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转着话题道着:“别想了,对了我们刚才遇到位美女啊,你的魅力不减当年啊,她说她的小姐妹里,有位对你有意思,就来探探口风。”
“那她找错人了,你们几个损货,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小木笑着道。
“那也未必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真要想勾搭,我们组团也比不过你啊。”管向东笑着道,无意中,露了这样一句:“对了,是位女警察,你没犯什么事吧”
小木稍稍一愣,奇也怪哉地反问:“我能犯什么事什么意思,你是说,打听我的,是位女警察。”
“对,乐子这漏嘴,什么都讲,不过我觉得好像她别有用意,就说了几句,回头就找不见人了。”管向东道,以他职业的敏感审视着木林深,很客气地提醒了一句:“木啊,多年老同学了,你能听我一句劝吗”
“当然听了。”小木笑笑,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太过份的事,不要沾,乐子这个蠢货啊,我看着他就担心,迟早得犯事啊咱们都不是当年的叛逆少年了,家长能兜一时,兜不了一世啊我不是说难听话啊,我在检察院,经常能接触很多案子,经济的,刑事民事的都有,我最大的感觉还是啊,人还是得认认真真,老老实实活,不要去挑战有些底线啊,再强的个体,和一个国家,一个体制相比,也太渺小了。”管向东道,期期艾艾看着小木,生怕小木不理解他的心意似的。
这是一个真正的朋友,恐怕是在担心小木的行径,有一天会滑到不可收拾的境地,小木笑笑,和他揽在一起,轻声道着:“谢谢你啊,管管,你虽然很扫兴致,不过,也很难得。”
“理解就好,走吧,参加一下如花同学的婚礼,别扫人家的兴致对了,如花这个外号还是你起的,说起来你真不是个什么好鸟啊,班里一多半外号,都是你起的。”
“记得这么清啊,那说明起得相当成功。”
“听你这口音,还是对人家孙清华有成见,人家不就成功点、发达了点、然后把你曾经喜欢的班花娶走了,就让你觉得这么受伤害”
“你错了啊,管管,这个丑汉和美女的旷世婚恋,受伤害的可能是他们中任何一个,或者是其他人,唯独不会是我。”
小木眯着眼,颇有深意地如是道,然后一言而走,听得管向东愣了片刻,莫名地觉得这句话,似乎非常有道理,而且非常有远见。
但是,都颇着眼前的繁华似锦、美人如玉,谁又会在乎以后发生什么事呢
一场婚宴,直开到华灯初上,小木一直喝到筵散人去,乘着最后一批送宾客的车离开,自小生在厨师之家,长大沉缅酒色,对于他,想卖醉也是奢望了,喝得越多,头脑反而越清醒,平时想不起的旧事,反而会点点滴滴全冲进记忆里,像决堤的洪流一样,根本挡不住。
其实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的,那种冲动,是冲上去向朝思暮想十几年的班花表白的,可做这件事缺乏一个充要条件,当年被男生簇拥的班花,还不知道记不记得他这个坏小子,那时候很多人在追,包括递小纸条、放学路上故意巧遇、包括跟踪盯梢继续巧遇,不少人乐此不彼。
此时想起来是多么可笑的旧事了,偏偏新郎新娘敬酒时,代琼诗却提起来了,她惊讶地指着小木道着:“我记起他来了,初中你们班的帅哥当年躲我家门口,等着给我送一束玫瑰花。”
这话是挽着孙清华说的,孙清华喝得满面红光,很兴奋地问着:“是不是木少爷追过你那后来呢”
“后来被我爸撵走了。”代琼诗笑道,一众宾客也跟着哈哈大笑。
小木不知道是怎么尴尬和两人碰杯的,只闻到了代琼诗身上的馨香以及如花身上浓重的酒味和体味,已经惯用和女人调侃游戏的小木,像个害羞的小男生一样讷言了,心思敏捷的代琼诗像窥到了什么,一饮而尽时,向小木抱之以一个温婉的微笑。
像是歉意像是尴尬像是还带着曾经少女时代的浅浅羞涩。
“艹他马的,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话说得真好,怎么人都是这个样子呢,明明都特么虚情假意,还非演成真心实意我艹,法克bull阿呸”
小木下车,在小区东游西逛了一会儿,一摸瘪瘪的口袋,还是放弃了找人寻欢作乐的想法,循着楼门回家去了。風雨小說網
经济封锁唯一的好处就是木少爷去娱乐场所的次数日渐少了,实在囊中羞涩,总不能光宰乐子兄弟吧,于是只能减少次数了,就即便这样,木少爷都欠了不少外债,这对于花钱如流水,刚刚又体会过挣钱艰难的木少,不啻于灭顶之灾啊。
那不,楼门口就贴着呢,物业费该交了,没交的都挂着名呢。
小木没理会,乘着电梯上楼,再待几天,这里万恶的物业,就该掐水断电了,看样子,生活离绝境已经不远了。
不过越是绝望,越是昂扬,小木哼哼着我可以抱你吗,那首从传销窝点学来的歌,唱得凄凉而慷慨,走得是东倒又西歪,心情是恶劣又舒爽。
就是啊,操个屁心,兵来将档,水来