐下,完颜洪烈举起金杯,大笑着说道:“今次我大金国有难,铁木真招讨使你们率众勤王,功莫大焉,等打退了宋人之后,我大金,必定重重有赏!”
铁木真也大笑着举起金杯,道:“铁木真这个招讨使的官职,还是蒙太子殿下看重,给我封的。而今太子有难,我铁木真,又岂能不救?”
扎木合也道:“我们蒙古人对于朋友,自来是最讲义气的,太子殿下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啊。”
桑昆道:“太子殿下若要赏赐,我桑昆,定然来者不拒。”
完颜洪烈笑吟吟和铁木真等人一唱一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完颜洪烈便请铁木真等人到书房议事。
留下术赤、郭靖和托雷三个人在宴客厅中,望着满案牍的山珍海味,精细珍肴,却是早已填满了肚子,再也吃不下了。
郭靖和托雷都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奢华的府邸,处处美轮美奂,都瞧得心驰神摇,两人手拉着手,一齐向外跑了出去,想要到处玩耍一番。
术赤更觉的无聊了,忽然瞥眼之间,见到了一旁正要悄悄退走的完颜洪熙,认得他是当初和完颜洪烈一同来到草原的那个大金国三王爷,心里便微微一动,觉得自己在中都城内,除了完颜洪烈外,便只有这么一个熟人。
“三……三王爷!”打着酒嗝的术赤,三两步歪歪倒到地追上了完颜洪熙,搭着他的肩膀,口齿不清地道:“三王爷,还记得我么,我……我是铁木真的大儿子,术……术赤!”
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醉鬼,完颜洪熙不由皱起了眉头,蒙古人身上的羊骚味儿,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