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发问,又听得岳无笛又道:“我岳家以武传家,这个武,不仅是个人的勇武,还包括行军打仗,摧敌陷阵的本领。因此我岳家的嫡长一脉,一直都传承着一部兵书,上面记载着先祖一生行军打仗的心得。”
南帝越听越疑惑,这武穆遗书他也听说过,相传上面记载着岳飞的兵法绝艺,谁能学到,谁便能用兵如神!但是,这和武功又有什么关系?
岳无笛继续道:“武穆遗书传到我这一代的时候,我还很年幼。一次贪玩,不慎将遗书落入水里,捡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上面的文字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幅幅武功图谱!”
“我小孩子心性,也不知道那是武功,但是觉得好玩,便依法练习,渐渐地竟然力气大增。年岁稍长之后,族里的长辈教我们岳家散手,我才知道,之前练习得竟然是上乘武功,比岳家散手不知厉害了多少。”
“从此,我便潜心修炼,只过了几年,就练成了现在这样的武功!”
“所以说,这门武功,我称之为武穆神功,整个岳家,只有我一个人会。这才是岳武穆真正纵横南北而无败绩的盖世武学,决不会弱于先天功!”
南帝听了心中剧震,道:“怎么可能?”他死死盯着岳无笛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但是岳无笛却是一脸笑意,坦然地看着南帝。
虽然对于一些细节,比如他之所以猜测武穆遗书上可能记载着武功,是因为穿越的缘故,岳无笛为了避免过于惊世骇俗,没有说实话,但是最重要的几点,他都没有隐瞒。
南帝脸色一阵变幻,直觉告诉他,岳无笛说得大部分都是真的,但是从理智上讲,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有一种武功,能让一个资质平庸的人,在十四五岁的年纪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
岳无笛自然知道南帝的想法,这种事,若非他修炼过武穆神功,他也不会相信。但是岳无笛并不着急,对于如何取信南帝,他已经有了主意,当下便道:
“我知道段皇爷一时之间肯定是难以置信,这样吧,我说一段武穆遗书上的功夫出来,段皇爷是当世高人,自然能分辨真假。”
南帝神色一动,这门武功被岳无笛说得神乎其神,南帝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也难免被岳无笛勾起了好奇心,便示意道:“段某洗耳恭听!”
“从来散之必有其统也,分之必有其合也,以故天壤间四面八方,纷纷者各有所属,千头万绪,攘攘者自有其源……”
“世间武学,丹田或以脐下,或以膻中。我门中人,独以五脏为丹田初基,五脏者,心、肝、脾、肺、肾也。人身五脏,具五丹田,五脏同心,事半而功倍也……”
武穆遗书,岳无笛早已背得滚瓜烂熟,这时将五丹田秘法的概述部分,娓娓道来,南帝静静地听着,才听得几句,南帝的脸色就变了,看向岳无笛的眼神,也变得充满了炽热。
待到岳无笛说到“五脏同心,事半而功倍”这句话时,南帝豁然站起,失声道:“天下竟有如此奇妙之法?竟有如此神功?”
他正要继续听,却见岳无笛忽然闭嘴不说了,只是笑着看着他。
南帝恍然,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必定是这门功法的详细修炼法门了,无缘无故,岳无笛自然不可能白白告诉他。
“但是,他既然向我说出了这门功法,必定就还有下文,我且听听他怎么说。”南帝心念一转,吸一口气,渐渐平复了内心的震撼。
“现在,段皇爷还是觉得,我这门功夫比不上先天功么?要知道,仅仅是一份五丹田秘法,就已经如此奇妙了,可以让人拥有五个丹田,同时积蓄内力。这样一来,就是资质再怎么差,只要坚持修炼,也能迅速地修炼出深厚内功,从而成为高手!”
岳无笛眼睛直视着南帝,问道:“在下资质平平,修炼五丹田秘法十载,单以内力论,恐怕已经不差段皇爷数十年苦修多少了吧!若非段皇爷踏入了意与气合的境界,瞬间爆发的内劲太强,恐怕就是要完胜在下,都不太容易!”
南帝叹了一口气,岳无笛说得一点都不错,他无法否认,便道:“是我小瞧了岳武穆!没想到,他传下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
又道:“但是‘无功不受禄’。岳小兄弟你的家传绝学,肯定是不会白白送给段某的,你有什么条件呢?”若说南帝在听闻了五丹田秘法之后,仍然不动心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他直接提了出来,他也知道,岳无笛就是在等他这一句话。
能将武功练到天下绝顶的地步,南帝的智慧,怎么可能会差,岳无笛如此蓄意地引自己重视他的家传功夫,当然是必有所图。
不过,那又如何呢?五丹田秘法的概述他已经亲耳听闻了,以他的武功见识,当然看得出这是一套极其逆天的内功心法!
人身具备五个丹田,同时积蓄内力,南帝简直难以想象,这门功夫的创造者,究竟是怎样的天授之才,才能创出这样妖孽的功夫!
如果能得到这套功夫,就算不修炼,也一定能从中借鉴到很多有益的经验。这种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