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笛久远的记忆深处,也曾有过这样一段经文的存在,但也仅仅只是这一句罢了,真正完整的九阴真经,他当然还是第一次见到。¥℉,..
既然王重阳将九阴真经借给他看,他自然不会客气,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即使是以他现在的武学修为,真经上的内容,也有许多暂时难以理解之处。但是岳无笛并不在意,他一段段重复地阅读着,将经文的内容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
也许是由于再世为人的缘故,岳无笛的记忆力一直很好,比一般人强上很多,虽然没有到那种过目不忘的地步,但是,王重阳也没有限制他读九阴真经的时间。
虽在黑夜中,岳无笛的双目却是如同有光一般,九阴真经那泛黄的纸张,漆黑的文字,竟能够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帘之内。
静夜沉沉,万籁俱静。
王重阳神色平静地看着岳无笛,不发一语,任由岳无笛记忆。
当月亮从东天渐渐转移到了西天,下半夜到来之时,岳无笛终于阖上了九阴真经,而后闭上眼睛,默默地回忆着自己记忆下来的内容,随后又翻开九阴真经,对照之下,确认自己记忆无误,如此再三之后,才将九阴真经递还给了王重阳。
“当年先父因九阴真经而死,我在年幼之时,便曾立誓,要将九阴真经带回去,在先父灵前焚化,以告慰他在天之灵。”岳无笛平静地回忆着往事。
“但是今日王真人你对我有借经之德,我岳无笛自然不能以怨报德。我答应王真人,只要九阴真经还在全真教门人手上,我日后便不会抢夺。”
言下之意,如果有一天九阴真经不在全真教手中了。岳无笛自然便会抢过来烧毁。
王重阳闻言一怔,而后叹了一口气,道:“黄裳此人,虽然对国家对武林都是有过无功,但是他留下的这本九阴真经,确实是武林瑰宝。几乎可称为天下武学总纲。就是贫道,也不忍将之毁弃,你便当真能狠得下心烧毁么?”
“王真人误会了,我要烧的只是原本,在焚毁之前,我会留下一册手抄本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实现先父生前的愿望,并非是为了毁掉九阴真经,王真人大可以放心。”岳无笛解释道。
王重阳眉毛动了动,忽然问道:“请问令尊姓名?”
岳无笛怔了怔。随即便道:“先父姓岳,单讳一个‘朝’字。”
王重阳的脸上竟露出沉吟之色,喃喃自语道:“岳朝……岳朝?”
“怎么?王真人认识先父么?”岳无笛惊讶地问道。
“以前,也曾有一位叫岳朝的人来找过我。”王重阳看着岳无笛,道:“他是临安岳家的人,无意之间得知了,由九阴真经引起的那场武林浩劫,竟是人为的。于是便来到了终南山找我,请我出面。阻止那场浩劫。”
岳无笛瞬间呆立在当场,他的父亲,难道竟真的是因为得悉了那个秘密,才被灭口的么?
“说起来,那位岳朝,也真的是位慷慨正义的侠士。当年若非是他,只怕武林中不知还有多少人会为了争夺九阴真经而死。”
“嗯?你怎么了?”王重阳忽然发现岳无笛的脸色不对,怔了怔,道:“莫非,那位岳朝。真的是你父亲?”
岳无笛收敛住悲色,定了定神,道:“临安岳家,只有先父一人名叫岳朝。”
王重阳也是一怔,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故人之子。”
顿了顿,王重阳忽然问道:“你说‘先父’,莫非你父亲已然过世了么?”
岳无笛闻言,眼中忍不住杀意迸射,虽然被他及时忍住了,但王重阳是何等人物,自然清楚地看到了,不由心惊。
“十年前,先父不辞而别。”岳无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道:“一年之后,却被人将尸体送了回来,他死时,身上没有任何显眼的伤口,只有一个细微的针孔,王真人可知,是何人所为么?”
王重阳叹了口气,道:“令尊英年早逝,令人扼腕。看来,他从我这里回去之后,便被那人在路上杀了。”
岳无笛立刻问道:“是谁杀了我父亲?”
王重阳道:“你说的细针伤口,据我所知,应该是黄裳手下的那名太监张奎所为。他创出了一门葵花宝典的武学,威力奇绝,善使细针为武器,除他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哪位高人,会用细针杀人。”
岳无笛闻言,脸上杀气更甚,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张奎!果然是你!”
“怎么?你之前便有所猜测了么?”王重阳有些奇怪地问道。
岳无笛道:“在临安皇宫,我见过他,他的葵花宝典威力极大,当时我不是对手。但是我现在也今非昔比了,杀父之仇,我一定能报!”
王重阳道:“虽说黄裳将死,但是张奎你也不可小看。他的年纪,不比黄裳小呢。”
“多谢王真人提醒,我不会大意的。”岳无笛抱拳道,对于那位葵花老祖,岳无笛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厉害,自然不会轻敌。
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